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片？杜老師想要什么樣的照片？”

“你說呢？別跟我裝傻，你一個女孩子，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反抗的了我，你要是配合一點，能少吃點苦頭，要不然等一會兒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自己脫！”

林博文更是生氣，趙曉雪這個學生簡直讓他滿意至極，為人謙和有禮、寵辱不驚、天資聰穎、品性純良，讓他心中感慨至極。

甚至有時候也會忍不住擔憂她被外頭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污染，不過每次這么一想，都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想得太多，畢竟京大，還是不錯的。

但沒想到，竟然有這么一個偽君子打他的臉，欺負到他的學生頭上了。

林博文暴怒的眼神讓院長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偏偏此時，那老大爺也開了口，將杜榮陽每個月會帶著不同的女學生過來的事情說了一下，另外還附上了那登記手冊。

院長臉色更難看了。

而系主任只覺得自己倒霉至極，怎么都沒想到杜榮陽捅出這么大的婁子，自己作死也就算了，還連累別人，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系有這么一個敗類，他這臉還往哪放？還有，每個月都帶著學生過來，到現在竟然才發現，院長肯定會覺得他管理不善。

不過此時林博文雖然震怒但也松了一口氣，趙曉雪沒受欺負。

聽她的意思，是會一些功夫，再加上當時太過害怕，所以爆發了潛能。

只要沒將人打死，就沒事兒。

沒一會兒，幾人到了門口，系主任連忙上前開門，不過這門一開，幾人就愣在原地，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

只瞧著杜榮陽躺在地上，嘴里咬著一副尸體的拳頭，看上去尤為惡心，地上的尸體七零八落，他的旁邊更有幾個，姿勢奇怪，而且似是受到了損壞。

杜榮陽并沒有像趙曉雪說的那樣發瘋，而是一臉慘白，褲子似乎有血跡冒出，看上去有些滲人。

“先、先叫救護車吧……”雖說是人渣，但現在也不能任由著杜榮陽躺在這里不管。

林教授臉色反而好了點：“活該，作為老師其身不正，還不如死了算了。”

“咳！老林……收斂一點，人都已經這樣了……”院長象征性的說了一句，不過這臉上也沒有多少同情。

趙曉雪那錄音，證據確鑿，當然，回頭還要暗中查一下那些受害的女學生，除此之外也得把杜榮陽拍的那些東西都毀了。

這種事，私下解決總比鬧得人盡皆知要好。

趙曉雪還好，沒吃虧還將別人打了一頓，但別人就不行了，學校要承擔一定責任，但也要以保護她們名譽為主，另外再進行賠償，一個個溝通，雖然目前沒有別人知道，但作為院長他卻不能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院長不是個只顧私利的人，否則林教授這種性子壓根就與他合不來。

救護車沒多久便到了，但幾個人卻壓根沒靠近，實在是這杜榮陽的模樣太慘太滲人，即便是大男人瞧了，恐怕也會做些噩夢，誰能受得了？

不過看著趙曉雪的目光也都有些復雜，尤其是這院長，簡直是要將趙曉雪的臉上盯出個窟窿來。

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變態，總覺得陰險的很。

從錄音來看，她也能猜到杜榮陽不安好心，可還是跟著過來了，讓杜榮陽自己暴露不說，還將人打的體無完膚，剛剛那護士將人抬上擔架的時候看著他這個院長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看來，應該和老莫聊聊，沒準需要找個心理醫生給這小丫頭瞧瞧。

老莫常常在他面前夸獎趙曉雪乖巧懂事，可現在她做的事情完全和乖巧不沾邊，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

面對院長與系主任審視的目光，趙曉雪目色坦然，在護士將人抬出去之后，甚至抬腳走過去，從其中一個尸體上將杜榮陽掉落的手機拿了起來遞給了院長：“他的手機里不知道有沒有視頻，還有，雖然我不建議鬧大，但可以讓警方低調處理，去他家里搜一搜，免得里頭的證據被刪除掉。”

屋子里還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那些死尸看上去十分滲人，院長瞧著趙曉雪遞過來的手機，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后退一步，看了系主任一眼，那主任這才咬著牙將手機捏了過去。

這手機是從死尸身上拿上來的，上頭還沾染了一些防腐藥味兒，刺激著鼻腔，胃中翻涌，忍不住想要作嘔。

院長也是半刻都不想繼續呆在這里，連忙招呼了一聲，跟著那些救護人員離開。

趙曉雪笑了笑，而莫教授在一旁低聲道：“小雪啊，你這丫頭可真夠壞的，這么折騰院長……”

這院長其實還算是平易近人了，也不擺官架子，但畢竟是身在高位，很少接觸這些東西，怎么可能受得了？況且不要說是院長了，就是那些醫學系的學生，對尸體也不是完全免疫的，多少都有些膈應。

趙曉雪抿嘴笑了笑，不容知否。

救護車很快離開，很多同學瞧見之后，都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趙曉雪只是通知了兩三個人而已，也是避免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而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院長直接報了警，和警方商議低調處理，先去了杜家查找證據。

杜榮陽的妻子出身商門，曾經也算是個千金大小姐，只不過因為她并非獨女的緣故，在財產方面自然沒有多少，不過人脈還算不錯，因此當警察找上門的時候，杜榮陽的妻子頓時便想要找人幫忙，只是，這想法沒過多久便破滅了。

只因警方派過去的技術員直接找到了杜榮陽平日用的電腦，在里頭搜尋出了一個隱藏的文件夾，里頭的東西讓這女人徹底絕望。

在她眼里，丈夫為人雖然有些自私，但還算正派，又是個大學教授，書香門第，說出去有面子，可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

哪怕是殺人放火，她都可以接受，但唯獨接受不了這種背叛。

更何況，杜榮陽的背叛并非是出自那些女學生的勾引，而是他自己威逼別人。

看到那些東西，女人直接帶著兒子回了娘家，這婚自然是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