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城在晚上就聽說她手被切到的消息,濃眉皺起,果真就看見她手:“怎么這么不小心?”
本來也不是件什么大事,被他們這么一驚一乍搞的好像手廢了一樣。
沈青蕪胡亂的敷衍,繼續(xù)在電腦面前忙活著文案。
“沒什么,就是受了點傷。”
曲南城坐在她旁邊,電腦屏幕光折射到臉上,曲南城說道:“我請個保姆回來給你做飯以后就不用去廚房了。”
“那可不行。”沈青蕪說的也很認真,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著他。
“我是個女人,這些事都是我該做的,你不用太慣著我。”
本來就已經夠幫不上他忙了,沈青蕪也不想在這時候繼續(xù)給他搗亂。
“你是我的女人。”曲南城看著,緊了緊手中抓她的動作。
沈念初在旁邊識相的退出了房間。
見他這么一本正經的樣子,沈青蕪突然就聯(lián)想到沈念初,不愧是父子,說話語氣都是一模一樣的。
“我說了我來就行。”
本來也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曲南城瞥見她在電腦上作文案,濃眉揚起,突然來了興趣。
“你這是在做什么?”
沈青蕪的手在鍵盤上運行如飛:“明天需要用到的文案。”
見她寫的是關于視頻的文案,曲南城也正好來了興趣,畢竟她這是第一次處理這些。
“怎么想到做這些?”
剛問完便見到上面是花店的宣傳主題,曲南城一字一句的念出來:“主打親情為浪漫,是個不錯的主意,怎么想到這些的?”
沈青蕪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看到念初為自己包扎的那時候,那時候他確定了這個主題。
有時候情人節(jié)不一定是給戀人之間,從古時到現在,親情這個話題一直存在著。
沈青蕪想到父親之前一直悉心照料的那些花,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有了感觸。
這個感觸是不錯,曲南城自然也愿意相信她,大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用著一副欣賞的口吻。
“想法不錯,好好做,如果需要的話和我說。”
沈青蕪得意的一抹鼻子,驕傲的說:“那當然了,從今天開始我也要好好的管理花店的事,之前一直忙,活著外頭的事情都沒來得及照料花店。”
一直出去沒開業(yè),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宣傳一下熱度。
第二天,沈青蕪就將文案交給小宇,見著眼皮子底下兩個黑眼圈,“老板,一個晚上沒睡覺?”
沈青蕪點點頭,擰著眉頭在旁邊休息。
昨晚得到靈感,思路如涌泉便沒忍住,一直寫到了天亮。
小宇頓時在旁邊生出佩服之心:“老板,你也太厲害了吧,我覺得如果這個方案做出來的話,咱們的花店一定會大紅大紫的。”
大紅大紫倒不一定,沈青蕪只愿能做出點改變來。
沈青蕪將文案交給他,就去房間睡了一覺。
迷迷糊糊間,耳邊出現一道哭聲,沈青蕪是被吵醒的,睜開眼睛才發(fā)現是秦可欣。
“寶貝兒,我不活了,他又綠我,為什么到現在我還是沒法抓住男人的心,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這是為什么。”
聽著她一通的質問,沈青蕪沒反應過來。
“這是怎么了,好好說?”
秦可欣心情格外不好,一雙眼睛哭得紅腫,沈青蕪立即就緊張起來。
“這是怎么了?怎么成這樣?”
秦可欣精神態(tài)度一直很差,剛才到現在說話都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我昨晚看到。”
等她情緒好不容易恢復了一些,秦可欣這才開口:“我昨晚明明看見他被一個女人帶回來了。”
說著就哭得更大聲,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看著都讓人覺得心疼。
“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前段時間明明還跟我說要跟我好好的,沒想到。”
怎么回事?按道理說他不是個愚蠢的人,就算真的想在外面搞事,怎么可能會把女人帶回來。
秦可欣如今哭得很慘,在旁邊哭得心里發(fā)慌,一只手抓著她說道。
“青蕪,我要怎么辦?他根本就沒有變過,還是跟之前一樣。”
沈青蕪嘆了一口氣,這段緣分她要如何插手,只不過她以一個外人的角度來說,秦可欣現如今的態(tài)度有些崩潰,看起來不是一日的壓抑而成的。
“要不再看看,是不是什么誤會?”
秦可欣哭得一抽一噎的嘴角掛著冷笑:“我怎么可能會看出來,從頭到尾他都沒愛過我,說要找我復合,只不過是為了玩玩我罷了。”
沈青蕪在旁邊竟然也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已經不是第一次上次才將她勸回來,如今又發(fā)生了這事,著實讓她摸不著頭腦。
沈青蕪有時候在想,這倆上輩子是不是歡喜冤家,這輩子聚一起了,竟也讓人覺得揪心。
“你先別哭。”沈青蕪剛睡醒就頭大的很,現如今也沒別的法子,只能先開口安慰她。
“我沒哭,我想好了,我要回國。”
秦可欣忍著抽噎,隨后才堅定的說:“我不會再回來了,一輩子永遠也不會了。”
沈青蕪見如今這副場景,也沒辦法,嘆了口氣才說道。
“你再等些時間吧,我?guī)湍銌枂柷闆r,先別著急做決定。”
曲南城晚上才回來,沈青蕪將情況與他說了一遍,曲南城側過頭便打了個電話給程觀林。
程觀林拖著尾音,迷迷糊糊的應了幾句,聽起來像是剛睡醒。
“這事又怎么了?我不就是出去和人應酬喝了點酒,天天就和我鬧。”
程觀林聽說事情后不耐煩的回復:“要走就讓她走吧,別來煩我,我現在已經沒有那個心思了。”
說完就掛掉電話。
分明是一副賭氣的模樣,曲南城望著還在空響的手機,解釋道:“昨晚他和我一起應酬的。”
秦可欣身子微微一閃,目光看向他:“程觀林昨晚確實喝了些酒,也確實有女人要接近他,不過他一直嘴里嚷嚷著,我是個有家室的人。”
陽光照在他臉上,那張冷影的臉終于有了些暖意。
“程觀林這個人,平時雖然愛玩,但是總歸有些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