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堵車,言若雪到世紀電影院前的時候,已經(jīng)是許久以后了。
下了車,她直奔世紀電影院,視線搜尋著男人的身影。
然而,就在她滿懷希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根本不見他的人。
眸光,陡然暗淡了下來。
是他還沒有到,還是因為什么原因,所以沒有來么?
可是他是開車來的,而她還上樓去換了衣服,化了妝,這些都是需要時間的,若是論先后,他一定會是先到的那一個。
站在原地,冷風(fēng)刮來,言若雪身子一顫,雙手扯了扯褲腳,有種緊張感。
深深吸了一口氣,言若雪站在原地等待。
或許是因為有什么事請耽擱了,所以,他遲遲未曾出現(xiàn)。
不知站了有多久,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言若雪驚喜的取出手機,可是眸光還未定格多久就染上了失望,不是顧成峰。
指尖觸碰,她接通了電話。
是視頻電話,只因為楚衍深知道言若雪失去了聲音,所以他撥通的是視頻通話,這樣,就可以從她的唇形看到她想要說的話了。
可是視頻接通,楚衍深就怔愣住,然后是滿滿關(guān)懷的聲音,“若雪,你怎么了?”
言若雪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帶著憂傷的顫動,她搖頭,唇形描繪,灑下一層落寞,“沒事”
心情,難以言喻,只想掩飾住自己的情緒,不想表現(xiàn)出那份難過來。
可是,楚衍深卻深深感觸,他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你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從視頻中可以清晰的看出,她身后是電影院,所以他并不需要問地址,就能夠找到她。
掛斷電話,言若雪握著手機,蒼白的指尖撥出顧成峰的號碼,可是竟然關(guān)機了。
一抹譏誚的笑意,浮現(xiàn)唇邊。
她在等什么,在期待什么,可是得到的又是什么?
前一秒還可以深情的向你告白,可是現(xiàn)在卻是她孤身一人站在這里。
回眸,望向這個電影院,或許她與他終究是沒有緣分看這場電影,看這場有關(guān)于幸福的片段。
雨霧蒙蒙,將她籠罩在這片大地當(dāng)中。
嬌弱的身子蹲了下來,抱著雙腿,有種頹廢感。
時間那么短,卻又那么長,短到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疼痛的痕跡,長到時間仿佛凝固在這一秒,不肯撥動。
直到耳邊響起楚衍深的聲音,溫暖的手臂將她環(huán)繞,她身子軟軟的倚靠住他,眼睛閃閃的,帶著抹細雨染過的潮濕,“衍深,還記得你說要帶我出去度假的事情么?”
口語,并沒有發(fā)出聲音。
但是楚衍深卻看的清楚,他看著言若雪這個樣子,心中無限心疼,他點點頭,“我們現(xiàn)在就走。”
不耽擱一刻,他丟掉了手中的雨傘,抱著她上了車,然后親自給她系上安全帶,這才關(guān)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駕駛位置上,他抿唇,不曾問她一句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
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后用車上備用的潔白毛巾替她擦拭掉雨霧染著的發(fā),動作那么溫柔,那么貼心。
言若雪沒有拒絕,只是閉著眼睛任由著男人關(guān)心的動作。
“你帶我去烏鎮(zhèn)吧。”她無聲的描繪唇形,“一部似水年華的電視劇展現(xiàn)了里面美麗清秀的古鎮(zhèn)風(fēng)情,讓我好向往,咱們就去那兒如何?”
說的風(fēng)輕云淡,似乎忘了疼痛,忘了難受,還是在掩飾,在壓抑?
可是不管怎樣,楚衍深都不想讓言若雪不開心,她不提及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亦不會問,便點點頭,“好,那就去烏鎮(zhèn)。”
*****林偉凡專用分割線******
入夜,林偉凡才帶著司徒素雅回到林宅,他看著司徒素雅一身的疲憊,勾唇,是帶著一抹溫潤的淺笑,“拍攝了一下午,累了吧?”
司徒素雅仰起頭看向林偉凡,她搖了搖頭,“不累。”
和他在一起,她愿意做一切的事情,就如她口中所說的那樣。
“我們才認識,你卻愿意付出一切?”林偉凡看著司徒素雅,他瞇著的眸子,狹長而深邃,幽冷而復(fù)雜。
冰冷堅硬的心中,有種什么在觸動,在生根發(fā)芽。
只是還未成形,就被殘忍扼殺。
他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又怎么可以為了誰而心軟呢。
“在夜總會上班的時間里,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你,只是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我不敢表達出來。”司徒素雅表述著自己的真實想法,她說,“但我沒有想到,你會給我機會,即使是替身,我也甘愿淪陷。”
“即使是棋子,也在所不惜?”他凝著她清秀的面容,單純的眼眸,眸中跳躍起一股怒火。
“是,我愿意。”司徒素雅肯定的點點頭。
仿佛,她是個執(zhí)拗的人,認定了一件事,就不愿意再去做任何改變。
“可是棋子的命運永遠都只有一個結(jié)局,那就是被毀掉。”林偉凡危險的勾唇,“你不害怕?”
“我害怕。”她抿了抿唇,告訴他實話。
聞言,林偉凡抱住司徒素雅,他低頭,吻了吻她清亮的發(fā)絲,帶著抹憐惜之意,“既然害怕,那為什么還要義無反顧的來到我身邊,為什么不離開,不逃離?”
“哥,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她重復(fù)出了這句話,是在夜總會里面,她說過的那么真實,那么沁入人心。
他凝著懷中的人兒,薄唇顫了顫。
她低低的聲音傳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聲音,“所以,即使是飛蛾撲火,我也心甘情愿。”
林偉凡一把抱起司徒素雅,往樓上的臥房走去,然后將她放在床上,高大的身子壓了下去
良久以后
他抽身而起,她用薄被蓋著滿滿是他留下印記的身子,下身的疼痛彌漫著。
他看著她嬌小憐人的樣子,心中莫名煩躁,下一瞬,他穿起衣物就出了臥室,離開了別墅。
蘭博基尼上,他啟動引擎,速度極快的飛馳而去。
為什么會那么煩悶?
飆車,是令人心驚的速度。
遠處而來的車輛似乎都嗅到了這輛車的怒火沖天,連忙往兩邊開去,躲開飛馳而來的豪車。
不知飆車了多久,林偉凡這才稍稍平復(fù)下心情。
他在路邊停下,點燃了一只煙,煙霧繚繞,他緊緊的皺了眉。
指關(guān)節(jié)分明的手泯滅了煙,煙頭呈現(xiàn)拋物線的扔出窗外,車重新啟動,是回別墅的路。
待重新返回別墅,林偉凡看到臥室的燈并沒有亮,他問迎接上來的管家,“司徒小姐呢?”
管家指了指別墅后花園的位置,“先生走后,司徒小姐沒過多久就下來,徑直去了后花園,遲遲沒有回來,就一個人坐在那里發(fā)呆。”
林偉凡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小心翼翼的詢問林偉凡,“要不要我去叫司徒小姐過來?”
他擺手,“不必了。”
然后,抬步朝著后花園走去。
后花園里,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坐在藤椅制作的秋千上輕輕的蕩著,夕陽輕柔的照在她潔白無暇的面孔上,泛出一層層迷人美麗的光澤。
好像墜入凡間的天使,那么純潔,那么美好,那么的一塵不染。
夕陽籠罩下,那一頭柔而長的發(fā)絲垂在肩膀上,反射出若隱若現(xiàn)的暗紅色光芒,精致柔美的五官鑲嵌在白皙無瑕疵的臉上,唇瓣微微上揚,好像在想著什么。
是那么的專注,那么的沉思。
帶著抹憂慮!!
他頓了頓,朝著她走過去,長長有力的手臂從她背后攬過來,司徒素雅本能的回頭,映入視線的是男人高大英俊的身材,倨傲有型的五官,英俊帥氣,他渾身散發(fā)出猶如王子般尊貴無比的高傲氣質(zhì),是那么的令人著迷,仿佛瞬間就要沉-淪,不可自拔。
她對著他淺淺一笑,轉(zhuǎn)身很親昵的將頭靠在他寬厚的懷中,揚著柔柔的唇,說,“偉凡,待在你的懷中,讓我好滿足。”
林偉凡身子一僵,他并沒有說話,只是伸出長臂將她攬的更緊,然后緩緩低下頭,薄薄的唇染著冷意的弧度,卻又帶著抹憐惜與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柔情,溫?zé)岬臏囟扔≡谒念~頭,眼內(nèi)露出一絲憐愛。
“素雅,或許你碰到了一個惡魔!!”
聽到他的話語,她微愣,但轉(zhuǎn)瞬即逝,快樂和幸福的表情浮現(xiàn)在她的臉上,她伸出自己光潔白皙的手,反握住他修長的大手,“不,你不是惡魔,你是我心中的王子。”
她只是想表達自己心中最真誠的話語,這個世上,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王子,他就是她心中的王子。
他的大手緊緊的將她的小手反握在掌心,他輕柔卻又殘忍的開口,“我想將你完全打造成文靜,一個一犟一笑之間,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與文靜如出一轍的人。”
“然后,你就會把我送給你的敵人,讓我以文靜的姿態(tài)來迷惑他么?”她清晰的問他,然后又好調(diào)皮的從他胸前仰起小臉,說,“那你,會不會親自教我?”
意思是在這段時間里,想與他朝夕相處吧?
他抿唇。
她繼續(xù)說到,“若是送我離開后,你是否還會記得我,又或者是在幾天,或者幾個月,或者幾年后,記憶里再沒有我的位置?”
見她還要繼續(xù)數(shù)下去,他伸手,擋住了她的唇,俊美的臉色深了深,“別說了。”
“那你會記得我么?”她的表情中完全是調(diào)皮和任性,仿佛并沒有憂傷,只是那話語傳入他的耳中,卻讓他有些不忍。
他勾唇,“會。”
“會記得誰?”
“司徒素雅!!”
“誰會記得司徒素雅?”
他頓了頓,說,”林偉凡。”
當(dāng)他報上自己的名字時,大手突然微一用力,將她緊緊攬在懷中,迷人的俊臉看著懷里的司徒素雅,“素雅,有那么一瞬,我已經(jīng)舍不得拿你當(dāng)做棋子了,怎么辦?”
“為什么?”她從他的懷中仰起頭,一雙如夢幻般的大眼睛,略帶著幾絲惡作劇的味道,“還是說你不想把我當(dāng)做棋子,而是因為你想把我當(dāng)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