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慶低了低頭,“那我馬上去準(zhǔn)備”
“去吧。”林偉凡交代,“這一次我要萬無一失。”
秦文慶沉默幾許,他點頭,“總裁放心,屬下會盡全力助總裁擊垮顧氏。”
看著秦文慶離開,林偉凡撥通了司徒素雅的電話,電話那端,傳來女人低低柔柔的聲音,“偉凡”
“素雅,幫我做一件事。”林偉凡聲音平淡,沒有太多起伏,可有些人即使沒有太高半分分貝,卻有著與生俱來的威力。
司徒素雅抿了抿唇,問男人,“什么事?”
隱約中,司徒素雅有些不安,她不想做壞事
“上一次你沒有按照我說的話去做,沒有在顧成峰的藥里下藥,如今他安然醒來了,定然會全面著手對付林氏,而他的女人現(xiàn)在也平安歸來,得到最準(zhǔn)確的消息,她已經(jīng)朝著醫(yī)院趕過來。”林偉凡的話沒有說完,便是等著司徒素雅去猜,去思量。
司徒素雅沉默幾秒,她揚(yáng)起頭,問林偉凡,“記得之前你讓我故意倒在顧成峰懷里,是要拍照片給言若雪看,讓她誤會,而現(xiàn)在你是不是想讓我繼續(xù)制造這樣的誤會,以此來拆散他們?”
“對,我要拆散他們。”林偉凡勾唇,聲音冷傲。
司徒素雅聲音有些黯然,“偉凡,你想拆散他們,僅僅只是因為顧成峰是你之前的情敵,一直以來的對手,所以你絕不能容忍他幸福,還是另有原因?”
林偉凡一愣。
司徒素雅的聲音傳來,帶著疑惑,帶著探究,她開口問他,“你對言若雪是不是有別的感情比如,喜歡?”
話筒那邊沉默間隙,稍爾,男人開口,“素雅,我的心里只有你姐姐。”
聽著這句話,司徒素雅的心還是難過了。
姐姐縱然好,可是她也喜歡這個男人啊,而今聽著他說喜歡的人始終是姐姐,而她,想必沒有一點的位置吧?
許是察覺到女人的落寞,林偉凡勾了勾唇角,又說,“素雅,你與文靜有著相似的面容,如果你愿意給我時間,或許有一天我會愛上你。”
原本沉下來的心因為男人的這句話,頓時亮堂起來。
司徒素雅驚喜的開口,“真的嗎?”
三個單純的字眼讓林偉凡心中有些微微憐惜,他望了望天,“言若雪快到醫(yī)院了,你趕緊去顧成峰的病房吧。”
利益,還是他的利益。
他的眼里,永遠(yuǎn)都是以他自己為中心,他的心里,始終只是將她當(dāng)做棋子吧?
司徒素雅咬著泛著光澤的唇瓣,有些蒼白染上唇角,她終究是點點頭,即使難受也裝作很乖巧的樣子,“好,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乖。”他挑唇,給予她最大的撫慰。
這是他一貫的伎倆,而這一套,對于女人總是那么的有用。
掛斷電話,司徒素雅前往了顧成峰的病房,剛剛醒來沒幾天的顧成峰,還需要留院觀察。
門口的保鏢進(jìn)去稟報,并沒有收到阻礙,顧成峰命人帶司徒素雅走了進(jìn)去。
看到顧成峰,司徒素雅的聲音有些干澀,“好些了么?”
顧成峰抬眸,深意的視線掃了掃司徒素雅,“你和文靜很像,儼如一個磨子刻畫而出。”
“姐姐在你的眼里,善良么?”突然,司徒素雅問出了這句話。
顧成峰瞇了瞇眸子,“何以問出這句話來?”
司徒素雅低著頭,“沒什么,只是覺得姐姐曾經(jīng)被你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愛上,應(yīng)該很幸福吧。”
還有,被林偉凡愛上。
林偉凡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三年前,一定是個溫潤有加的男人,簡單,陽光,帥氣。
他變得深沉,算計,亦是經(jīng)過三年時間蹉跎吧?
顧成峰掃了眼司徒素雅,“你進(jìn)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司徒素雅倒了杯茶走進(jìn)顧成峰,她淺淺勾唇,“若是姐姐沒有離開這個世界,此刻的你一定是我的姐夫。”
男人沉默間隙,他挑唇,“已經(jīng)過去的事,就沒有如果。”
聲音堅定,不帶一絲的拖泥帶水。
司徒素雅笑了笑,是婉轉(zhuǎn)著一絲苦澀,“你的心里徹底沒有姐姐了嗎?”
顧成峰凝眉,“你到底想說什么?”
只覺得眼前的司徒素雅有些不對勁,來到病房,難道只是為了問這些問題?
還是,別有用心?
司徒素雅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步步臨近,林偉凡打電話給她的時間應(yīng)該是算計好了的吧?
她端著茶遞過去給顧成峰,卻在男人還未接過去的時候,手突然一滑,茶杯掉落,茶水灑了出來,落了男人的衣服上。
她驚慌失措,“對,對不起”
伸手,替男人擦拭。
顧成峰皺眉,看著女人親昵的動作,剛想要推開越來越貼近自己的女人時,門從外邊被推開了。
言若雪待在顧成峰身邊許久,跟在顧成峰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與別的女人不同存在的,是身份特別的,是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總裁夫人的,所以就沒有敢阻攔。
言若雪看過去,眼睛一閃。
司徒素雅趁著擦拭的動作,干脆就倒入了男人懷中,因為要摔倒的樣子,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峰”
適時的軟軟叫出一個字讓人遐想連連,不自覺的就會產(chǎn)生誤會。
言若雪鼻頭陡然酸澀,之前還不斷的安慰自己,安撫著自己,說是要相信這個男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九死一生之后跑回來,看到的竟然是這樣的一幕?
她心中的信念全數(shù)崩塌,情緒崩潰不已。
抽泣一聲,她抬腿跑了出去。
顧成峰看著言若雪跑開的步伐,他猛然一把將司徒素雅推開,大聲呼喚著言若雪的名字,“雪兒”
耳邊聽到這兩個字,再回憶起剛剛司徒素雅對顧成峰的親密呼喚,顧成峰一定也是親昵的呼喚司徒素雅的名吧?
如今看著他們摟抱在一起,他還這樣喊著自己的名,一陣讓言若雪感到惡心。
之前看湯野給的照片還不愿意相信,哪怕聽到湯野說顧成峰已經(jīng)醒來了,卻遲遲不來救她,而他的身邊另有佳人,說到這些,她都還是愿意相信這個男人,只因為她認(rèn)為凡事要眼見為實。
卻沒有想到,如今的眼見為實,竟然是這樣的譏誚,這樣的嘲諷,這樣的諷刺不已。
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了下來。
她跑出了醫(yī)院,心都快要崩潰了。
泣不成聲,淚如雨下
顧成峰從床上坐起來的弧度太過于猛然,因為剛剛蘇醒沒有多久,情況還未恢復(fù)穩(wěn)定,陡然感到有些頭暈?zāi)垦!?
他扶著額頭,耳邊已經(jīng)聽不到走廊的腳步聲,想必此刻的言若雪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他想要追上去,因為身體的原因,有些力不從心。
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
他眼神凌厲的掃向司徒素雅,聲音冷酷到極致,“剛剛你是故意的?”
司徒素雅身子一顫,她從地上爬起來,樣子有些狼狽,“沒,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試圖素雅,顧成峰冷笑出聲,“你不是故意的,又怎么會這般巧合,在雪兒推門而入之時,將茶水灑落在我身上,然后故意貼上來幫我擦拭,造成角度上的誤會,卻還不止,還撲到我懷里,不是別有用心又是什么?”
他聲音更冷,更為譏誚,“難不成你是說對我一見鐘情了,愛上了我,所以想要制造我與雪兒的誤會?”
司徒素雅被男人森冷的眼神看的攝人,她咽了口口水,說,“沒剛剛只是不小心,所以造成了你們之間的誤會,我很抱歉。”
司徒素雅想說實話的,但是卻又沒有。
只因為她覺得林偉凡應(yīng)該另有計劃,所以,她不能去打亂林偉凡的計劃。
所以即使是有為良心,她也要幫林偉凡。
看著司徒素雅純凈無暇的樣子,顧成峰墨染了眸子,深邃一片,“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否則,讓我查到你居心不良,我會讓你的下場慘不忍睹。”
司徒素雅心口顫了一下。
她剛想要說什么,顧成峰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男人拿起手機(jī),他揮手,命令司徒素雅,“出去。”
司徒素雅腳步僵硬瞬間,然后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林偉凡,你讓我做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
希望你的計劃一切順利,希望你能夠?qū)⒘质衔C(jī)徹底解除,希望你能達(dá)到你想要的目的,你想要的結(jié)果。
而后,會輕松一點,開心一點
顧成峰接通了電話,是言中瑾打來的,“顧成峰,咱們談?wù)劙伞!?
聽著言中瑾的聲音,似乎,令帶著幾分詭異,顧成峰掀開薄薄的唇角,聲音低沉,“我與你之間,似乎并沒有什么好談的。”
聽著顧成峰直接的拒絕,言中瑾也不著急,他躺在病床上,笑了笑,說,“我最近心臟病更為嚴(yán)重了起來,情況極為不樂觀。”
“這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顧成峰冷冷開口,他是喜歡言若雪沒錯,但是言中瑾是個怎樣的老狐貍,他心中最是明白不過了。
這個老東西,絕非善類。
“你說若是我突然斷氣了,將隱藏多年的一個秘密帶入墳?zāi)梗瑫粫^于可惜?”言中瑾不急不慢,悠悠道來,帶著抹嘲笑。
顧成峰眉毛一掀,“你什么意思?”
言中瑾一字一句道,“到我的病房來,我會告訴你一個驚天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