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子逸用了全力對付裴玉雯,后者不是他的對手。
幾十招之后,長孫子逸捏住了她的脖子。
“乖,不要再鬧了。”
裴玉雯眸光陰沉。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長孫子逸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雯兒,我不想傷害你,所以別惹怒我。”
裴玉雯聽著外面的動勁。
長孫子逸能夠混進宮里,未必能夠逃出宮外。如果期間有人發現了他們,應該還有逃脫的機會。
在長孫子逸的控制下,她被迫跟著出了宮殿。外面一片寂靜,顯然被長孫子逸控制住了。
“殿下。”
“安排好了?”
“已經安排妥當。只要小心些,一定能把人帶出宮殿。”
“那就行動。”
長孫子逸點住她的穴道,蒙住她的眼睛。她感覺落入另一個人的手里,然后被迫跟著離開。
“小心些,要是弄傷了她,殿下會生氣的。”剛才跟長孫子逸說話的人正在吩咐其他人。
她被塞進一個小小的空間里。緊接著有大量的泔水倒進來。那一刻,裴玉雯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長孫子逸。
她在心里咒罵不休。
那個家伙竟把她塞進這種地方。
泔水桶被馬車拖走,很快就來到宮門前。守衛攔住了運送泔水桶的人。
“平時不是張老頭來負責這些的嗎?”
“是!小的是他的侄兒。他今日病了,妥托我來幫他一天。軍爺,還請行個方便。家里就靠這個營生呢!”
那人說著,遞了一個荷包過去。
守衛滿意地掂量掂量荷包,揮了揮手:“走吧!”
“多謝軍爺。”
馬車繼續前行。然而剛走了幾步,另外一個守衛攔住了馬車。
“不對啊!你這里面有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重?”
他們長期在這里看守,對一些細節非常敏感。馬車裝了重物,轱轆留下的痕跡會根據重物的不同而有所區別。平時他們也見張老頭運送泔水,哪有這么深的印記?除非這里面裝了什么東西。
“沒有啊!軍爺,真的沒什么東西。”那人討好地笑道:“就是今天泔水沉了些。你們也知道,有時候泔水清點,有時候又要濃點。不信你打開看看。我幫你們打開。”
說著,那人打開其中一個水桶。那惡劣的味道頓時在空氣中散開。幾個看守的人連忙揮了揮手,讓他快點走。
裴玉雯差點被氣哭了。這些人未免太不負責了吧?等她脫險,一定要讓端木墨言好好地訓練一下他們。
只是,照這樣下去,她未必會被發現。怎么辦?穴道要一個時辰才能解開。那時候早就出城了。
轱轆再次走動。里面的裴玉雯被顛簸了一下。她的額頭撞到旁邊的桶壁上,發出砰咚的聲音。
“等一下。”剛才發出質疑聲的守衛再次跑過來攔住那人。
那人的眼里閃過戾光。不過他垂著頭,沒有讓守衛發現他的異樣。
“軍爺,還有什么事情?”
“把泔水桶打開。”那人狐疑地看著他。
“是。”那人說著,走向其中一個泔水桶。
“不是那個,是這個。”守衛再次發出質疑。
收了銀子的守衛走過來,開口埋怨同伴:“你真是多事。不過就是一個運送泔水的,難道還能運個人出去?”
“現在是多事之秋,上面的說了,凡事都要小心。你不要不當一回事。要是出了什么差錯,咱們幾個人全家都要被抄家。”
收了銀子的守衛頓時正色。他收了剛才的漫不經心,看向運送泔水的人。
“打開看看。如果只是泔水,馬上就放你走。這臭氣熏天的,弄得老子都沒胃口吃飯了。”
“是。”
年輕的男人說著,慢慢地打開泔水桶。就在兩個守衛伸長脖子朝里面看時,一道銀光閃過,兩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條血痕。撲通!兩個守衛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樣子。
“出了什么事情?”后面的人沒有看見這里的情況。聽見響起尋了過來。
年輕的男人知道不能再耽擱,馬上坐上去,以極快的速度趕著馬兒離開。
“站住……你是什么人?站住!來人,有刺客。”
馬車走后,地上的兩個死人顯現出來。守衛們這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們馬上追趕了過去。
皇宮里,端木墨言臉色鐵青。砰!手里的毛筆就這樣被扳成了兩截。大量的墨汁滴在奏折上,他沒有理會。
“太子妃怎么了?”
“剛才浣衣局的給太子妃送換洗的衣服,發現整個宮殿都是空的。王公公派人搜查,在一個荒涼的冷宮里找到了太子妃的宮女們,還有平時保護太子妃的暗衛也被下了藥。照這情況來看,太子妃怕是被人抓走了。”
“馬上查,把太子妃給孤找回來。”端木墨言站起來。“派一線閣的人查。”
暗衛躍了出去。
咻!一支冷箭射向端木墨言。
端木墨言接在手里,取下上面的布條。只見上面寫著:想見太子妃,京郊西山,一個人來見。
“長孫子逸。”
這字跡他不會認錯。畢竟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他還是很了解他的。
他和長孫子逸注定是敵人。無論是為了女人,還是為了這個位置,他們都沒有辦法共存。
“太子殿下。”禁衛軍統領匆匆走進來。“殿下,剛才從南門傳來士兵的匯報,說是一個運送泔水出城的男人非常可疑。他們正在盤查他,沒想到那人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殺了兩個士兵,現在駕著泔水車出城了。”
“順著他的行蹤追查。既然用了泔水車,想必有跡可尋。”端木墨言說道:“另外,派人在西山附近探查一下,不要離得太近,免得打草驚蛇。”
他將手里的布條遞給禁衛軍統領。
現在這些能用的人都是他新安排的,全是他的心腹。不像以前,所有的權利都分化了。許多事情想做卻做不了。
“殿下,你不能冒險。這明顯是對方的陰謀。你馬上就要登基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出事啊!”
“太子妃落在對方手里,孤如何能冷靜下來?他的目標是我,只要我出面,必然能夠引出他來。”端木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