冷晴天感受了出來。
這是怎么了?
冷景陌對冷晴天說完以后,便朝著外邊走去。
下一瞬,她抬步跟著冷景陌離開了大廳,來到了迎風(fēng)的天臺上。
“哥,是不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冷景陌剪手而立,他開口,語氣有些深沉,“爹地除了我們,還有一個女兒。”
聽到這句話,冷晴天的腦海頓時炸開了花,“哥,你說什么?”
爹地向來寵愛媽咪,這是冷晴天感受的到的,可是現(xiàn)在突然聽到爹地有私生女,這是怎么回事?
冷景陌看向冷晴天,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言若雪是你我的姐姐。”
“言若雪?”冷晴天眨巴著雙眼,她看著冷景陌,“哥,你不會是在與我開玩笑吧?”
“爹地在認(rèn)識媽咪之前,曾經(jīng)失憶過,而正是那段失憶的時間里,爹地認(rèn)識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就是言若雪的母親沈沁如。”
“那哥的意思也就是說,爹地在愛上媽咪之前,還愛過其他的女人?”
“當(dāng)年的爹地與沈沁如是朋友,并非戀人,可是卻因為一場設(shè)計,導(dǎo)致爹地和沈沁如有了一夜關(guān)系,之后爹地恢復(fù)記憶便離開了,而那段記憶也從此被抹去,故而記不起與沈沁如曾經(jīng)發(fā)生過關(guān)系,也在那一夜蘊(yùn)育出了一個女兒。”冷景陌看著外邊,冷風(fēng)刮起他的幾絲發(fā),看不清是喜還是怒,“直到這段時間,在顧成峰的調(diào)查下,爹地那段失去的記憶得以恢復(fù),更是在dna的驗證下,確定了言若雪就是爹地的女兒。”
接著,冷景陌又對冷晴天詳細(xì)敘述了一些事宜。
冷晴天抿著唇,好半天才開口,“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我們該叫言若雪為大姐?”
“爹地說要讓言若雪認(rèn)祖歸宗。”冷景陌語氣嚴(yán)肅。
冷晴天眼前泛出言若雪的面容,若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人,她一定是反對的,是排斥的,可是這個人卻是言若雪。
而冷晴天對于言若雪的印象是好的。
“那哥哥的意思是?”冷晴天看向冷景陌,詢問著冷景陌的意思。
“我喜歡顧宇森的聰明與膽魄。”冷景陌目視前方,說了一句話,也只是說了這一句話。
冷晴天頜首,她也沒有再說什么。
冷景陌看來對于言若雪是冷氏家族的一員,并不反感。
而她自己呢?
冷晴天對于言若雪的印象,顧子欣和顧宇森的印象都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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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餐廳。
落地窗外,夜色彌漫,高樓林立的霓虹燈映照著c市一片清晰分明。
“言中瑾竟然不是我的親身父親,而我的親身父親竟然是冷亦風(fēng),而冷先生有自己的家庭,膝下也有自己的兒女,更是有自己心愛的女人,如今我的出現(xiàn),會不會算是一種破壞?”言若雪放下手中的餐具,看著身邊的顧成峰。
顧成峰有一個習(xí)慣,用餐時,他喜歡讓她坐在他身邊,無論餐桌有多大,就算是在外面用餐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也有這種習(xí)慣,所以在外人看來這種坐法怪怪的,但在他們兩人看來,這種坐法更能清晰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顧成峰見她放下餐具,輕輕一笑,“傻瓜,那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當(dāng)年的罪魁禍?zhǔn)资茄灾需撬O(shè)計陷害了一切,是他心理生理不正常,所以做出了瘋狂的舉動,導(dǎo)致你母親與冷先生發(fā)生了關(guān)系,繼而有了你。”一邊說話,一邊拿起叉起一塊上好的頸肉喂進(jìn)了言若雪的小嘴里。
言若雪咽下后,看了一眼顧成峰,“原以為自己生活在一個完美的家庭里,可是沒有想到,平日里疼愛自己的父親,竟然有著另外的一面,而且是如此虛假,如此可怕的一面。”
“好在如此可怕陰冷的言中瑾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或許,當(dāng)年言中瑾的變態(tài)作為,讓你如今成為冷亦風(fēng)的女兒,這也是一種極好的結(jié)果。”
言若雪心頭一顫,”峰,若我是言中瑾的女兒,當(dāng)你得知言中瑾的變態(tài)與所作所為之后,你是否會瞧不起我?”
“為什么會這么想?”顧成峰眼底含著淺淺的笑意,凝視著她。
“那么,你會么?”言若雪詢問顧成峰。
顧成峰輕輕一笑,“傻丫頭,我喜歡的人是你,在意的人也是你,至于你有什么樣的身世背景,至于你的親人如何,這都不是我關(guān)注的重點。”
言若雪咬了咬唇,“可是你剛剛的話語,很容易便能夠讓我誤會,你說還好我是冷亦風(fēng)的女兒,而不是言中瑾的女兒。”
“傻瓜,不是我介意你是誰的女兒,而是我害怕你得知言中瑾的為人以后,怕你難過,怕你傷感,而如今,已經(jīng)證實你是冷亦風(fēng)的女兒,而冷先生卻是一位能夠讓你驕傲的父親,有了這些安慰,你的心情才能好一點,而你的心情好了之后才會開心不是么?”顧成峰親自為她盛了一碗煲湯,輕描淡寫地訴說出一切來。
言若雪斂眸,帶著感動的笑意,“我還以為你會在意這些呢。”
“小東西的心,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感了?”
“我才不是小東西”
“那你是什么?”
“”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十分的輕松。
稍爾,言若雪又想起什么,她咬了咬唇,“冷先生說要認(rèn)親,要對外界公布我的身份,不知道為何,突然從言氏千金變?yōu)槔涫锨Ы穑蝗怀蔀槔涫霞易宓囊粏T,心情有些緊張。”
顧成峰凝著她,寵溺一笑,“傻瓜,重新?lián)碛幸粋家庭,擁有親情,這對于你而言是好事,而冷先生也必然會對你彌補(bǔ)過去那份父愛,你又還有什么需要擔(dān)心的呢。”
“不知道冷夫人會不會太介意。”言若雪嘟著嘴巴,“畢竟,我的出現(xiàn),對于她而言,對于它的家庭而言,想必是一種破壞吧。”
“那就不要去考慮那么多,不要去想那么多。”顧成峰散唇邊的笑痕擴(kuò)大,如同漣漪一般輕輕散開。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的擔(dān)憂也是存在的。”言若雪瞪了他一眼,”如果可以不去想,就可以不想的么。”
顧成峰似乎被她的樣子逗笑了,伸手撫了撫她的小腦袋,“冷景陌與冷晴天你都見過了,你們也算得上是朋友,并無過節(jié),而且印象都還可以,而小森與小欣更是讓冷景陌與冷晴天所喜愛,我相信他們不會排斥你的。”
頓了頓,他繼續(xù)說到,“冷景陌與我的關(guān)系也擺在那里,他也不會為難于你,而冷亦風(fēng)更是主動要認(rèn)你回冷家,這點你就更加不用擔(dān)心了,至于冷夫人,她是個善良的女人,經(jīng)過時間沉淀,會想通的,畢竟你的母親與你都是受害者。”
看著言若雪擔(dān)驚受怕的樣子,顧成峰挑唇笑了。
言若雪不滿地抗議著,“不許取笑我。”
說著話,她就像個鬧脾氣的孩子似的,揚(yáng)起粉拳捶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處,“你這個壞家伙”
顧成峰揚(yáng)起唇角,輕柔地說道,“可是我們家雪兒,喜歡的就是我這個壞家伙,是不是?”
言若雪一愣,隨即有些臉紅。
“雪兒這是害羞了?”顧成峰溺愛地捏了下她的小鼻子,臉上泛著明顯的包容和寵眷,“如果對于新的身份,實在覺得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不如就不回冷家認(rèn)親了如何?”
言若雪聽到顧成峰這句話有些傻了,小嘴也因驚愕張大,半晌后才輕輕嘆息了一句,“當(dāng)真不認(rèn)自己的父親,不認(rèn)自己的兄妹么?”
“那又有什么不可以?”顧成峰平靜如水,“如果認(rèn)親,會給你造成壓力,我寧愿不要讓你得到這份壓力。”
“可是”
“雪兒,既然想與冷先生相認(rèn),想擁有這份親情,那就不要顧慮太多。”聽著言若雪即將要說的話語,顧成峰輕聲打斷了她的話。
他剛剛只是逗逗她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呢。
但是,如若此事當(dāng)真讓言若雪這般憂慮,那他顧成峰說的也是實話。
他要的便是這個女人開心,其他的都不是最為重要的。
當(dāng)初他從冷亦風(fēng)病房出來之后,便著手調(diào)查,最后得知冷亦風(fēng)的確是言若雪的父親,而冷亦風(fēng)亦是表示出要相認(rèn)言若雪,會盡這份父愛。
看到冷亦風(fēng)的態(tài)度,顧成峰才將事情告訴了言若雪。
而言若雪得知此事以后,她也迫切想要得到這份親情。
言若雪皺了皺眉頭,“峰,什么時候有時間,我們?nèi)ダ浼野菰L一下冷夫人吧。“
看著言若雪緊張兮兮的樣子,顧成峰忍不住笑了笑,喂了她一口湯后,輕聲說道,“好,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定當(dāng)赴湯蹈火。”
“那如果我要你做的是犯法的事情呢?”言若雪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也心甘情愿下地獄?”
“只要是你言若雪吩咐的事情,我自當(dāng)完成,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顧成峰嚴(yán)肅的開口。
言若雪嚇了一跳,趕忙捂住男人的嘴,“不許胡說。”
顧成峰輕柔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傻瓜,這么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