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掛出了打烊的告示,正常情況下,中午是不會有人來敲門。
而且,三人的視線隨著門口去看,只見,門口站著個玉樹臨風的男人,一身上好的西裝更顯淡漠矜貴,與之前的儒雅并不相同。
沈青蕪照常出來趕人,剛出去,站在門口的腳步就頓住了。
只看見,那一身西裝挺立的男人,一改之前的休閑日裝,穿上西裝后更顯得有男人味了些。
他原本長得就好看,此刻身上更是帶了種吸引人的魅力。
“禹皓啊,這花我并不喜歡,某個人的存在真是影響了空氣呢。”
旁邊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拖長了尾音像指甲劃過黑板一樣,令人起雞皮疙瘩。
這人,不就是許如箏。
而在旁邊的,正是好久沒見的李禹皓。
滯住的呼吸隨著發出,沈青蕪依舊道:“不好意思,中午打烊,如果有需要的話,下午再來。”
沈青蕪對他們沒興趣,也沒想去搭理他們。
李禹皓臉上依舊戴著像那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仿佛并不認識她。
“這花店都開了,總不可能說沒有不做生意的道理吧。”
沒想到兩人再次見面已然成了陌生人,那臉上生疏的模樣是她從未見過的。
曲南城在里頭聽到動靜,大老遠就能聽見那女人的聲音,真是見鬼了,這日子難道就消停不下來?
額頭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隱忍著才沒發泄。
秦可欣見他一個晚上沒回,猶豫著才問道。
“對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么了?”
曲南城嘴角擒著一抹細細的笑容,聽到她發問,眼角的揶揄這才傳了過來。
“你想要知道?”
秦可欣遲疑了會兒,這才用力的點點頭。
而花店外面,許如箏正在叫囂著。
“我說沈小姐,你可別不知好歹,我今天要是高興了,就把你的花店的花購買下來。”
說著掩飾著,嘴角露出一抹笑來,精致的丹鳳眼,寫著滿滿的挑釁。
“不需要。”沈青蕪伸手拂過花朵,手中有淡淡的余香。
“花店的花就算賣不出去,它還有繼續開下去的理由,而并不是遭到某些不懂欣賞的人手上。”
風輕云淡的說完這段話,目光停留在李禹皓臉上,似乎連一個余光都不愿意給他,又轉移到許如箏臉上。
“只是我沒想到許小姐為了追求我丈夫,會有如此大的耐心,居然追到瑞典來,可惜到現在連面都沒有見到吧。”
沈青蕪今天能有底氣來說這段話,完全是對于自家丈夫的放心。
許如箏被他這么說,臉色硬生生憋的像豬肝色,反應過來后,這才氣得咬牙切齒。
“沈青蕪,我告訴你,別不知好歹,曲老爺子如今被我控制了,曲南城遲早是要回去的!”
“只會用老爺子來做噱頭嗎?”沈青蕪低著頭,漫不經心的扣弄著手上的指甲:“南城如果想回去,你覺得他還會留在瑞典?”
“你!”
許如箏硬生生氣的憋不出一句話,這女人伶牙俐齒的果然可怕。
而她最大的把柄就是曲南城。
曲南城也不知被下了什么蠱惑的迷藥,一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許如箏先前也想去公司找他,可大多都被攔下來,就連公司的門都未曾進去。
許如箏和李禹皓今天原本是想來挑釁一番,讓她看看昔日的朋友,再次成為自己的手下。
只是沒想到,沈青蕪冷硬的可怕,那一雙目光像從寒窖里挖出來似的,不帶任何的感情,就好像他要離開,那就離開。
沒有絲毫的憐惜之情。
許如箏不由得為之驚訝。
沈青蕪依舊一個人站在那,她身材嬌小,不過氣勢卻不弱,只是冷冷淡淡的看一個人,目光中所發出來的寒氣更加攝人。
只是這個眼神,沒有了往日的余情,不知為何,讓李禹皓心中又是一痛。
“青蕪,我今天過來只是想提醒你,曲南城并不是一個善茬,再且說他家里要是真的鬧起矛盾來,你確定你有那個時機能夠把握住,不讓自己受傷?”
李禹皓一說起來便不控制自己上前,逼到黑影打在她臉上,清俊的臉頰都在微微泛紅,表示激動。
“別忘記了,曲南城現在也自顧不暇,他根本就沒那個能力照顧你,為什么你還要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
曲南城家里頭的事情,足夠大到令人可怕。
先且不說曲南城是個怎么樣的,老爺子若真想追究下來,她沈青蕪,還能好好的坐在這?
簡直是可笑。
沈青蕪在他的逼迫下,依舊沒有退縮的意思,放下手,目光坦然的對接上。
“這好像是我的事。”
剛要開口,后面傳來一道極其冷淡的聲音。
“李先生對于我的家事,真是無所不知啊。”
醇厚的嗓音,還未見人,只聽著聲音便吸引了人的注意力。
曲南城從里頭出來,不能忽視的氣場,讓三人的目光隨著放在他身上,深邃的俊臉,與犯寒的瞳眸。
兩人只是隔空對視著,空氣間卻已然擦出了火光來。
“你說的確實沒錯,但是我也有那個能力照顧好我的妻子。”
像是為了印證這句話,曲南城從口袋中掏出戒指,原本等下是準備一場浪漫的求婚,只能現在舉行了。
曲南城將戒指塞進她的手指中,語氣里帶著一股調笑。
“我愿意和她度過余生,也愿意為他在所不惜,反倒是你,我沒記錯的話,前兩天合作的投資商里也有你的一足之地。”
李禹皓目光微微一暗,像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與其讓一個女人跟著你過顛沛流離的生活,倒不如真的有那個本事了,再來讓她和你在一起”
曲南城并沒有收回視線,反而大大方方的對上,那模樣著實像地獄而來的撒旦。
“想要給我的女人幸福,你早已沒那個資格。”
曲南城說完這句話時,腳步停在他的旁邊,用著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這句話才做事是最致命的一刀,像插在他的心上那樣。
李禹皓瞪大了眼睛,那種無力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