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何迎萱沒想到丁宇華會追上去,就那么一眨眼的時間而已,他就被貨車帶倒,拖行了長長一段路,至今她還記得,丁宇華被拖出去的水泥地上,全是一片鮮紅。
離她那么近,她想叫住來著,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
何迎萱此時只覺得欲哭無淚,她以為自己是聰明的那一個,可實際上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就是別人眼里的棋子兒,說扔就扔了。
怪誰啊?臉上的皮被丁父扯得生疼,何迎萱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打夠了沒有!”
“是!是我通知那兩個人趙曉雪出門的,可怪我嗎?是丁宇華自己追上去的。”何迎萱落著淚絕望道。
說起來,如果不是丁家人想把她安排進海大,她也不至于和趙曉雪對上,如果沒和趙曉雪比賽,她就不會輸,不會輸得那么沒有顏面,甚至兩所學校都不肯收留她。
如果不是那樣,那她還可以生活在丁家,用不著在外面租房子,自己拿著學籍倒處碰壁。
老天都不幫她,為什么非要有趙曉雪和她作對呢?她活的那么辛苦,她以為可以苦盡甘來了,為什么卻一次一次給她打擊,這太不公平了。
“這個沒良心的白眼狼!還怪我兒子,我打死你!”丁父此時臉上老淚縱橫,簡直是悔不當初。
如果他知道何迎萱會害死他兒子,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將她留在丁家,還讓她上那么好的大學。
何迎萱不過是個女人,力氣自然是比不過丁父,丁父承受喪子之痛,簡直是瘋了一樣,還留在這里問話的兩個管事局的人都攔不住。
只不過現在何迎萱自己都已經招了,也讓這管事局都松了一口氣。
買兇殺人,簡直不敢相信是這么年輕的女人能做出來的事情,而且這女人模樣溫柔慈和,卻沒想到這內心竟然如此歹毒。
丁家人不知發瘋了多久,何迎萱被打的遍體鱗傷。
許父恨不得親自動手,只是看到丁父這瘋狂勁兒,這才忍了那股怒氣。
當晚,何迎萱就進了局子。
事后,趙曉雪才知道,丁宇華死了,就在她離開的一會兒,丁宇華就被蒙著白布推了出來。
趙曉雪雖然心里有些愧疚,那是醫者對一個生命從自己眼前消失的歉意,但她不后悔,從時間上來說,就算自己主動上前,這丁父肯定孔也要跟自己糾纏一番,等說通了丁父,怕是黃花菜都涼了,少不得到時自己還被丁父記恨上。
王琴雖然也在當場,可她芤是受害者,再加上何迎萱已經招供,而且王家在海市也算是有點地位,她只是被管事局的人例行公事的問了幾句,就讓她跟她爸媽走了。
而趙曉雪身邊一直有葉子漠這尊大佛在,管事局的人連例行詢問也沒有,就讓她和葉子漠走了。
趙曉雪看了沉著臉的葉子漠一眼,淡聲問道:“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我要是不來,你知道今天多危險,顧晨陽那小子呢,這么不靠譜的男人,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給他?”
趙曉雪卻一點也不在意地道:“這只是個意外?”
“意外?”向來冷淡的葉子漠怪叫道:“你知不知道這個意外差點要了你的命?而顧晨陽那小子居然還在京城呆得住。”
趙曉雪奇怪地看了以冷靜著稱地葉子漠一眼,忍不住在想他的智商是不是離家出走了,這么奇怪的問題也問得出來,“你也說了,你正好是恰好路過,那么顧晨陽也沒有預先知道的神通,他怎么知道會有人來找我麻煩。”
“你……你就維護他吧!”葉子漠恨鐵不成鋼地說,心里更是又給顧晨陽記上一筆,明明上次曉雪遇到劫機的時候,自己就警告過他,他卻對還是那么不上心。
葉子漠還想再說什么,電話卻在此時響起,對方是他的副手,向葉子漠匯報這次車禍中幸存下來的同機的審問情況。
“兇手只是幫派外圍的一個混混,受的他大哥指使去撞趙小姐,他的大哥是幫派的一個小嘍啰,上頭是一個小頭目,我們去抓人的時候,發現小頭目已死在出租屋里。不過我們從那小頭目的手機里找到一個可疑的通話記錄,那號碼登記的名字是趙曉雨……”
“趙曉雨!”葉子漠不由得喝了一聲。
正這時候,門鈴響起,趙曉雪先一步去開門,卻見外面站著風塵仆仆的顧晨陽。
一見完好無損的趙曉雪,不由得一把抱住她,輕專聲呢喃道:“曉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葉子漠卻是雙眼赤紅地道:“現在你知道出現了,曉雪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在哪里?”說著硬生生地分開兩人,把趙曉雪護在身后。
面對這個妹控的大舅哥,顧晨陽哭笑不得,“這幾天我正在F國出差,從網上看到這個消息,訂了最快的要機票回國,這會兒時差還沒倒過來……”
“你還用得著倒時差?”葉子漠眼睛一瞪道:“我早就警告過你……”
“我知道,所以,曉雪你看我帶誰來了?”顧晨陽連忙讓開身子,露出身后的人。
“曉雪。”向思恬一見趙曉雪立即撲了上來,“我可想死你了。”
“恬恬!你怎么會是晨陽在一起?”趙曉雪顯一愣,隨后問道。
向思恬笑道:“就在你家門口遇到的啊,要不是她,我還進不來呢,曉雪我跟你說啊……”兩個女生無視斗雞一樣的兩個男人,自己進去說話了。
葉子漠無奈地搖頭,把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顧晨陽,顧晨陽面沉似水,“這個趙曉雨是過得太舒服了嗎?”
隨即又似想到了什么一樣道:“我覺得這種事情不只是一個趙曉雨可以安排得出來的,我覺得你們家那個葉文穎也很可疑。她們不是親姐妹嗎?”
“那個假的葉文穎不是我們家的,你要喜歡,給你好了,我們家的女兒只有趙曉雪。”葉子漠一聽就不干了,但也不午不點頭道:“那女人也不可能干出這種事來,不過她們的媽媽卻不一定了,我們得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