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城感受到身邊女人投來的不滿與震驚的目光,并沒有回應,而是耐心地看著沈念初。
沈念初剛想開心地點頭,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猶豫了一下,看向母親,想要征得母親的同意。
“不好意思,曲先生,我很忙,沒有空和念初去你家。”沈青蕪直接拒絕道。
“沒關系,我可以等你有空。”曲南城似乎料到沈青蕪會拒絕,優(yōu)哉游哉地說道。
“我沒有有空的時間,還有曲先生別忘了上次在瑞典我在醫(yī)院和你說的那些話。”
上次在醫(yī)院,她撞見他和張恩陽的對話,知道他一直背著她偷偷和沈念初接觸,她說了讓他不要再來打擾她生活的話,后來他就回國了,她以為他是聽進去了。
只是現(xiàn)在看這個樣子,怕是他并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沈青蕪看向一邊已經(jīng)和沈念初玩得不亦樂乎自動忽視她說的話的曲南城,心里無奈嘆息。
他這又是何必?他們這樣互相傷害拉扯,實在是沒有必要,更何況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如果只是喜歡沈念初,他大可以去找其他女人為他生孩子。
沈青蕪想到回國那天在機場看到的報道,心中鈍痛,她于他而言算什么?
當初她苦苦等待他回頭,等到的卻是他和其他女人結(jié)婚的消息,如今她恨不得避開他避得遠遠的,他卻執(zhí)意要纏上來。
所謂的男人,果真是越得不到越是想要嗎?她是他的玩偶嗎?沒有心,可以任他愚弄。
車在沈青蕪居住的酒店停下。
“念初,我們要走了。”沈青蕪張開手抱過坐在曲南城腿上的沈念初。
“氣球叔叔,下次見。”沈念初頗有些戀戀不舍地朝曲南城揮手。
“下次見。”
沈青蕪抱著沈念初下車,快速地走入酒店,生怕身后的人會追上來。
曲南城坐在車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揉了揉眉心,最近的事情有些多,倒是有些累了。
“曲總,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前排的司機小心翼翼地問道。
曲南城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派幾個人保護好她和孩子的安全。”
他說的那個她,指的便是沈青蕪。
司機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安排。
曲南城的視線落在后座上的一串手鏈上,純銀手鏈上鑲嵌著幾顆藍色碎鉆,顯得低調(diào)而又簡單。
曲南城呼吸一窒。
他認得這串手鏈,這或許是他送過女人最寒酸的禮物,可是當初沈青蕪卻喜歡得很,天天都戴在手上。
那時候他陪她去香港購物,她一眼就相中這條手鏈,軟軟地求他買給她。
這條手鏈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獨一無二的愛”,規(guī)定每個客戶只能有一次機會實名制購買一條送給最愛的人,不過是商家活動的噱頭罷了。
曲南城向來是不屑這些的,但沈青蕪卻被那導購說得十分心動,她從未主動向他要過什么東西,除了這條手鏈。
后來他也曾送過她許多限量版的高級珠寶,可她唯一隨身帶著的,只有這條手鏈。
而她竟然把這條手鏈留到了現(xiàn)在。
曲南城慢慢地拾起那條被主人不慎遺落在車上的手鏈,眼底風起云涌。
他就知道她還愛著他。
曲南城瞇起眼,喃喃自語道,“青蕪,這次我再也不會讓你逃走了。”
酒店里,沈青蕪帶著沈念初上樓,卻在房間門口意外遇到一個人。
多日不見,倒是神情愈加削瘦了,臉色還帶著病后初愈的蒼白。
“你回來了?”在酒店里等沈青蕪多時的李禹皓朝著沈青蕪微微一笑。
天知道他一出院就往酒店跑,就是為了早點見到她。
向來在情場里游刃有余的他,卻在沈青蕪這里載了跟頭,次次失敗。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徹底激起了他的興趣。
“你怎么來了?”沈青蕪沒想到李禹皓這么快就出院了。
“好了就出院了,畢竟醫(yī)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李禹皓聳了聳肩,朝著沈念初揮了揮手。
沈念初見李禹皓順利出院倒是很開心,“叔叔,你痊愈啦,真好。”
“謝謝念初。”李禹皓直起身子,對沈青蕪道,“有沒有時間談一談?”
沈青蕪略略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
“念初,先去房間里洗漱。”沈青蕪用房卡打開房門,囑咐道,“媽咪和叔叔有事情談,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可以。”沈念初比了個OK的手勢,乖乖地進房間洗漱。
“你要談什么?我們找個地方?”沈青蕪看向李禹皓問道。
“不用了,這里就可以。”李禹皓凝視著沈青蕪精致的小臉,說道,“我今天來其實就是想謝謝你,謝謝你送我去醫(yī)院還幫我墊付了醫(yī)藥費,幫我請了護工。”
“不用謝,舉手之勞罷了,就算是陌生人我也會幫忙的,何況我們還認識。”沈青蕪禮貌回應道。
“這是你幫我墊付的錢,謝謝你。”李禹皓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沈青蕪。
“其實你不必——”沈青蕪正斟酌著想開口拒絕,一雙大手已經(jīng)代替她接過了錢。
下一秒,她就被人霸道地攬進懷里。
“我代她收下了,不必客氣。”曲南城攬著沈青蕪,目光直視著李禹皓。
他的目光里宣誓主權(quán)的意味太過濃重。
李禹皓眉頭一挑,“青蕪,這位是?”
“她的男人。”曲南城不給沈青蕪和李禹皓接觸的機會,搶過沈青蕪手里的房卡,刷開房門,帶著她進門。
“嘭——”地一聲,門被曲南城關上。
“曲南城你做什么?你放開我!”沈青蕪掙脫開曲南城的桎梏,恨恨地看著他。
這個男人不是幾分鐘前就離開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
“那個男人對你不懷好意,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曲南城松了松領帶,在房里的沙發(fā)上坐下。
他怎么會看不出來那個男人看著沈青蕪時眼里濃濃的情欲,敢覬覦他的女人,怕不是膽子太大。
曲南城看著她滿臉的警惕與抗拒,臉色漸漸變了,轉(zhuǎn)過頭去,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