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城的傷口又撕裂了,記得給他上藥的護士都忍不住在旁邊吐槽。
“曲先生,你這舊傷加新傷的,傷口不斷的拉扯,很難恢復的……”
沈青蕪在旁邊揉了揉鼻子,身為當事人,怎么跟犯了錯的樣子。
曲南城面色淡漠如昔,不過好在也沒剛才那么可怕。
“上藥就上你的藥,不要廢話!
話音剛落,那小護士也沒敢說什么,只好認命的給他上藥了。
不過那小護士話說的到也沒錯,這才幾天的功夫,曲南城你的傷口就已經撕扯了兩次,再下去的話,傷勢恢復的肯定沒以前好。
“我都說了,那些事留給我處理就好,那么著急做什么?你老婆又不是個人,笨蛋難道還真的不知道他心里面打的是什么官司?”
曲南城回頭瞪了她一眼,在外人面前又不舍得訓她,只好壓低聲量。
“知道你還敢去,怎么我一個男人還真需要你一個女人來幫忙?”
這話雖然說的很諷刺不過,沈青蕪心里確實暖暖的,昨天晚上在得知她有危險后,不顧一切就坐車來了。
雖然是這樣,但也不允許自己在外人面前顏面有損,于是就忍不住斗嘴。
“那又怎么了?那個老不死的還不是被我整了,他還想碰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曲南城被這么一說,那渾身的怒火仿佛下一刻又要蓬勃出來,話語到最后都變成了幾個字。
“還敢說,再有下次我饒不了你!”
沈青蕪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倒也沒說什么了。
這件事想翻篇倒也翻篇不了,劉成才的人一早上就趕緊拿著禮,過來討好賠罪。
“你看曲總,這都是昨天晚上自家兒子干的蠢事,喝了點酒就無法無天了,你看,千萬不要,還傷害到我們的友誼才是……”
曲南城的身份地位還站在這呢,這么多年的打拼也讓他有所奠基,這些人自然也怕他。
曲南城躺在病床上,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眼他們,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仿佛真的害怕自己會徹夜之間,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將他們搞垮。
而事實證明。
曲南城也并不是沒有那個本事。
一想到這里,他們就更加誠惶誠恐了起來。
“劉總大概也知道,我是個戶內的人,你這樣做事讓我很難辦!
劉成才就站在,微微低著個頭,聽到這話臉色,剛才的那些不開心,瞬間的就變了顏色。
“曲總……這話說的未免太見外了些……”
說著一陣賠笑。
旁邊還有人跟著附和。
“是啊是啊,可千萬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損害了我們倆的友誼才是!
“對對對,關于這海關的事情,我今天就讓成才給你通過,一定二話不說,沒有任何的抱怨。”
沈青蕪到這不禁在心里不服氣,好啊,自己一個晚上都沒解決的事情,看他就如此輕松,這些人巴結的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東西都捧上來。
曲南城非但還不高興了。
“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在看不起我妻子?”
劉成才不由得在心里苦笑,這要是隨便應,哪一句都很有可能惹怒他。
而事實上那劉成才,昨天晚上也吃了不少苦,曲南城下手并不輕,能把他惹到傷口,重新撕裂的份上,就知道這男人的厲害程度。
但是盡管是這樣,劉家的人還是第二天就趕緊把他帶過來。
沈青蕪就安安靜靜的站在旁邊看那群人,很多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不由得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些人遇到大頭子才知道,平時欺軟怕硬的多了,沈青蕪在心里狠狠的唾棄。
曲南城并非如此不依不饒的人,如果遇到討厭的人會立即將他們趕走,可此刻就讓他們固在那。
那副既不開心也不惱怒的樣子,著實看得讓人后背一陣發麻。
這個男人,任何一個眼神就像把刀子一樣鋒利,看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沈小姐,要不然這樣,我給你們賠個不是,海關我們立即就讓出來,這件事的話就這么算了吧,如果覺得不高興的話,城北的那一塊地我們也可以再讓出來作為我們的賠禮!
這個要求已經很高了,沈青蕪微微的挑起一枚,突然覺得自己金貴,不過也沒說什么,目光轉向男人。
曲南城依舊沒有接話,在那自娛自樂的看著書,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好像并沒有將他們的話語放在眼里。
曲南城越是將他們無視,他們就越發著急起來,苦笑著又說。
“曲總,您別生氣,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
這一家老小都在給他賠不是,外面的人見著也都驚訝,更加將里面的男人神話了。
可越是這樣,他越發從容淡定,這男人的厲害程度,早已超出了好幾年前。
“城北那塊地是不用了,要怎么樣,青蕪,你看著辦!
沈青蕪突然有些好像他居然會把這種事情交給自己,她一向淡漠,不喜歡懲罰別人,不過通過昨天晚上那一件事,也真是氣得不行。
劉成才又緊接著把討好的目光看她,沈青蕪咳嗽了一聲,故作高深的說道。
“我也不是什么喜歡死纏爛打的人,海關那件事必須過去,其他的可以不需要再考慮!
劉成才聽到這立即就高興了起來:“謝謝沈小姐,寬宏大量,謝謝沈小姐!
看他這副高興的樣子,沈青蕪突然伸出一抹狡黠的心理,眼前一亮又說。
“不過有關于曲氏旗下所有合作渠道,將全部與劉氏取消,這樣你們有意見嗎?”
話音剛落實,在場的人都愣住了,緊接著又聽見一陣咬牙切齒。
“沈青蕪,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們一家子舔著臉跟你道歉已經很好了,你這個臭女人,老子告訴你,老子要你也好,不要你也好!”
沈青蕪在心里嘖嘖了幾聲,果然這狐貍尾巴最后還是藏不住。
劉成才這火氣算是發了,說了一口氣之后,轉頭再去看男人的臉色。
早就冷得像冰塊那樣,哪有剛才那么的和善。
“曲先生,曲先生,這都是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