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女人的目光同一對上,秦可欣瞪大了眼睛,沈青蕪仿佛從里面看到了擔憂。
那邊沒注意這邊的情況,繼續用著焦急的聲音道:“對方帶了一批人,程少爺據說是惹了當地的混混,現在正在打架,該怎么辦?”
“報警!”沈青蕪當機立斷,那頭的人報了一串地址后,沈青蕪正準備上樓去找曲南城,只聽見砰的一聲。
秦可欣已經率先奪門而走。
沈青蕪的腳步頓在原地,曲南城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
“說是不擔心,這比誰都還要沖動。”
曲南城淡淡的收回視線,定格在自家女人身上。
“他們間的感情只有他們懂,我們做外人的不用去摻和。”
沈青蕪嘆了一口氣:“那接下來該怎么辦,咱們要不要去支援?”
“不用。”曲南城眼前亮了亮,想起他在酒吧說的那些話,也是時候該給他一點教訓了。
沈青蕪不明所以。
秦可欣開車趕往地方。
程觀林一向不喜人跟著,尤其是在喝酒后,更不愿讓人看見他狼狽的模樣。
要是真打起來,估計沒幾個人能幫得了他。
秦可欣暗自咬牙,程觀林,你這該死的,什么時候才能讓人放心?
另一邊。
酒吧內。
秦可欣剛趕到地方,就見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好幾個人。
秦可欣隨手攔下一個:“里面怎么了?”
那人看起來還未從余驚內恢復過來,被她攔著,往后退了一步,這才回答。
“里面打起來了,酒都被砸了不少,真可怕。”
秦可欣幾乎是皺著眉才趕進去,剛一進去就看見真如他們所言,酒吧那人早跑了。
程觀林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七八個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人,說話時,手里還拿著棍子。
“我說程觀林,你該不會想到你有一天會被我抓住吧。”
程觀林依舊一副醉醺醺的模樣,不過在強莊鎮定下,好歹比剛才緩和了些,聽到這話突然像聽到了個笑話似的。
“有本事你就來,怕我后面的身份不敢了?”
程觀林說著,還做了個不屑的動作。
那幾人似乎被惱怒到,一棍子打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旁邊幾人示威的發出了轟叫。
程觀林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只是平淡的抬起眼,沒有動作。
秦可欣心中一緊,連忙叫道:“程觀林!”
剛才還鎮定的男人,一看見是她來了,頓時就慌。
他一個人對付幾個沒問題,但是多少個女人怎么說都有些困難。
“你來干什么?”
程觀林將她往后面一扯,不耐煩的道:“女人真是麻煩。”
秦可欣被他罵了一句,火氣立即就上來了,不過見他沒受傷,倒也在心里松了口氣,不過面上依舊惱怒。
“要不是看在我鑰匙還在你手上,我才懶得過來。”
“那就回去。”程觀林壓低聲量,一邊朝著面前的幾個人看著。
這些人早在他來瑞典之前就惦記著,好不容易給他們抓住可乘之機,哪會放過這個機會。
見幾個人露出了摩拳擦掌的樣子,程觀林心中的不祥之感越來越深。
“我……”
秦可欣反駁的話語還未說完,幾人倒是不耐煩,棒子又往桌子上敲了敲。
“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在這里,識相的話趕緊跪下來給爺磕兩個頭,也就放你走,不然的話……”
說著,那為首的叼著煙的嘴往旁邊一吐,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我今天就把你們這對夫妻,一個個打殘!”
說完最后一個字,他的瞳孔驀然更大,似乎是在確認話語的威信。
程觀林突然就不攔著秦可欣了:“我說你們幾個,該不會連女人都打吧。”
“那又如何?”
“簡直連女人都不如。”
隨著程觀林的話音剛落,為首的小混混吐掉口中的煙:“該死的。”
罵完這句,就朝著他們沖過來。
秦可欣立即被推到旁邊,由著重心被推到后面,程觀林和他們陷入混打中。
別看程觀林平時斯斯文文溫潤如玉的一個奶油小生,私底下也是個練家子,只見他沖入人群中,一個掃堂腿便將后面偷襲的兩個人翻倒在地。
緊接著一群人便又沖了上來,程觀林臉色一變,一腳踹到那人的膝蓋上。
那人立即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程觀林絲毫不憐惜,從他手中搶到棍子。
這也算為自己布下了一個防備。
秦可欣哪愿意在旁邊干著急的看,雖然說他和程觀林已經分手了,可是一聽到他有危險的消息,秦可欣還是立馬就過來了。
程觀林要打這些人也并不困難,剛開始還好,后面漸漸的用上來就不明顯的有些吃力。
最后,程觀林被一腳踹到地上。
他這剛倒下幾人間時機到了,正要往后面偷襲他。
秦可欣哪里顧得了在原地站著,左右看了幾眼,拿了個酒瓶就沖過去。
“混蛋!”
只聽見啪的一聲,酒瓶子在那人頭上開了花。
秦可欣雖渾身都在發抖,眼神中的憤怒卻在一點點聚集。
她不斷的喘息著,似乎是在給自己力氣:“程觀林只有我打的份,你算個什么東西。”
程觀林苦笑了一聲,依舊沒有放棄警惕。
秦可欣又撿了幾個酒瓶子,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她朝著那人對立著,清秀的眉眼中竟是警惕。
“我告訴你,你再敢靠近一步,我這酒瓶子就砸在你頭上了。”
那人也猶豫著,程觀林趁機便將他制服在地。
不一會兒,警察趕到,帶走了現場的狼藉。
由于是他們先動的手,程觀林只是錄了個口供,便就走了,出去時陽光明媚,灑在他懊惱的臉上。
該死的,一天的好心情又被破壞了。
出去時,秦可欣已經不在外面,看剛才的樣子,她也受了點傷,就算是盡最后的一點情意,也帶她去醫院看看吧。
程觀林這么想著開車到秦可欣家,卻不想,家里空蕩蕩的一片。
“秦可欣呢?”
旁邊的鄰居回憶著:“不知道,一大早就收拾行李,我問了好像說,說要回國。”
“回國……”
程觀林心中似被震了一下,久久未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