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好歹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居然有一天淪落到床上躺著,還需要靠一個女人。
曲南城一想想,那挫敗感就不由得上升了起來。
“倒也沒什么,不過今天這么一去,對于你在公司倒也有不少的幫助,這段時間,至少他們不會再小看你了。”
“讓別人小看我不是出于你的幫忙,而是憑借著我自己的實力。”沈青蕪雙手在不斷握緊,說實話,今天站在那個位置上,多少讓她心里有點慌慌的。
總感覺像是站在懸崖邊一樣,不過還好,撐過來了倒也是件好事。
曲南城剛要坐起來,碰到胸口的傷,咬著牙悶聲哼了一聲。
沈青蕪這才想起一個問題:“對了,到底是誰?”
“目前我們也不知道,人剛抓住,就咬牙自殺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被抓到活不了多久。
沈青蕪很難以相信不過讓人更加后背發(fā)涼的事,他連死都不怕,專門來刺殺曲南城,是帶著多大的仇恨?
“目前猜測是程江蓮,不過我們這邊并沒有記錄。”
“是啊,也不知道他這是多大的仇,你也不知是惹到了什么人。”
劉集在門口幽幽的進來:“總之那批貨現(xiàn)在被攔截的海關(guān),現(xiàn)在得找點法子,看來呀,又是一場難打的仗。”
劉集感嘆了一聲,聲音中多少帶了些蒼涼。
這一場難打的仗也不知要持續(xù)多久。
劉集越發(fā)覺得自己膈應(yīng)的慌,不過這一場是一場穩(wěn)贏不賠的投資。
但人的目光隨之放淺,卻也不知為何,他如今的狀況好像越來越艱難了。
沈青蕪倒是沒有想那么多,畢竟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并不是很著急,只不過在看曲南城。
他很少會將情緒這么明顯的表露在面上,除非說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有一定的困難程度。
想想自己應(yīng)該多幫點他才是了。
沈青蕪想起了一些事,再次回到水月別墅。
別墅天天都有人打掃,外面還種著一畝花田,剛進去時,王媽熱絡(luò)的道。
“青蕪,今天怎么有空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如今是個大忙人,都不舍得回家了。”
這么一說倒還是有些愧疚,畢竟這么多年了也沒見她,在懷孕那段時間也就只有王媽不顧其他人的目光那樣對自己。
“是啊,發(fā)生了點事情,我就又重新回來了。”
王媽嘆了口氣,作為在水月別墅待了十幾年的老人,在對于這些事情面前,總是持有一定的發(fā)言權(quán)。
沈青蕪慢慢的走進去房子被他打掃得很干凈,上樓時,扶梯連灰塵都沒有。
沈青蕪慢慢的點頭:“我也沒想到事情這么快,念初都已經(jīng)五歲了。”
她并不是個喜歡翻舊賬的人,但是不知為何在面對于這些事情面前時總是格外徘徊,好像放長了些目光,顯得格外柔淺柔情。
王媽也在此刻點點頭:“想起你和曲先生那些事情還真是令人懷念呢,不知不覺的居然也這么久了,之前我還一直說你和曲先生不可能呢。”
不過她作為一個外人,自然沒有那么多的發(fā)言權(quán),到了現(xiàn)如今事情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
兩人到了樓上,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冰冷的攝像頭在角落依舊藏著,時時刻刻觀察著這個地方。
“這個地方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呢。”
王媽感嘆了一聲,也說道:“是啊,或許你不知道,曲老爺子在離開之后,偶爾也會來這個地方一趟。”
不過說起那段時間的事,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也算是一段孽緣了,現(xiàn)如今曲老爺子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這個家又由程夫人做主,被搞的也是一片的烏煙瘴氣。”
原本這種事不是由他一個外人可以插手評價的,可是在這個沈小姐面前,倒也是不由得替她感嘆了一聲,一個好端端的家上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來,任由誰提起都會覺得寒心。
沈青蕪你倒是覺得沒什么,不過這件事情該怎么對付的是曲南城。
畢竟是親生父親,縱使母親的仇恨,可是那一層血緣關(guān)系是他怎么都逃脫不掉的。
“曲先生在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了這些道理。”
王媽目光所放相之處皆為一片的柔情,房間門打開見著里面的場景還是一如既往的溫馨美好,那是在離開之前,曲南城特地給她布置的。
“你也知道像曲先生那種人從來不愛把事情說在表面上,只是喜歡把事情做出來,這也是我從小便欣賞他的原因。”
或許是因為照顧他多了,在說起時,也帶著一種自豪的語氣,好像曲南城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沈青蕪低下頭:“我倒是挺為他感覺到擔(dān)憂的,連我一個外人都覺得這件事情他處理起來并不是那么簡單。”
王媽伸出手,像安撫似的的拉了拉她的手。
“你呀,可算是把曲先生看得太輕了,曲先生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來,一定是有他的苦衷,所以呀,你放心吧,曲先生絕對會把你娶進門的。”
再說了,他如今有孩子在旁邊跟著,就算老爺子真有那么狠的心把他踢出去,現(xiàn)在他在公司的位置,還沒人可以撼動。
沈青蕪?fù)蝗徊恢雷约簛磉@個家是干嘛,只是心間某個地方好像有微微的觸動。
“但愿如此吧。”沈青蕪轉(zhuǎn)過身,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像是如釋重負,放下了一個大包袱一樣。
“對了,你剛才說曲老爺子來了一趟別墅?”
王媽點點頭:“是啊,不過是一個月前了,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來了一趟,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走了,你說奇不奇怪。”
是在懷念他們之間的感情嗎?不過那段父子情緣早就被他所摔壞了。
就算是這些。
就算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可在后面又將他踢出了公司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非要將自己兒子逼入絕境嗎?
沈青蕪老早之前就懂得這個道理,正在這個時候。
秦可欣給她打來電話,那邊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事情處理的并不是很好。
“青蕪,許如箏那個瘋婆娘又來了,你說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