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城不知何時出現,狠狠的就將李禹皓踹倒在石頭上。
李禹皓胸口一人,疼的一聲還沒發出來,人就已經到了跟頭。
曲南城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鼻梁骨上,只聽到清晰的骨頭聲,里面怕是碎了幾根。
李禹皓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曲南城狠狠的按在墻上。
曲南城雙眼赤紅,紅的仿佛能噴出血來,又補了好幾腳,將怒火發泄到李禹晧身上。
趙雅就在旁邊愣住了,臉色瞬間煞白,渾身發抖,連跑的想法都來不及升起。
等意識到要走時,王特助已經帶著人趕過來了。
曲南城本想繼續,手上突然被人拉了拉,低頭一看這一眼他永遠忘不住。
沈青蕪眼中是仍未消退后怕,原本干凈的臉蛋染上些許土漬,看起來狼狽不堪卻又可憐。
曲南城登時松開了手已經沒去管李禹皓,低頭語氣溫柔,將沈青蕪輕輕的抱入懷中。
只是那雙眼赤紅,忍得幾欲崩裂。
“別怕,我在,無論出什么事,我都會一直陪著你……”
曲南城揪緊了他的衣袖,咬緊了下唇,雖沒有哭,曲南城卻能輕而易舉的感覺到她的害怕……
曲南城愣住了,這一刻什么脾氣都沒有了,只剩無盡的懊惱。
該死的,為什么不好好看好她,非要讓她出去,結果受了如此重的傷……
威利老板也跟著趕過來,見到是趙雅時,在心里瘋狂的嘆氣。
這下好了,本來合作的事就沒談好,又突然遇到了這種事,該要如何說才行。
一場好好的宴會,終究已莫名其妙結束。
一般人等都被趕走,原本拍照的記者,母帶都被拿走。
曲南城就冷靜的站在那,:“這次拂了大家的面子,我感到抱歉,不過今天的事情大家要是敢傳出去,懂?”
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后頭的威脅確實都能聽得懂的。
威利老板已經能感覺后背在發涼,這下好了,千方百計約到曲南城,居然又惹了事……
沈青蕪收拾好后重新出來,臉上驚慌未定,不過相比之臉色好出許多。
李禹皓被打的鼻青臉腫,幾乎是半跪著在地上。
曲南城平靜的掃著下面,話語從容。
“威利老板!
威利老板被點到名字,悻悻的笑,已經能感覺到男人眼波中傳出風雨欲來的架勢了。
趙雅也垂頭喪氣的坐在旁邊,這下好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回事。
對女人動手從來不是曲南城的做事風格,他走過去,正要讓威利承受怒火,沈青蕪出來攔住他。
“行了,放他走吧!
曲南城眼睛一暗,像聽錯了話似的。
“哦?”
沒人比她更清楚,沈青蕪當時的處境有多危險,如果不是他出手,沈青蕪早就被趙雅掐死了。
“我沒什么事兒,你先送我走吧!
沈青蕪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地方,這里讓她覺得不舒服,呆一秒都覺得要窒息了。
聽著這里,曲南城臉色才慢慢緩和下來,抱著她寵溺地說道。
“好,我帶你走,咱們回家!
曲南城說著淡淡的,朝后面看了一眼,一副秋后算賬的樣子。
兩個人剛走不久,威利老板就朝著趙雅指指點點,痛心疾首的道:“我說你惹誰不好,你又去找曲南城,這下好了,咱們徹底完了!”
威利老板那張滄桑的臉上透露出絕望的樣子,罵聲還在后面沒停止,曲南城一路將車子開回家。
由于剛才的事,沈青蕪沒有心情說話,曲南城也識相的沒打擾。
沈青蕪暗暗的咬著唇,現在只想好好的找個地方睡一覺才行。
即使她在宴會上表現的在鎮定,可在后面那種離死亡的感覺,還是讓她忍不住后背發涼。
曲南城微微的側目,暗中加快了油門。
沈青蕪下了車才意識到,面前有一棟小別墅。
沈青蕪好奇了:“這是哪里?”
一位看著像是管家的人從里頭進來,恭敬道:“曲先生,沈小姐!
沈青蕪更加茫然了。
曲南城從車上下來:“去樓上給她放洗澡水吧。”
將沈青蕪帶進去,曲南城解釋道:“你現在這樣回去會讓念初擔心,先在這里休息一晚上吧。”
房子本早就買了,現在看來驚喜只好提前給她了。
里頭的燈光才總算讓沈青蕪覺得有些暖意。
里面的裝潢為歐式風格,暖黃色的燈光盡顯富麗堂皇,沈青蕪道了聲謝便到樓上去。
浴室里氤氳一室,沈青蕪來不及脫衣服,整個人便跳進了浴缸里。
直到四周的水將她吞沒,好像窒息。
如果不是李禹皓,她估計就死了。
不過兩人的關系也差不多掰了,沈青蕪能在心里有預料。
而在外頭。
曲南城靜靜的等著胡忠將剛才的事匯報完:“威利那邊的人說了,只要您不計前嫌,愿意將公司讓出三十的股份……”
一場合作變成了割讓,讓威利淪為殖民地,威利老板可真是大方啊。
曲南城嘴角勾勒出一抹諷刺,同著聲音冰冷。
“去告訴他們,我要個滿意的答復。”
滿意……
王特助打了一個哆嗦,好久沒見到總裁這么計較過了。
別說公司股份,只要傷到了沈小姐,就算一個公司都不夠賠的。
突然為威利感到了可悲。
“是!”
沈青蕪從浴室里出來,曲南城找醫生給她做了個檢查,只是受了驚,膝蓋那邊微微的擦傷。
曲南城盯著那道口子,眼睛中仿佛能擦出火光來。
他拉起女人的手,鄭重的發誓:“青蕪,我接下來要是再讓你受一點傷,我就……”
沈青蕪伸手捂住他要說的話:“行了,這些幼稚的話就別說了,不過,你要怎么對付威利我不管,李禹皓,你別去動他!
聽到李禹皓,曲南城臉色這才一點點拉下來,屬于男人的脾氣便出來了。
“怎么,你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