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趙曉雪沒有跳進河里,那這些痕跡要怎么解釋?
難道……
顧晨陽的眼神一暗,原本歡喜和慶幸的一顆心瞬間沉了下來。
如果趙曉雪沒有逃跑,而是被這些綁匪撕票了呢?
什么突然不能動了,什么逃跑,會不會只是這些綁匪自導自演的一出戲?
顧晨陽的呼吸一窒,越想越是害怕,頓時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那些混混,二話不說沖上去就要抓著那個為首的混混一陣胖揍。
不料就在這個時候,那混混的手機忽然就響了,那混混看到來電上顯示的果德爾不由得一愣。
顧晨陽見那混混面色有異,頓時冷聲道:“接!”
那混混哆哆嗦嗦地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喂。”
“喂,老大!”電話那頭的人比他哆嗦得更厲害,“你們在哪兒啊,快來救我。”
那混混面色頓時垮了下來,他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顧晨陽一眼,心中暗罵不已。
顧晨陽自然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人是這混混的同伙,他以為趙曉雪根本沒有逃走,現在還在那些混混的手中,不由得一陣惱火低喝道:“問他人在哪兒!”
那混混也以為趙曉雪被果德爾三人帶走了,聽到顧晨陽的命令下意識地就問道:“你們在哪兒呢,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見人了,打你們的電話也打不通,那人質呢,你們帶哪里去了,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果德爾是有苦說不出,抱著一塊浮木一邊往河流下游漂,一邊哆哆嗦嗦地道:“我不知道啊,那女人好像是個練家子,我一邊跑一邊就想給你打電話,結果那女人追了上來,一下子就把我打暈了,我醒過來就在黑河里了,我現在在黑河里飄著呢,老大你快來救我!”
那混混闡述得很明白,可是在岸上這些人聽來卻是顛三倒四,不知所云,唯一能得到的一個有用的線索就是,那混混在黑河里。
顧晨陽二話不說就搶過手機,迫不及待地追問道:“河流這么長,我們怎么找,你到底在哪兒飄著?”
果德爾被凍得渾身哆嗦,根本沒注意到接電話的人換了,他四下環顧了一下,不太確定地道:“好像是在黑河的上游,我也……”
話未說完,電話那段已經被人粗魯地掛斷了。
“往上游走!”顧晨陽將手機扔給了那個混混,二話不說帶著于丹青幾個往上游跑。
倒是那混混頭頭一臉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趙曉雪可不知道岸上有人為了她已經急得直冒火了,她在潛入空間之后就一路往黑河上游走,沒多久就發現了不少玉田玉毛料。
她的感應能力非同一般,即使是隔著空間,也完全可以鑒定出哪些毛料里面有玉石,甚至能通過感覺的舒適度來判斷出里面玉田玉的價值高低。
有空間在,她掏這些玉石毛料毫不費力,只需要將雙手探到石頭表面就能直接收進空間里去,所以趙曉雪收集那些玉田玉料收得很歡,完全樂不思蜀了。
一直到來到上游的一處水灣處,她收了一批石頭后,空間明顯被那些毛料給占據了大半,趙曉雪這才想起了被她收入戒指空間里的那三個混混。
雖然幾個人都被她弄暈了,可總有醒的時候,而且這三個廢物還占著空間那么大的地方呢。
趙曉雪還是有些不樂意的,想了想,她覺得必須要給這些人小施懲戒才好。
惡作劇心起,她找來了三截枯木,將那三人分三個時間段給移了出來,讓他們趴在枯木上順流而下。
那三個混混完全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在山洞若觀火里看守人質,結果不但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還發現自己漂到了河里,河水滾滾東流,他們一身都濕透了,既要忍受濕漉漉的冷風吹拂,還要被河水帶著往下游漂,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果德爾在被打暈之前就準備給老大打電話通風報信,他的手機趙曉雪也沒有搶走,于是電話就被撥通了,就有了上面他給那混混頭頭打電話的一幕。
只可惜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出來的話其他人自然也是聽得云里霧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顧晨陽一行人往上游走,果然沒多遠就看到河中央有一個人坐在一根浮木上,正在費力往河岸邊劃。
只可惜他的力氣太小,流水速度又快,他只能被河流帶著越飄越遠。
顧晨陽讓人把那混混給拉上來,那混混救回一條小命,心下一陣激動,誰知道下一秒一把黑色的硬物就頂在了他的腦袋上,“被你們綁來的那個女人質在哪里?”
那混混嚇得面無顏色哀求道:“長官饒命啊……我,我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去哪兒了,她自己掙脫了繩索,我還想抓她呢,結果一不小心被她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到了河里……”
“你是果德爾?”顧晨陽冷哼一聲,質問道。
那混混擺手搖頭道:“我不是果德爾,我是阿兒頓,果德爾跟我是一起的,但是我沒有看到他。”
顧晨陽一愣,不由得皺了皺眉。
就在這個時候,于丹青的余光一掃,又看到上游飄下來一個人,急忙喊道:“老大,那兒還有一個人!”
顧晨陽手中的武器一頓,點了點那混混道:“看看那是不是你們的人!”
那混混急忙偏過頭朝著河面上看去,見到那人頓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是,那是尼格,他怎么也跑到河里去了,這到底是特么的怎么回事啊!”
那也不是果德爾?
顧晨陽和于丹青對視一眼,于丹青咳嗽一聲,道:“抓住人質的一共四人,這情況來看,除了那個被把自己抓成血人的,剩下的這三個人都在河里。”
要論慘,誰也不好評定,到底是被扔到河里更慘一些,還是渾身奇癢難耐更倒霉些,畢竟這兩種經歷可都不怎么美妙。
不過于丹青這話的意思也很明顯了,能這么干的,除了那個被綁架的人質之外,恐怕沒有其他人了。
只是這事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被綁架的人質是個女人,她到底是怎么將這三個大男人弄到上游的河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