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雪這話可是讓王一明急得滿頭大汗,這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地道,因為事情涉及到自家妹妹,以為趙曉雪是個沒什么背景的小人物,所以他才敢包庇胡立和妹妹,可是現(xiàn)在趙曉雪開口好走算總賬,他要去哪里找胡立?
王一明眼珠子一轉(zhuǎn),干笑了幾聲:“趙小姐,另一個受害人不也在醫(yī)院嘛,這您要是把您朋友也送去醫(yī)院不就能見著了嗎?”
“那她的家屬呢?剛不還在這里耀武揚威的嗎?”趙曉雪冷笑。
“想必是不放心他媳婦,也去醫(yī)院了吧?”王一明賠著笑臉道:“您看,你兩邊都有受傷的人,這事兒要不就這么算了?”
“算了?”趙曉雪冷冷地掃過王一明的臉,“行啊,你讓那邊也拿出驗傷報告來,該怎么賠我就怎么賠,可是我朋友身上的傷必須驗,驗完了自然也要對方負責的。”
聽到趙曉雪的口氣那么強硬,王一明的心里也有幾分不快,可是還沒等他開口,旁邊的陳放適時的插嘴了,“什么時候派出所也是某些人耀武揚威的地方了,你要是覺得找法醫(yī)不方便,老子這里還有幾個人閑著,別說是法醫(yī),就是個犯罪嫌疑人都能給你找出來!”
王一明頓時一個激靈,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幾個兵蛋子盯著呢。
趙曉雪這邊還沒有說話呢,從外面又沖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照著王一明就踢了兩腳,怒罵道:“不長眼的東西,誰讓你亂抓人的?!”
趙曉雪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眼里露出了疑惑之色,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這又是誰啊,這么蠻橫,一進來就打人?
這兩個人中一個穿著一身中規(guī)中矩的西裝,梳著中分的大肚男人朝著趙曉雪和馮老爺子走了過來:“兩位就是馮老爺子和趙小姐吧,你們好,我是海市警務總署的局長,我叫田義。今天這事兒是我們警務組的同志沒有調(diào)查清楚,給您二位造成了麻煩,我在這兒給兩位道歉。”
“您看今天這事兒都鬧成這樣了,而且我看您那位朋友也傷得很重,再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要不這樣,我們先把您朋友送醫(yī)院,讓醫(yī)生先給她治傷,然后咱們再商量這事該怎么處理,兩位看如何?”
趙曉雪恍悟,這個人就是剛剛給黃水區(qū)這邊打電話的那個田局,看樣子另外那個沖進來打人的多半就是這兒的所長了。
“也好,我們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不過我們要求先給那丫頭驗傷,還有請王隊長把對方當事人請過來,該怎么處理怎么處理。”馮老爺子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耐煩,這些人一個個嘴上說得好聽,怎么就沒一個務實的呢?
“對方當事人?什么意思?”田義還被蒙在鼓里,聽到馮老爺子這話,疑惑地看了王一明一眼。
他只知道王一明今天抓了幾個人進局子,然后很快上頭就有人打電話過來要人,他光顧著趕過來處理,卻沒有時間仔細打探事情原委,這會兒聽到馮老爺子這話,才知道這事兒還另有隱情。
“看樣子王隊長并沒有跟付局長說清楚事情的原委啊。”趙曉雪似笑非笑地說:“這事兒要說起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陪老爺子逛郊外的花鳥市場,正好遇見我朋友被一個女人單方面毆打,我就上去把人給搶下來了,然后很快劉隊長就來了,說我們打架斗毆,把我們拷到派出所來了。”
說完,她又忽然哦了一聲,道:“忘記說了,在搶人的過程中,我扇了那女人兩個巴掌,可她還不罷休,我就只好給了她一拳,然后那女人的丈夫就說我打死人了,讓王隊把我們帶來派出所,他自己剛才露了一下面,又不見了,我也沒看到有人給他做筆錄啊。”
“趙小姐,您是想……”田義有些搞不懂這些小姑娘的心思,尤其這位還一聲不吭地招來了軍隊,難道她就是部隊的人?
趙曉雪面色淡淡的,“我的要求很簡單,既然是打架斗毆就不可能是我們一方動的手,讓那個胡立當面給我說清楚他媳婦毆打我朋友的原因,我是動手打了他媳婦,他可以讓醫(yī)生出示驗傷報告,是我打的我認,可是我朋友身上的傷就要他們來負責了!”
“這……”平心而論,這個要求實在是微不足道,完全出乎付遠山的意料之外。不過他有些拿不準,畢竟這邊還站著另一位比趙曉雪的身份更重的人物。
馮老爺子大約是猜到了田義心中的想法,毫不猶豫地接口道:“丫頭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我也想知道,丫頭什么時候變得天生神力了。”
田義和張偉業(yè)都是一臉怪異地看著王一明,分明是在問,你小子特么的在搞什么,就是你自己三下也打不死一個人,倒是有臉說人家小姑娘有這個力氣打死人了,你是豬腦子啊!
這時,“嗚嗚……”救護車已經(jīng)到達門口。從車上下來幾個拿著擔架的醫(yī)護人員,田義親自指揮醫(yī)護人員將王思汶抬上了救護車。
為了公正起見,王思汶被送進的醫(yī)院也是王美華去的醫(yī)院,胡立一看大舅哥帶著趙曉雪等人也來了醫(yī)院,暗叫一聲不好。
不過他也是個有些小聰明的,當即先發(fā)制人道:“王隊長,為什么打人兇手還在四處招搖?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田義和張偉業(yè)一見是胡立,立即明白事情比他們想像的更壞,張偉業(yè)不等王一明開口,就板臉道:“胡老板,事情還在調(diào)查當中,尊夫人當時也動手了,而且,把對方打得不輕,我們警察自然是要把傷者送來醫(yī)院再處理案情。”
胡立自然是不敢跟張偉業(yè)頂嘴的,卻還是一臉不服地嘀咕道:“什么打得不輕?她一個女人有多大的力,能把人打成什么樣?我老婆可現(xiàn)在還在急救呢!”
“你也說了,女人能有多大力氣,據(jù)人所知,你老婆也是被女孩子打的吧!”張偉業(yè)挖苦道:“她都能進醫(yī)院急救,另一個傷者就不需要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