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父親,陸國安除了親情之外,更多的卻是崇拜。
白手起家的陸老爺子,一手創(chuàng)造了現(xiàn)在的陸家,沒有陸老爺子,又怎么會有陸家子孫現(xiàn)在的優(yōu)渥生活?
趙曉雪的目光,緩緩的移到了陸國安的身上。
此時此刻,她親眼看見了陸國安流下了心痛的淚水。
“別急,我話還沒說完!壁w曉雪掰開陸老爺子的手,伸出雙手來扶陸國安起身,“你父親的病,我可以治療。急性腦淤血對于西醫(yī)手術(shù)之類的醫(yī)術(shù)來說,或許難度是五星級,但是對我們精湛的國醫(yī)而言,其實只是幾個針灸的療程罷了。”
趙曉雪很欣慰,在陸老爺子被醫(yī)院判定將終身癱瘓的時候,陸國安還沒有放棄,還能夠想的起來,在這泱泱華夏,還有曾經(jīng)名流中外的國醫(yī)。
如果不是陸國安此時的情緒較為激動,那么他一定會認為趙曉雪的語氣中透露著幾許狂傲。
急性腦淤血,在醫(yī)學史上,恐怕都找不出一例能夠治愈的病例!
不過。
既然趙曉雪敢說,那自然是因為她可以做得到。
“治愈我父親需要多少錢,還請神醫(yī)給個明確的價格!标憞膊潦醚劢翘幍臏I水,一雙微紅的眼眸看趙曉雪,顯然已經(jīng)在為診金的事情做打算。
“五百萬!”趙曉雪看向陸國安,報價的時候,那雙眼眨都沒眨一下,“我出診一次的費用!”
五百萬?還是一次?
這臥室外面聽到趙曉雪報價的陸元彬卻是被這個價格驚呆了。
因為對趙曉雪有偏見,所以他此刻站在病房門口最近的位置,試圖偷聽里面的交談。
不等她同陸彥軍說這五百萬的事兒,只聽臥室內(nèi)立即傳來了陸國安的回復,“好!不過我父親這樣要幾個療程?”
這次趙曉雪略想了一下,“三次!三次之后,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父親!”
“好,成交!”陸國安一聽,即刻爽快地答應。
一千五百萬,治愈一個急性腦淤血,貴,但也不貴,完全要看個人的定義了,反正他是覺得不貴。
何況,現(xiàn)在父親入住醫(yī)院,每天給身體輸營養(yǎng)液,七七八八的算下來,恐怕幾個月的時間,一百萬還不夠,而且這還是在他癱瘓的情況下。
陸國安心急如焚,壓根不會仔細去算這筆賬,現(xiàn)在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多少錢,無論能否治愈,他都要給父親試一試。
“接下來我要為陸老爺子施針了,如果陸先生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留下,但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壁w曉雪很不客氣地說,反正打下手的人她已經(jīng)有了,現(xiàn)在她所要的只是安靜而已正巧。
陸國安倒不在意趙曉雪的態(tài)度,乖乖地在一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一方面是他不懂這些,另一方面他也怕有人會闖進來打擾到趙曉雪。
“馮老,麻煩你先為陸老爺子脫掉上衣吧。”趙曉雪說守,在包包的掩護下從空間里拿出銀針盒以及消毒水等一系列所需用品。
纖長的手指動作嫻熟的給銀針消毒,燈光下,趙曉雪的側(cè)臉一片認真。
“好了!瘪T老做完準備,這才看向趙曉雪,“雪丫頭,今天的事,我很報歉!彼f的是陸國剛一家對趙曉雪的態(tài)度。
趙曉雪聽了只輕輕一笑,手下動作未停,微微抬頭看了馮老爺子一眼,“沒什么,這事您也是沒想到的,不過說實在的,今天要不是您在這兒,我肯定掉頭就走!
說罷,淡淡地嘆了口氣,也許她不夠有醫(yī)者的仁心吧。
馮老爺子卻保證道:“放心,丫頭,今天的委屈我老人家不會讓你白受,他們陸家管不了,我老人家,別的沒有,這張老臉還是能賣一賣的!
對于馮老爺子的話,趙曉雪沒回,馮老的面子何止能賣,只要他話里露出一個意思,多的是替他搶著辦事的人。
這時,趙曉雪手中的銀針已經(jīng)全部消毒完畢。
陸老爺子是突發(fā)急性腦淤血,雖然當時被自己保住了命,可拖了那么久,治療起來總歸是有些麻煩的,不過這也難不倒趙曉雪,她只需要用出九天顫針,再加上日益精進的內(nèi)勁為其治療,絕對事半功倍。
這段時間來的刻苦修煉,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室內(nèi),一片沉默。
趙曉雪捏起銀針,目光落在了陸老爺子那消瘦的背脊上,體內(nèi)的內(nèi)勁暗自催動,使它瘋狂的在她的周身運轉(zhuǎn)起來,暗暗將內(nèi)勁推送到銀針上面,下一秒,這根銀針精準無誤的落在了陸老爺子的三十六個死穴之一上。
這時陸國安也悄悄地走近了,可他是個大老粗,書也算讀民不少,錢更是賺了許多。
但此刻,他也完全看不懂趙曉雪到底在做什么,只知道趙曉雪在為自家老爺子針灸治療。
而一邊的馮老爺子卻是看得驚嘆不已,他上次就沒看清趙曉雪是怎么出針的,所以這才竭力促成趙曉雪為陸老爺子治療,并自降身份給趙曉雪打下手,就是想看清她是怎么下針的。
可是這次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也還是沒看清趙曉雪是怎么下針的,短短幾秒鐘時間里,鄭老爺子的背脊上已經(jīng)有九個死穴被銀針扎入。
趙曉雪的內(nèi)勁透過這些銀針,通過穴位,再從那些死穴緩緩的流轉(zhuǎn)到陸老爺子的經(jīng)脈各處,十秒鐘后,陸老爺子消瘦的背脊上隱隱約約的冒出了點點血珠。
“去準備一盆熱水,兩塊毛巾。”趙曉雪看到陸老爺子背脊上的黑色血珠漸漸滲透了出來,對陸國安命令道。
“是!”陸國安也不知道趙曉雪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走過來的,只是立刻聽從趙曉雪的吩咐,去洗手間準備趙曉雪要的東西。
陸國安走后,趙曉雪看了一眼還在盯著銀針發(fā)愣的馮老爺子,也不去打擾他思考,意念一動,從空間里取出昨晚配好的那瓶藥粉,放到床頭柜上。
再看看床上正趴著針灸的陸老爺子此時已經(jīng)陷入了睡眠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