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曲南城的臉色都鐵青著,嘴角緊抿。
沈青蕪看著他的側顏,咬著唇扭過臉去。
她的雙手緊緊拉著安全帶,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他將車拐上一條山路,路上的行人愈來愈少,直至荒無人煙。
“曲南城,你到底想做什么?”沈青蕪突然有些慌了。
他突然踩下剎車,沈青蕪的身體不由因為慣性而往前傾。
曲南城拉上手剎,解開安全帶,側過身,一雙黑眸緊緊地鎖住她。
沈青蕪對上他的眼眸,微微一怔。
“你是不是這輩子就打算跟我這樣糾纏下去?我追你跑的戲碼還要玩到什么時候?青蕪,你總該給我個痛快和了斷!鼻铣浅脸灵_口。
他不想兩個人還是這樣猶如拉鋸戰一般撕扯不清。
“我沒有和你在玩什么戲碼,你要了斷也可以,我說過了我不會回到你的身邊了,曲南城,你以為我還和當初一樣傻嗎?我還會像當初一樣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嗎?你該知道沒有人會永遠在原地等你回頭!鄙蚯嗍徍藓薜乜粗,她亦不想再和他有所糾纏,是他三番五次地來打擾她的生活,她都已經做好了今后在沒有他的世界里好好生活的,可他偏偏不放過她。
“可你還愛我!彼恍潘呀洸粣鬯,否則她為何要一個人遠走他鄉生下他們的孩子,又為什么到現在還遲遲不嫁,更何況就算她把那條手鏈扔了,她也難以掩蓋她將那條手鏈留到了現在的事實。
沈青蕪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曲南城,我不愛你了!
他驀地神色變得冷峻,深深地看著她。
下一秒,大掌拉過她的身體,強勢的唇附上了她的。
撕扯,碾壓,輾轉。
他用靈巧的舌攻略城池,沈青蕪先是不敢置信而后劇烈地掙扎起來。
她咬破他的唇,濃烈的鐵腥味蔓延開來。
曲南城悶哼一聲,但仍不放開她,有力的大掌緊緊地擁著她。
直到沈青蕪喘不過氣來,曲南城才放開她。
她的唇已是紅腫了,上面還沾著他的血跡。
他的雙手從她的連衣裙下擺伸進去,用力揉捻。
沈青蕪雙手抵在他胸口,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卻終究不敵他的力氣。
他的手掌拂過她起了反應的身子,說出殘忍的事實,“你還愛我,你的身體反應騙不了人!
“啪——”地一聲,沈青蕪扇了曲南城一個巴掌。
“你無恥!”她憤怒地盯著他,眼底全是羞憤。
“青蕪,你的身體還愛著我,你的心肯定也還愛著我!鼻铣菂s似失去理智一般,要確認她還愛著他。
他像是審視獵物一般審視著她身體的反應,脫去不必要的累贅,一個有力的貫穿,占有了她。
“曲南城!”沈青蕪從來沒有感受到如此的屈辱。
“青蕪,你愛我的,你愛我的對不對?”曲南城喃喃自語,褪去了平日里的意氣風發,變得患得患失。
沈青蕪掙扎著,卻有一滴淚自上而下落在她的胸口。
她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全身一僵。
曾經不可一世的曲南城,在她眼前掉了淚,如同一個被遺棄的孩子一般。
“青蕪,回到我身邊來,回到我身邊來……”
他低低地說著,語氣仿佛哀求。
他是霸道慣了的,可當她真把手鏈扔出去的那一霎那,他心里怕極了。
他只能習慣性地用冷漠與強硬來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可又有誰知道他是有多怕她的離開。
自母親過世之后,他在這世上便是形單影只的一個人,唯有她的出現給了他歸屬感與溫暖,可她如今卻說她已不愛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允許!
他瘋狂地在她身上留下屬于他的痕跡,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留住她,用一切卑鄙下流的手段也好,他只想要留住她。
沈青蕪不知道一切是怎么結束的,她看到他落淚的那一刻,時間仿佛鏡子心也止不住地疼。
她有多愛他,唯有她自己知道。
她舍不得他這個樣子,卻又痛恨自己的舍不得。
暮色降臨,一切平息。
曲南城幫沈青蕪穿好衣服,他仍緊緊地抱著她,仿佛抱著稀世珍寶。
“曲南城,你為什么有了別人還要來招惹我?”沈青蕪無力地說道,她真覺得他適合活在封建時代,三妻四妾最適合他不過。
曲南城的動作一頓,她說他有了別人?
這五年來,整個廣陵市他稱得上“守身如玉”的典范。
或許,她還在為許如箏的事情生氣。
曲南城找到問題的癥結,不動聲色地答道,“青蕪,之前我和許如箏結婚不過就是因為公司的利益罷了,我和她各取所需!
“難道只有一個許如箏嗎?”沈青蕪盯著他,說出心中堵塞已久的事情,“之前的報紙,曲總可是和嫩模打得火熱,在瑞典口口聲聲說會給我和念初一個未來,回到國內便又有了新歡,甚至在念初車禍的當天,我深夜的那通電話也是一個女人接的,曲總,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女人,一并說出來好了,我是你的第幾號情人?你打算玩弄我到什么時候才會厭倦?”
她索性不再掩飾,和他攤牌。
曲南城眼中亮光一閃而過,言語透出幾分激動,“青蕪,你在吃醋?”
沈青蕪一噎,卻不想暴露自己半分難受的情緒,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
曲南城急了,耐著性子解釋道:“青蕪,你聽我說,之前報道里的那些嫩模緋聞是我找人擺拍的,我父親最近在曲氏和我身邊安插眼線,曲氏集團一向對集團形象很是注重,我不得不這么做來和他對抗,以逼迫他停手,只是我沒想到你會看到那些新聞。”
他計劃這些的時候以為沈青蕪在國外大概是看不到國內的花邊新聞的,卻沒想到她會回國。
不曾想沈青蕪卻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嗤笑出聲,扭過頭想打開車門下車,他卻用力扳過她的身子,正色道,“青蕪,我是認真的。我曲南城,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女人。”
她不信亦不再言語,只是掙扎的動作更加激烈。
她不會再被他的三言兩語哄騙。
“你不信我?”他問。
“曲南城,你憑什么要我信你,你知不知道心如刀割是什么感覺?對,我是還愛你,可是我愛你換來的卻是一身的傷痕。我不會再信你!”沈青蕪終于忍不住,痛罵道。
曲南城一手控制住她不斷扭動的身體,另一只手從車上的儲物箱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反手遞給沈青蕪。
沈青蕪盯著那把水果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