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凡接到方傾柔的電話并不意外,讓他微微彎了幾分唇角的是聽到方傾柔的話語。
他聽得出來,這一次女人的恨意極度的深,決心極度的大。
如此,正合他意。
他挑唇,帶著抹譏誚之意,“只是不知道方小姐的決心從何而來,還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所致?”
方傾柔并不在意林偉凡的幽冷之意,她清冷了眸子,說,“顧成峰這一次完勝,而且還有一件事是你絕對預(yù)料不及的。”
林偉凡聽到方傾柔的話語中似乎還有別的意思,他緊了緊心,問方傾柔,“你想說什么?”
“這段時間,顧氏表面陷入危機(jī),實際上是想給你制造幌子,讓你大意,而后他趁著你一心對付顧氏的機(jī)會,暗地里運籌帷幄,他現(xiàn)在想必已經(jīng)掌握了你林氏的部分股權(quán)。”方傾柔并未提及方氏。
但是,聰明如林偉凡,又怎會想不到呢。
只不過方氏于他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氏集團(tuán),他拳頭攥了攥,“不可能。”
他一直防備著顧成峰,但雖然嘴上這么說,心中卻有些動搖。
只因為這段時間,他一直忙著在顧氏下手,卻沒有去想顧成峰會暗地里出手林氏。
“是事實還是虛假,我相信只要林總?cè)ゲ樘揭环憧梢灾勒婕佟!狈絻A柔冷冷一笑,她挑唇,“你會打電話給我洽談交易的,我等著你。”
說完,方傾柔掛斷了電話。
方氏不能破產(chǎn),不能成為歷史
“馬上去查林氏股權(quán)一事。”林偉凡青筋暴露,他甩掉了電話,命令身旁的秘書。
身旁的秘書哪里敢逗留,連忙點頭,然后離開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剩下秦文慶,他看著林偉凡有些焦躁的身影,嘆了口氣,說,“總裁,想不到我們還是小看了顧成峰。”
這一次沒有絆倒顧成峰,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
畢竟,一開始所有的趨勢都是按照他們預(yù)想的方向去發(fā)展,而且看上去成功就那么的唾手可得,可誰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結(jié)局。
而且這還不是更為失算的事。
若是方傾柔所說的是事實,那么,日后的事情就會變得棘手得多。
“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搞清楚顧成峰手中,到底有多少林氏股權(quán)。”林偉凡下了死命令,不容閃失。
秦文慶點頭,退了下去。
林偉凡只覺得胸腔內(nèi)憋著一股火,異常的煩躁不安。
他起身,出了辦公室。
一個小時以后
‘傳奇’夜總會。
林偉凡來到vip包廂里,他點了酒水,并沒有叫任何人作陪,只是一個人喝著悶酒,有服務(wù)員輕聲推門而入,端著酒水來到了里面。
林偉凡伸手去取桌上的酒杯,恰時,服務(wù)員將托盤內(nèi)的酒水放下來,動作幾乎是一起,間隙間碰到男人的手。
一貫在溫文爾雅與冷酷之間的林偉凡,今日的心情格外的煩躁。
他挑唇,風(fēng)雨欲來,怒氣傾瀉而出。
服務(wù)員見到男人動怒的樣子,頓時嚇了一大跳,聲音抖顫,“對對不起”
其實只是服務(wù)間一點小小的觸碰,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林偉凡是這里的常客,他一向不喜歡叫女人陪,更不喜歡這里的女人碰他。
所以,在每次有服務(wù)員在進(jìn)來之前,就會有管事的先一步被告知,如今觸碰男人的禁忌,自然是緊張害怕的。
聽到聲音,林偉凡越發(fā)的煩躁,他抬眸,卻倏爾震住。
服務(wù)員不知道男人為何有這樣的表情,似乎是驚訝,震驚,巨大的晃動,還有逐漸演變而來的驚喜,思戀??
下一秒,林偉凡站起身來,他看著站在面前唯唯諾諾的女人,聲音沙啞而急切,“文靜?”
文靜?
服務(wù)員明顯反應(yīng)不過來,這個陌生的名字,似乎從未聽說過。
還未待她說話,男人長長的手臂已經(jīng)伸出,然后一把將她拽入到了懷中。
好聞而又陌生的氣息襲來,讓司徒素雅嚇了一大跳,她怔忪的望著將自己卷入懷中的男人,這個男人從未碰夜總會的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再妖嬈再嫵媚的。
而現(xiàn)在,他是醉了嗎?
所以,才會將她抱入懷中,將她當(dāng)做了別人?
心口,跳動的厲害。
這是第一次與男人的親密接觸,可是,出乎意料的,司徒素雅并沒有抗拒,反而有種心跳感。
她張了張唇,“你認(rèn)錯人了”
林偉凡動情的看著司徒素雅的面容,他伸手,修長的手指描繪上女人精致的容顏,描繪上這三年前的容顏。
文靜,她就是文靜。
一種強烈的聲音在心底里發(fā)出,林偉凡俯下身子,好看的薄唇帶著蠱惑的色彩,朝著女人的唇瓣吻了上去。
溫柔而浪漫,寵溺而思戀。
是那么的柔情,就好像這世間最美麗的毒藥,無藥可解。
顫抖的眸子,閉上的眼,任由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索取。
或許這世上就有一種感覺叫做一見鐘情,這一瞬,司徒素雅沉-淪其中,不愿自拔。
“文靜,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的不在思念著你,就連午夜夢回,也全部都是你的影子。”林偉凡抱著沉浸在自己懷里的女人,他看著她,是那么的柔情,那么的憐惜,他說,“這些年你去哪里了?”
司徒素雅被男人問到,她心中撲撲的跳著,她說,“這是我的初吻”
林偉凡一怔,他猛然推開懷中的女孩,“你不是文靜?”
“我不是”司徒素雅點頭,并沒有隱瞞林偉凡,而是實話實說,雖然只要見上那么一眼,她就發(fā)覺自己對這個男人,別有好感。
林偉凡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又突然伸手?jǐn)堊∷w細(xì)的腰肢,刮了刮她的鼻梁,“傻瓜,三年不見,是想欺騙我么?”
司徒素雅低垂三分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這個樣子看在林偉凡眼中,只叫他好歡喜,好激動,他捧起女人的臉頰,在上面吻了吻,如此動情,就好像是在呵護(hù)一件寶貝,柔情備至。
“三年前我輸給了顧成峰,三年后我要你愛上我,文靜,不要離開我身邊,好不好?”他仿佛陷入進(jìn)瘋狂的思戀當(dāng)中,一向謹(jǐn)慎的男人,一向疑心那么重的男人,這一刻全部化為癡情。
沒有了,半點的防備,只是深入其中,只是向得到一件失而復(fù)得的東西,是那么的欣喜,那么的雀躍,猶如一個孩子般。
看在司徒素雅的眼里,她發(fā)現(xiàn)這個平日里從來都高高在上的男人,從來都冷漠到極致的男人,也有著溫柔的一面。
讓人,心中猛然生出了動心的種子,正在一步步生根發(fā)芽,然后不可自拔。
“我愿意待在你身邊”忽然,她說出了這句話。
即使,司徒素雅知道這一刻的男人把她當(dāng)做了誰,是他曾經(jīng)的摯愛么?
聽著女人的話語,林偉凡高興的完了唇角,他抱著司徒雅雅,“三年,就好像長達(dá)了一個世紀(jì),是如此的漫長,是如此的遙不可及。”
司徒素雅仰起頭,她望著林偉凡,“我就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