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提醒我,讓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嗎?”
身子在晃蕩中帶著顫抖,臉色在燈光下越發的蒼白,身子就好像紙片一般,單薄的可憐。
她看著手中重新戴上的手鏈,忽然自嘲一笑:“如果我不喜歡呢?”
“喜歡與不喜歡又能改變什么呢?”
顧成峰轉身,指著柜臺中的項鏈,然后從服務人員的手中拿起來,親自給言若雪戴上,指尖觸碰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冰冰涼涼,異常的冷酷。
耳畔,她聽見他說:“喜歡是最好,若是不喜歡——”
他沒有一句話說完,言若雪的心懸在了空中,她戒備的看著他,身體緊繃著:“會怎樣?”
他滿意的欣賞著那串項鏈,以及她緊張的情緒,譏誚的勾了勾唇,然后,是那萬般肆意的諷刺:“那你也得,乖乖給我受著!”
懸著的心,因他閃著寒光的話語,傷的千瘡百孔,狠狠碎落在地。
不喜歡,也得受著。
“好,我會如你所愿,好好受著,顧先生。”不知是倔強,還是妥協,她沒有反駁,只是順著他的話,乖乖的應答。
顧成峰一怔,他看著言若雪,眼波中不知道流露的是什么情緒,復雜得不可言喻。
下一瞬,他笑了。
那笑,讓人不寒而栗。
聲音,在薄唇間勾勒而出:“很好,懂得擺正你的位置!
“我的乖乖聽話,這不正是顧先生想要的嗎?”
苦澀的痕跡回蕩在唇邊,言若雪的聲音很低,低得沒有了一絲骨氣。
只是,這卻依舊不能讓他心軟。
“你剛剛叫我什么?”他倏地問她,漫著的笑意一斂,教會她:“我想與其叫我顧先生,不如尊稱我一聲‘金主’,這樣,來的更加合適。”
言若雪的身子顫了顫,她咬著唇沒有說話。
而后,珠寶首飾在店員的殷勤下,全數都包裝好,并且恭送出了兩人。
他揚長而去,留給她一個薄冷的背影。
“送她回去!
“是。”
黑衣保鏢領命,在顧成峰消失后,伸手對言若雪做了請的姿勢:“言小姐請上車。”
她苦笑,澀染。
回到別墅,張管家早已等候在此。
見了言若雪,他開口:“言小姐,先生來電說,晚餐后才會回來。”
“知道了!
思緒有些漂浮,不知道母親手術之后怎么樣了。
又有一瞬間,她回憶起剛剛店員所說的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入夜,言若雪在顧成峰回來之,前換上了一套絲質的睡衣,她又坐在化妝鏡前上了淡淡的妝。
顧成峰回來的時候,看見言若雪坐在陽臺的藤椅上,她看著別墅周圍的花園,神情是那么的專注。
專注得,在無形之中散發出一種異樣的美。
是那么的安靜,而舒適。
眸光,瞇了瞇。
下一瞬,他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伸手從背后抱住了她:“這么安靜,在想什么?”
“。!”
突然被打斷的思緒,言若雪嚇了一跳,有些不自在,想要拉開與他的距離。
“別動!彼_口,視線下意識的看著她身上的透明睡衣,眸色,明顯深了深,半笑到:“不錯,看起來很舒服!
睫毛刷過,她微微低了眸子。
“香水的味道也挺好!弊茻岬暮粑鼑姙⒃谒w細的香肩上,像是陶醉的聞了聞。
言若雪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帶著小心翼翼:“你喜歡嗎?”
顧成峰一愣,她在討好自己?
他凝著她:“與白天滿身是刺的你相比,我當然更喜歡面前這個乖巧的你!
雖覺得他的話語帶了幾許輕蔑,但言若雪卻是不計較,反倒是小心翼翼地說:“我想求你一件事。”
“簡單的表現下,就想和我談條件?”顧成峰勾唇,涼薄而譏誚的告訴她:“要想談條件,做這點實在是不夠!
眼中不自覺的蓄了絲淚水,言若雪委屈的說:“我只是想去看一看我媽媽。”
“她的手術很成功!
“正是因為她剛剛做了手術,所以我才想去看她。”言若雪望著他:“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與之前的好興致相比,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怎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你誤會了——”
“言若雪,然道你還不明白你此刻的境地嗎?”他冷笑:“從你踏入這棟別墅的時候起,你就該知道,什么該想,什么不該想。”
“其他我并沒有多想,我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卑微得,可以任你隨意踐踏”言若雪說著,竟然大哭起來。
顧成峰冷著臉,眼中因她卑微的話而跳動了一下,只是,嘴邊卻是依舊發出殘忍的聲音:“既然知道,那是最好!
言若雪抽噎了幾聲:“我只是想去看一看我媽媽,僅此而已”
“你就非要和我對著來是吧?”顧成峰仿佛怒了,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
言若雪嚇了一跳,她沉默了一下,還是難受地開了口:“那是我媽媽,原本她做手術的時候,我就該守在她身邊的。”
即使,她知道他故意沒讓她守在沈沁如身邊,就是要看她難受。
她還是,討好的向他開了口,然后求他。
沒有一絲的,尊嚴!
“很好,既然你這么想去,那我就成全你,只不過——”他的話沒有說完,卻是突然將她的雙腿強行分/開,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你干什么?!”言若雪驚慌不已。
“履行你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