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初聞言有些興奮,拍手道:“氣球叔叔,你的貓和我的名字有一個字一樣誒,有機會我可以見見貓咪嗎?”
曲南城微訝于沈念初的態度轉變。
這個孩子之前還對自己抗拒無比,如今他只是救了一只貓,他便對自己親近了許多。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孩子的年紀雖小,但心思最是純凈,也最容易看透人心的真誠與虛偽。
他簡單,看著這世界便也簡單。
此時沈念初看曲南城的目光里,竟有些崇拜。
曲南城的助理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就到了。
曲南城將小奶貓放到車上,沈念初又眼巴巴地跟上瞧了一會兒。
曲南城蹲下身來,摸摸了沈念初粉雕玉琢的臉蛋,“你放心,它不會有事?旎夭》咳グ!
曲南城把沈念初送回了病房,這才帶著小貓離開。
一晃,那天過去竟也有小半個月了。
“氣球叔叔!鄙蚰畛趵死矍白呱竦那铣堑囊滦,仰著頭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今天又什么驚喜呢!
曲南城抽回思緒,拍了拍手,隨即有助理從外面走進來,手里還抱著一只灰白色的小貓。
那小貓病后初愈,雖然還是瘦弱的,但已經養得有些精神了,此時躺在助理懷里,“喵喵”地叫著。
“是小貓咪!”沈念初興奮地叫道,他小半個月沒見到小貓,每天見到曲南城都要問問他小貓的治療情況。
曲南城只答應他等他養好了身體就帶小貓來找他玩。
曲南城抱過助理懷里的貓,遞到沈念初眼前。
沈念初高興得很,屏住了呼吸,輕輕地摸了摸小貓柔軟的貓,抬頭瞇著眼睛朝曲南橫笑。
曲南城一怔,沈念初笑起來的樣子像極了沈青蕪。
“氣球叔叔,小貓咪的腿傷已經好了嗎?”沈念初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小貓的后腿問道。
“嗯,已經好了。”曲南城回答道。
“真好!鄙蚰畛醯男∨质种噶酥缸约赫f道,“我也快好了,觀林叔叔說我過幾天就能出院了。”
“嗯。”曲南城頷首,關于沈念初的情況,他每天都派人跟進,是了如指掌的。
這孩子快好了,他也該回國了曲南城的眸色一深。
“不過我出院了,氣球叔叔就不能天天來和我玩了。”沈念初想到這里又有點泄氣。
他媽咪不喜歡氣球叔叔,要是被媽咪知道他私下和氣球叔叔見面,媽咪也是要生氣的。
他不能讓媽咪傷心,在醫院還能偷偷瞞著媽咪,出院了還怎么瞞,媽咪可是不允許他自己一個人出門的。
“沒事,總還是會有機會的!鼻铣钦f道,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他怎么可能輕易地放棄她,待處理完國內的事情他就會回來。
更何況,他趁著這幾天已經查清楚了一些事情,她確實騙了他很多,包括她的婚姻,還有這個孩子。
這幾天不見面,權當讓她平復一下心情。
他遲早會讓她和孩子回到他的身邊去。
“我們真的還會再見面嗎?”沈念初有些舍不得曲南城。
“會的。相信我!
沈念初傷感了一會兒,但到底還是個孩子,很快地和小貓玩了起來。
“如果我出院了,我要帶著這只小貓咪一起回去。我不要告訴媽咪這只小貓咪是氣球叔叔救的,就說是自己跑來的好了,這樣媽咪就會同意我養它了。我要在我的床邊給它做個小窩,”沈念初開始暢想未來,轉過頭問曲南城道,“對了,氣球叔叔,你說我要給小貓取什么名字比較好?”
曲南城略略思索答道,“念青,怎么樣?”
“念青?”沈念初歪著頭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好像還挺好聽的,那就叫念青!
“小貓咪,你有名字了,叫做念青,你喜歡嗎?”沈念初捧著小貓問道。
小貓“喵”了一聲,惹得沈念初開心不已。
曲南城雙手插著口袋,看著沈念初和小貓玩得投入,一回頭,看見病房外站著一個他現在并不想看到的人。
曲南城眉心一皺。
張恩陽提著營養品站在病房外,死死地盯著曲南城,目光不善。
“我們出去談!睆埗麝栕隽藗嘴型。
他不想讓沈念初看到大人間的爭斗。
曲南城回頭看了一眼在病床上和小貓玩得投入的沈念初,示意助理留下,然后走出病房。
醫院走廊盡頭,風從大開的窗戶口吹進來。
張恩陽放下手里的東西,回過身,突然出拳想要揍在他身后的曲南城。
只是曲南城眼疾手快,怎么會讓他得逞,很快握住了他的拳頭,冷冷地盯著他笑道,“怎么?那天被我打得還不夠慘,還想再來一次?這次可沒有女人能替你擋拳頭。”
論體格與實力,張恩陽根本打不過曲南城。
“曲南城,你這個畜生,你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招惹青蕪和念初,你當初害青蕪害得還不夠慘嗎?”張恩陽想要抽回手,無奈曲南城捏得實在太緊。
“我和青蕪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鼻铣且话逊砰_張恩陽,張恩陽受不住連連后退了幾步。
“怎么輪不到我來說三道四,你別忘了,我是青蕪的丈夫。”張恩陽說道。
“哦,是嗎?”曲南城似毫不在意一般,勾唇一笑,“那我要很抱歉地告訴你了,你被我戴了綠帽,念初是我的孩子!
他早在之前就趁沈念初不注意取了他一根頭發去做親子鑒定,他確實是他的孩子。
“你!”張恩陽氣結,知道他這副樣子定是已經知道真相了。
“念初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他叫別人的男人爸爸,況且,你也不是青蕪的丈夫。”曲南城說道。
他派人調查過,沈青蕪自到瑞典之后,根本就沒有結婚!之前的一切不過就是她仿造的推開他的理由罷了。
“曲南城,你可真是手能通天啊,你什么都查到了,那你有沒有查到青蕪當初受了多少苦?”張恩陽上前抓住曲南城的領口,質問道,“她苦苦等待回頭的時候你和別的女人結了婚,她為了留下你的孩子在瑞典一個人打兩份工,生孩子的時候還差點難產而死,你現在憑什么來要求青蕪回到你身邊去,你根本就不懂得珍惜她!”
曲南城因為張恩陽的話,微微變了臉色。
他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只是在聽到有關于她的事情的時候,心不可抑制地疼了起來。
他并不知道她難產的事情。
“就是因為當初有愧于她,所以我現在才要彌補她。”曲南城說道。
他話音剛落,身后就有一個聲音響起。
“不用了,我不用你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