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大學讀研的第一個學期,基本上是理論學習,學業并不重,公共課比較多。
京大算是培養貴族氣質的學校,除了一些必要課程之外,從入學開始便會有禮儀方面的教導,趙曉雪學的是從商的專業,所以要學的也將是會商業禮儀,除此之外,還會有一些其他活動,比如各種展會、酒會禮儀,基本上是要將學生培養成一個高端高檔氣質的人才。
第一學時課和大學里差不多,就是相互認識,還有就是選班長什么的,經過大家討論,最終成功當選班長的是個看上去十分老實的男生,男生帶著一副眼鏡,十分斯文,名叫韓南,趙曉雪從來沒和他說過話,所以對此人也并不是很了解,不過瞧著這樣子,雖說斯文,但也算彬彬有禮,大大方方,絲毫不羞怯,的確還算不錯。
至于導師,是個一絲不茍的中年人,沒什么特別之處。
決定好一系列的雜務,便是正式上課了,只不過幾乎所有課程一開始,迎來的都是學生們昏昏入睡的表情。
不過這也怪不得同學們,這新入學的熱情還是有的,只可惜老師們所講得東西大多剛剛入門,顯得有些枯燥乏味,尤其是那些思想道德方面的東西,更是讓這屋里的氣氛更顯的有些乏味。
“同學們都是經過四年大學學習的,雖然專業不同,但以后上我的課從都要用外語交談,沒問題吧?”有一節公開課,臺上一個中年講師開口說道。
眾人都嘆了一口氣,他們雖說很早就開始學外語,但一些復雜的生詞還是有些麻煩的。
“這個講師,是個教授,不過卻是個助理教授,比副教授還低一級,不過我聽說他最不喜歡別人叫他助理教授了,同學們一般都會稱他杜教授,很受用哦。”趙曉雪身后一個女生小聲說道。
趙曉雪抬眼看了這位杜教授一眼,并不沒有多少好感。
總覺得此人和善的樣子與他的長相有些不太相配,他下顎那顆黑色大痣幾乎破壞了整張臉的平衡,顯得有些不甚正義,帶著幾分陰險感覺。
“我上課有個習慣,請同學所講的內容易記下來,方面不懂的同學復習,所以……就請這位同學幫我記上課筆記,可以嗎?”杜榮陽又看著趙曉雪開口說道。
趙曉雪一愣開口道:“所有的話都要記錄下來嗎?”
“沒錯,也算是培養的聽寫能力了,聽說你外語不錯,這點事情應該可以做到吧?”杜榮陽又道。
趙曉雪看了這杜榮陽一眼,總覺得他那平淡無奇的眼神之中似乎有些針對的神情,讓她覺得自己仿似被獵物盯上一樣。
她是習武之人,感覺敏銳,不會錯。
“好。”趙曉雪眼神也暗了暗,她這才到學校,怎么又被人針對上了,不達面上不顯,只簡單道。
杜榮陽又說了一些廢話,便開始正式講課,不過雖說是全外語式的課程,但這杜榮陽講得詞兒還算是簡單,也盡量用普通的詞匯表達,畢竟如果剛開始學生便聽不懂,那以后事兒就大了。
趙曉雪這門科成績不錯,會的也不只是書面上的功夫,正常的語速交流對她來說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況且她記憶力很好,因此記錄起來絲毫不覺得有障礙。
坐她旁邊的幾個同學原本還有些不信,但瞧見她手底下飛速記錄的語句,驚得說不出話來。
正常人別說是記錄外語,就是記錄國語恐怕都會跟不上才對,可趙曉雪倒好,不僅一字不落,甚至那劃出的外語符號如同印刷一般標致,看上去十分工整,而且尤為漂亮,比這杜老師寫的字可美多了。
因為趙曉雪要記錄課程的緣故,旁邊那女生也沒敢找她聊天,直到下課鈴聲響起,這才道:“我好像還沒見過寫的字吧?寫幾個國語我看看?”
趙曉雪不懂她什么意思,提筆在紙上畫了畫,看的那叫陶婷婷的女生一臉震驚。
趙曉雪這字體蒼俊秀麗,總覺得比她認識的那些國字大師寫的還要好看。
“專門練過么?趙曉雪,也太反常了,我覺得上天是公平的,可對你是不是有些過于偏愛了?”或天下一臉詫異。
而此時,那杜榮陽離開教室前,深深看了趙曉雪一眼,也沒多說,只是提醒學生們,趙曉雪會記錄他上課內容,導致此時,已經有人湊上前查看她寫的東西。
倒不是對老師講的東西真感興趣,而是對她記錄的速度感興趣。
趙曉雪突然明白這杜榮陽的意思了,如果她寫丟了字詞,恐怕會被同學們懷疑她的能力甚至從此被同學排擠。
趙曉雪看著杜榮陽的背影輕笑了一下,王琴卻轉頭對陶婷婷笑道:“不是我吹,我們曉雪可是很天偏愛的。”
長得好,成績好,醫術好,還能不是偏愛嗎?
“曉雪,剛剛那個杜老師,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王琴瞧見那么多同學過來查看趙曉雪寫的東西,突然覺得有些不對,開口問道。
王琴不是單純的少女,從小到大,各種陰謀論見得多了,一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問題,可并不代表她會一直覺得這個杜教授是個好人。
趙曉雪能發現的東西,王琴仔細一想也能感覺到不對,這個杜榮陽教授,看似是對趙曉雪十分看重,實則卻有幾分針對的意思,只是畢竟杜榮陽與趙曉雪應該沒見過面,所以王琴也并不確定。
“的確是怪怪的。”趙曉雪點了點頭:“應該是看我不順眼,不過他也不是第一個了。”
“那以前認識他嗎?”王琴想了想,又道:“一般的老師可不會要求學生當記錄員的,算要記,也沒有那一字不落記課堂東西筆記的,對不對?而現在如果記得不好,那就成了能力有假,做的好了是在情理之中,這活計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王琴也回過味兒來了。
“說的沒錯,不過他是老師,目前讓我做的事情又站在為我好的角度,不好拒絕。”趙曉雪向后倚了倚,輕道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