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觀林說著甩了甩手,想想還是很憤怒:“不就是回來給她聞到身上有香水味,就那么大的反應。”
他出去忙活應酬,這些味道是不可避免的,虧他干一下飛機就著急忙活著來找秦可欣。
沒想到,居然就是這么懷疑他,想想就覺得不開心。
曲南城輕蔑的一下那張風流摻著斯文的臉,流露出幾分不屑來,“也只有關心你的女人才那么在意這些,像你之前的那些鶯鶯燕燕哪個管你?”
那些鶯鶯燕燕只是當成了一個過客,只管著跟他要錢,哪個管過他?
程觀林自然想到了這點,不過好歹他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身上不免帶了些紈绔的體質,被人當著面訓斥,怎么說都有些下不來臺面。
被這么一說,臉上依舊是微微暗了,才不情愿的道:“這不也要分情況,一點小事都要和我計較,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要進了我家的門。”
說到這,曲南城身子一頓,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說道:“你家老爺子那頭是怎么說的?”
程觀林一說到這臉上不免顯出了挫敗感來,嘆了一口氣,語氣都不免帶了些沮喪:“還能怎么樣,老爺子從未看到過她,一直在其中干預,我是說了又說,勸了又勸,老爺子也不肯答應,現在可是愁死我嘍。”
程觀林泄氣一樣躺回椅背上。
豪門家世,豈容一個平民百姓可以進來,老爺子也是個驕傲的人。
再且說了,他們先前的關系,就讓老爺子覺得反感,現如今傳到老爺子耳朵中,老爺子自然不會輕易的就讓他們在一起。
程觀林也是被逼無奈之下才又回來了。
手中的香煙在曲南城的唇間徐徐然開,他半瞇著眼,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抹看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緒來,“那這么說老爺子是不讓你娶她了?”
“對啊。”程觀林口氣都頗為的不耐煩:“自從我回家就一直在我耳邊念叨著煩死了,家里面的人也都跟我說了,堅決不讓她進門,這可愁死我了,我就索性出了國,你說我這該怎么辦?”
是,這該怎么辦?
曲南城想到自己身上,就覺得眉頭就像縈繞著一層迷霧般,讓他覺得煩躁不堪,索性也就不去多想了,轉移話題道:“關于a市的那一塊土地合作的事,我已經和人說了,將價格壓到百分之十,先付預金,層層的逼近。”
說到這句話時,他眼中散發的是像一頭惡狼般深邃的眼光。
程觀林勾勒起了好玩的唇角,邪肆的笑:“我說你倒夠有意思的,你現在可是非他不可還逼人家?”
曲南城是在這方面混的風生水起的龍頭老大,沒什么可怵的。
他歪著頭,雙腳毫不客氣的跨在一起,仿佛在說一件輕描淡寫的事,“如果他真的不愿和我合作,大可早點就和我說清楚,不需要浪費彼此的時間,他如今吊著我,如果是想讓我把價格提得再高一些罷了。”
曲南城對合作者的想法早就了如指掌,同時也感到不屑,“像這種不知好歹的合作,我還真是懶得參與。”
程觀林身子一震,像是把握到了重點,這才跟在旁邊斜瞇瞇的笑,“是啊,如果你不是跟我一樣被迫被趕出去的話,恐怕這個合作你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曲南城只是懶洋洋的賞了他一眼,程觀林就趕緊沒說話。
“總之這場好戲,才剛剛開演……”
另一頭,豪華的別墅內。
“啪”的一聲。
女人剛做好的金鉆指甲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目光所致之處,兇惡流露出。
站在她面前匯報的人看著都忍不住下了一個哆嗦,這人身上的氣場未免也太過強大了。
許如箏簡直是氣得渾身發抖,沒想到啊,沒想到事情居然發生的如此之快。
再晚來一步,她連事情的婉轉余地都沒有了。
許如箏在原地不斷的徘徊,不過更加不可置信的是,曲南城居然可以因為她,不顧老爺子的抵抗,強行將沈青蕪娶回家,這等于什么?
等于她以后沒有那個資格靠近曲家的財產,想到到嘴的肥肉丟掉,許如箏那張漂亮的臉都氣到扭曲。
她站在原地不斷的徘徊,不絕對不行,無論怎么樣這件事情也要給她壓下去。
思考良久,許如箏轉身道:“你馬上打電話給李禹皓。”
沈青蕪,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然就像一只狐貍精,在不知不覺間居然就勾引了曲南城的心。
可曲南城現在就嚴防死守著她,還讓她如何靠近才是。
這個想法令許如箏微微的生出了挫敗感來,不過既然都已經來到瑞典了,那她就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許如箏那張臉,在仆人親眼見證下,扭曲到變形。
“沈青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這幾個字說出來時,磨牙聲凜凜,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可怕。
另一頭,沈青蕪剛送走這兩個大主顧,這才進來。
沈念初見到自家父親回來就窩在他懷里撒嬌,“爹地,今天我們幼兒園老師說,想要你過去,要不然的話大家都以為我沒有爸爸。”
曲南城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頭,突然想起來瑞典這么久好像都沒有管過他?
“乖,我明天就去。”
沈念初撅著嘴巴撒嬌:“爸爸就這樣,從來都沒有管過我,不過我很聽話,誰要是敢誣陷媽咪,我就去揍誰。”
說著還鼓起了自己“沙包”大的拳頭。
曲南城這副樣子自然很是欣慰,只是這話語之外也有說的不對的地方。
“保護你媽咪的事就留給我來做,你目前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讀書,等到什么時候可以了,你再和我說這些,不過……”
曲南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我們一家三口還沒去拍過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