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說的那么簡單,曲南城才是最擔心的。
原本在公司,那群人便看不起自己,一心想要將他拉下位。
如今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生病了,絕對會見縫插針。
曲南城當然不會騰出這個機會來。
所以,沈青蕪就自告奮勇了。
“怎么說我現在是你名義上的妻子,總該讓我執行一下妻子的義務吧。”
沈青蕪身陷平靜,可是話語里卻透著一股察覺不出的懇求。
“你也知道,我一直想幫你,你總得讓我找個理由吧,要不然這一層身份我可是做得心不安。”
沈青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曲南城還能說什么?
只是好像全身的熱量都聚集在了他面前,一雙眼睛里都帶著金光熠熠的,像陽光一樣。
“沈青蕪,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沈青蕪只是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不管怎么樣,就算是你對我在瑞典的那段時間,也足以讓我做到這些。
沒過多久護士就前來換繃帶。
脫下外套,露出健壯的胸膛,原本是個害羞的女護士,曲南城不耐煩的直接就讓男護士來了。
曲南城胸口有一枚子彈印,那么的生硬,又那么的令人驚目,比他身上所有的傷疤都要來,這可怕。
沈青蕪心里忍不住驚了驚,就像在演電視一樣,這一道疤口意味著什么,她再也清楚不過了。
如果這個位置再偏離一些,曲南城就很有可能喪命
自己就很有可能失去了一個家,失去了一個穩定家庭的重心。
所以自己要更加的堅強一點,才是絕對不能在這時候倒下。
沈青蕪在心里做了一個深呼吸,讓自己再清醒一點。
她從來就不是個暈血的人,看到眼前這幅場景,卻不由得腳都在發抖。
這種感覺簡直太可怕了,一輩子也不想再接觸。
她瞪大著一雙空洞的眼睛,逼迫著自己的意識,注視著面前的場景,一點點的看著他換藥。
用棉簽擦拭去淌出來的血,換了好幾遍,這才繼續用繃帶纏上。
這一個程序,看起來簡潔快索,卻又讓她心疼。
曲南城見她一直盯著自己看:“你放心吧,這種傷我一輩子也不會讓你受到的。”
“誰想要,誰害怕了。”
沈青蕪擦掉眼淚胡言亂語。
“我先給秦可欣打個電話,你和念初慢慢聊。”
沈念初也知道自己父親受了傷,可他太小,什么事都做不好,只能在旁邊安慰父親。
“爹地你知道嗎?媽咪在知道你受傷那一刻,整個人感覺靈魂都要沒了。”
沈念初夸張又現實的描述,瞪大著眼睛,好像為了確保自己的話語可相信性。
“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周到。”曲南城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過把孩子帶回來也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現在正處于難關,程江蓮那邊的人很有可能因為心急,再次對孩子下手。
不過,程江蓮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再敢對孩子下手,曲南城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不一會兒,王特助就在外面進來,沈青蕪正在那削蘋果,習慣性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出去。
沈青蕪之前也會很識相的離開,此刻卻漫不經心的低下頭繼續削蘋果,然后說道。
“有什么事就在我面前說吧,我也可以幫忙。”
見到自家總裁都認可了,王特助這才認真的回答。
“總裁,已經找到老爺子的特別醫生了。”
“人在哪?”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已經被我們抓到了,不過據我們調查,這人并不是什么從國外請來的醫生,而是路邊花二十塊錢辦假證的一個賭鬼,就是沒錢了,所以這才走了歪道。”
走歪道的人并不少,可最可怕的是連人命都不顧。
“馬上帶過來。”沈青蕪花園里透著一股義不容辭:“記得小心一點,別被人發現。”
王特助點點頭,又說了一些關于公司的事,就準備下去。
走到門口接了個電話,隨后轉過身為難得道。
“總裁,不好了,人已經跑了……”
“跑了?”
清秀的眉頭皺起,沈青蕪頓時站起,曲南城也隨著從床上坐起來,剛準備下床,沈青蕪就攔住他。
兩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人證,如果得到他,到時候出庭指認程江蓮。
那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沈青蕪也自然知道這點,所以就是轉過頭來對王特助說。
“你馬上派人去圍剿他通行的這個路程,記得不要聲張,也不要請警察,一切都等我到了再說。”
王特助面色上斂著一層凝重,似乎是不放心總裁夫人親自出手。
“你放心吧,我來就好,你在床上等著,實在不行你再來。”
沈青蕪拉著他一副不讓他下床的樣子,到最后幾乎是以懇求的語氣。
“好嗎?”
曲南城突然才發現,這個女人好像真的有很多讓自己難以挖掘到的驚喜。
不同于別人,更讓他覺得……
曲南城到最后也沒說什么,點點頭,一副像泄了氣的樣子。
“你去吧,路上一切小心。”
沈青蕪走后沒多久,曲南城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越發深沉,最后打了個電話。
“記得無論怎么樣都要找人保護好這個女人。”
曲南城看她消瘦的背影,幾乎能聚出光來。
這個女人,是他的全世界絕對不允許別人再侵犯。
劉集很快就帶人上了車,按照王特助那邊給的地址,在城郊的附近那一塊,沈青蕪自然很熟悉。
“從那里逃跑的話,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地方應該是逃往a市的地方。”
沈青蕪冷靜的分析:“人在最緊張的時候,才會選擇自己最應該逃的方向,換句話來說,是自己最有把握的那一條路。”
“那么那個地方會是哪里呢?”
劉集開著車往郊外的方向去,外頭的烏云一層層的密布著,看著便讓人覺得陰郁喘不過氣來。
“既然發現我們已經發現他那么要去找的必然是程江蓮,可a市那邊,程江蓮認識的人并不多。”
“難道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