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雪也點了點頭,這樣的話也省的麻煩。
趙曉雪一掛電話,顧晨陽就已經聯系了顧明軒。顧明軒聽到接到顧晨陽的電話,還以為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不過再一聽他細說,這才從緊張變成了不悅。
這個兒子簡直讓他面上無光,不知道為什么,他對這個兒子也沒多少感情,許是因為他的存在并不是他心甘情愿、而是一時酒后的結果。
而且,他們顧家人向來低調,即便沒有長輩守著,骨子里也都有種自覺地本質,可顧玨卻不同,小時候就是囂張霸道胡作非為,不是沒教過,而是教不好。
因此,雖然自從他老婆過世后,那女人鬧了可久,可是,顧明軒還是不允許顧玨母子回老宅居住。
“晨陽,你怎么會突然管起顧玨了?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知道顧玨仗著我的名義給院長施壓的?”顧明軒聲音沉穩,掛電話之前又問了一句。
“顧玨想幫的女孩子得罪的是林教授,而林教授和老爺子是什么交情?我是不想老子知道這事被氣出個好歹來!鳖櫝筷枌︻櫭鬈幇胝姘爰俚恼f。
顧明軒嘆了一口氣,“老爺子他身體怎么樣?”
“還不錯,比以前好多了。”顧晨陽道:“有空二叔也可以自己來看看他,畢竟你也是他兒子!
“我?還是算了,緩緩吧,晨陽,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爺子看見我就會發火,你以后少往外跑,多陪陪你爺爺。”
顧晨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可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事,讓自家爺爺對這個二叔這么深誤痛絕,可是他覺得二叔對爺爺還是十分尊敬的。
得了,長輩們之間的事他也不想去弄明白了,就這么著吧。
這邊顧明軒一和顧晨陽通完電話,便立即又聯系了學校。
而此時,顧玨正坐在院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院長,院長氣的臉色發青,姚雨佳站在旁邊,看似乖巧至極,可心里卻高興至極。
委屈了這么久,她終于拿回了她贏得的顏面。
只可惜沒一會兒功夫,院長接了個電話之后,臉色卻緩和下來,直接看,開口道:“顧玨啊,這次的事情我這個院長恐怕也無能為力,剛剛你爸打電話過來了,林教授是的長輩,和你爺爺雖然不是至交可也認識,怎么也得給他個交代。”
“況且這人既然都已經被開除了,就沒有再回去的可能,而且你爸還說了,能你找幫忙的女人品性也好不到哪去,別說是京大她回不來,就是京城的其他學校,也不會有人再收她!
“回頭他也會讓人敲打一下葉家,這種八竿子把不到的親戚,既然投奔來了,也該好好教導!
顧明軒人脈廣地位又高,想查個人還不簡單?
稍稍一打聽就知道這得罪林教授的女生是誰了,壓根就不用耗費多大功夫。
這話一說,顧玨“噌”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姚雨佳瞬間臉色蒼白。
“不可能!你別拿我爸唬我,他哪會管這事兒?”顧玨頓時便道。
院長輕笑了一下,忍著脾氣道:“他是你爸,你自個兒打電話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作為院長,他倒也不怕這個顧玨,畢竟也就是個年輕人而已,只不過顧明軒卻是只大老虎,性格陰狠,萬一對兒子是溺愛過了頭,那到時候也麻煩。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想多了。
“不用你說我也會打!鳖櫕k哼了一聲,拿起手機便撥了過去,只不過剛剛開口叫了一聲“爸”,便感覺到了電話那頭的氣壓。
“想死是不是?我似乎有你讓消停過吧?現在連爺爺的朋友都敢得罪?要是不想在學校呆,我現在立馬將送監獄去!鳖櫭鬈幝曇衾淠瑲鈭鰢樔恕
顧玨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憋著鐵青。
“顧哥哥,院長說的……是不是真的啊?”姚雨佳聲音顫抖。
顧玨臉色難看,看也不看院長,直接走了出去,姚雨佳一看,立即跟了上去,“顧哥哥,不是說……”
“說?說什么?你可沒告訴我得罪的是林教授。”顧玨神情冷漠,一氣之下直接摔了手機。
林教授這個人他知道,和爺爺之間的關系不能用不好來形容,而是用微妙,像是有仇又像是朋友,如果知道姚雨佳得罪的人是他,他絕對不會趟這趟渾水。
他是顧家的孫子不假,但卻不是唯一的,只是其他顧家孫子輩的人都比較低調,而他也不是誰都能得罪的,最起碼三個人他要忍著,那就是爺爺、伯父以及父親。
伯父常年不在京城,平時也懶得管他的那些事情,也就算了。
但爺爺不一樣,他對他這個孫子從來就不算好,沒有任何關心與愛護,偏偏父親對爺爺的話向來奉如圣旨,因此他絕對不能做出任何惹怒爺爺的事兒,否則沒好日子過。
姚雨佳戰戰兢兢,一臉害怕。
“顧哥……顧少,那我是不是……真的沒辦法回學校了?”姚雨佳小聲開口。
“這事兒就算了!鳖櫕k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只是說完又挑了挑眉,拿出了一根好煙點了一口,“你既然是葉家的親戚,怎么不找找葉子漠,他可比我有辦法多了!彪m然這是他一直不想承認的,可事實卻是事實,葉子漠身處的那個圈子是他削尖了腦袋也進不去的。
隨后看了一眼姚雨佳有些苦著的臉又問:“我記得說自己得罪的是討好了教授的女生,她叫什么名字?長得怎么樣?”
顧玨出來混了這么多年,別的本事沒有,看女人卻有一套,姚雨佳這種女人到處都是,雖然長得白凈標致,可卻是花了錢便能隨便玩的,出身還算可以,葉家的遠親,可實際上,誰知道是哪門子的親戚。
肯替她出頭,那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他不想別人頂著“顧玨女朋友”的名頭還受欺負,他丟不起那個人。
不過他心里也清楚,姚雨佳也是利用他,不過各取所需罷了。
若只是利用,他可忍受,但隱瞞事實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