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會這樣，也只不過是手術太精細了，她的神經了跟著緊繃了起來。

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卻接收到趙曉雪威脅的小眼神，想想那些格外精神的花，再想想那些香淳的美酒，到嘴的話都咽了下去，反正只是嚇嚇人，沒多大事的，他也就低頭吃飯了。

葉子漠沒注意到馮老爺子神色間的變化，只在聽到趙曉雪說從小虧了身子的時候，握筷的手緊了一緊，身子僵了一僵，好半天才道：“以后……”

可也只吐出了這兩個字就頓住了，以后再怎么做，怕是也彌補不了曉雪以前受的苦了吧。

一頓晚飯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下結束。

飯后，顧晨陽拉著趙曉雪道：“剛才周長打電話來問你有沒有空，他想和你談談。”

趙曉雪想了想，反正也沒事，出去走走也挺好的，而且她確實挺喜歡那里的氛圍的，也想看看晚上是什么樣的，就點了頭。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跟顧晨陽一起過去，葉子漠當然不會放任兩人單獨相處，也跟著上了車。

到了周長辦公室，趙曉雪看到除了周長，辦公室南長海居然也在，從她和顧晨陽一進來就怒視著他們。

趙曉雪頓時明白周長讓人來找他們，并不是因為徐偉的事。

趙曉雪只當沒看見正怒目而視的男人，跟周長打了個招呼，直接問道：“周長找我有什么事？”

周長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開口，實在做不到人家小姑娘剛辛辛苦苦地救了他底下的人，轉眼就把人叫來興師問罪。

一旁的中年男人見周長久久不開口，眼中不滿一閃，直接對趙曉雪怒聲質問。

“你這女娃子小小年紀做事怎么這么狠毒，我女兒不過跟葉少說幾句話，就嫉妒地把我女兒推到地上差點毀了容。

好在我女兒運氣好，沒讓你的惡毒心思得逞，只是牙齒磕傷了嘴唇。否則你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說話，早讓管事的把你關牢里去了。“

趙曉雪頓時氣笑了，果然是親父女，她是看見南朵兒跑走的時候好像摔了一跤，可這關她毛事啊，那時她們至少相距一百米，她的手得伸得多長才能推到南朵兒，沒想到這女兒不要臉，父親可以更不要臉，這種子虛烏有的話都說得出來。

“啪啪”兩聲，趙曉雪鼓了鼓掌，看南長海還鼻孔朝天，一副他大人大量放過她了一馬該叩謝主隆恩的模樣，冷冷一笑。

“果然不愧是是父女，這顛倒黑白的習慣是一模一樣。你女兒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人比我顯老不說長得又沒我好看，而且旰子漠連她是誰都不記得。”

南長海一聽趙曉雪這話，分明是將她女兒扁到了泥地里，怎么能忍。

“你一個黃毛丫頭，怎么能跟我女兒比。我女兒還是大學生，至于你……”南長海不屑地哼了一聲，“整天在幾個男人之間游走，別說是大學，我看你連高中都上不一定上過。”

趙曉雪愕然地看著南長海，世上還有這種奇葩？

這個南長海先是說自己妖里妖氣，現在又暗示自己私生活不檢點，他一個副手都不要臉了，就不要怪她趙曉雪不給他面子。

有她救徐偉的恩情在，后續徐偉想盡快恢復還要靠她的藥，憑周長對徐偉的看重，而且顧晨陽也不是這里的人，而顯然南長海又有點忌憚葉子漠，那么她這時候不介意扯一扯虎皮。

幾個呼吸間，趙曉雪就把可能的后果都考慮了清楚，呵呵地嘲諷一笑，再沒有了顧忌。

她微歪著頭，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眨巴著瀲滟的桃花眸，輕笑著。

“南先生，你要是眼睛不好，就早點去看醫生，別為了想繼續工作就瞞著，早上你說我妖里妖氣地想帶壞你們這里的風氣，我倒是想問問，我頂著一副素顏連首飾都沒帶一樣，如此清純不做作的模樣哪里妖里妖氣。

別告訴我，就你女兒那樣臉上的粉涂得跟鬼一樣的慘白，才是你心目中良家女子的模樣吧。“

趙曉雪一臉懷疑。

周長聽著，也疑惑地看向南長海。

“你……”

南長海頓時急了，卻不知該怎么解釋。

他已經到了快要的年齡，不能再升一級，就面臨著專業。

他會同意朵兒現在才剛進大學就去追葉子漠，這個原因占了大半。

如果讓周長誤會他視力出現問題，他就絕無再上升的可能，甚至現在就面臨轉業。

可是他能回答這么說是因為趙曉雪那雙桃花眼，在他的念頭中長著桃花眼的女人都是喜歡勾引人的狐貍精。

他不傻，就算是心里這么想，也知道這話絕不能說出口。

愣了三秒，南長海才想到解釋的理由，卻被趙曉雪搶先了一步。

“看你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你女兒是考上了京大還是A大？你說我不上學成天亂晃，那你女兒出現在這里就什么，難道她會分身術？”

嘖嘖兩聲，趙曉雪笑了笑，不等袁建國開口，就接著道：“我雖然沒有在京大上學，可是當年我的分數京大可是愿意讓我免試入學的，你女兒可是被哪個重點大學免試招收過？所以，要說嫉妒，也是你女兒嫉妒我才對吧。”

聽到自己的女兒被人如此貶低，南長海氣得指著趙曉雪怒吼道：“牙尖嘴利的丫頭，少在這兒扯些有的沒的，我女兒因你摔倒是事實，小小年紀就這么歹毒，不好好教訓一下，再大一點還不知道會做出什么惡毒的事來。”

“啪！”的一聲，趙曉雪還沒說話，眼前的手指就被人毫不客氣地拍開了，“南副，你小時候大人沒教過你不要用手指指著別人嗎？會顯得沒教養，而且當時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你女兒可沒在曉雪面前摔倒，你當曉雪是超人嗎，隨便想一下就能讓你女兒摔跤。”

南長海看著自己瞬間紅了的手指，都快被氣炸了，沖著葉子漠吼道：“葉子漠，你居然為這個狐貍精出頭，沒看到她把你和顧晨陽玩弄在股掌之中，枉我家朵兒那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