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退走后,裴家的仆人們收拾殘局。
那些殺手都是從殺場上下來的,招招都能致人于死地。端木墨言和南宮葑的人損失不少。當然,那些殺手也沒有討到便宜。原本出動了一百多個殺手,差不多也損耗了一半。要是殺手的幕后主使人知道情況,一定會氣得摔壞幾個古董花瓶。
“呼!應該不會來了!迸釤钸肿煲恍,不小心扯到了臉上的傷口。他摸了一把臉頰,手指沾上腥紅的血液!翱蓯,竟敢傷我的臉。下次要是再來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今日要不是南宮世子和七殿下,死無葬身之地的就是我們了。你好像還盼著他們來似的。”裴玉雯沒好氣地說道。
“姐,我也能保護你的。”裴燁哀怨!澳悴灰f得小弟這么無用好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好沒有面子!
“面子?你需要面子嗎?是誰在戰場上脫了敵國公主的衣服?害得敵國公主追殺了你幾天幾夜。要不是我派人接應你,你早就被那蠻子公主拔掉了皮!蹦蠈m葑涼涼地說了一句。
“你脫人家姑娘的衣服?”裴玉雯驚訝地看著他。“原來你不愿意成親,是想對人家姑娘負責。只是不太好吧?畢竟是敵國的。你還是把她忘了,找個京城的姑娘好好過日子!
“姐……”裴燁瞪著裴玉雯,又狠狠刮了南宮葑一眼!澳莻蠻子公主穿著一身男裝,長得也粗糙野蠻,誰看得出她是女人?”
“我不是看出來了?”南宮葑還不忘刺裴燁一句。
“那是因為你早就和她接觸過了。再說了,軍師把敵國的將領打聽得一清二楚,他總要向你匯報吧?你當然清楚了。”
“所有的副將,左右先鋒,千戶長,萬戶長可以做證,軍師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解說的敵方情況。當時你在做什么?”
裴玉雯聽兩人說著軍營的事情,沒有打斷他們的意思。當南宮葑提起軍營中裴家軍的老將時,裴玉雯的神情恍然,眼里閃過動容。
這一切,南宮葑看在眼里。而他心里的懷疑又加深了許多。
端木墨言擋在裴玉雯的面前,阻攔了南宮葑火熱的視線。
南宮葑的神情讓他有了很濃的危機感。哪怕是長孫子逸在的時候,他也沒有這么不安的感覺。
他總覺得裴玉雯與南宮葑之間有種無法解釋的默契。那種默契是他插不進去的。他們有自己的小世界,小秘密,甚至于情感。
裴玉雯凝視南宮葑的眼神很溫柔。在南宮葑看過來的時候,她又回避了視線。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時候不早了,大家先休息吧!”在南宮葑和裴燁停下話題的時候,裴玉雯插了一句。
“好。南宮世子,天快亮了,也休息不了多久,還不如別折騰,就在寒舍將就一下。”裴燁說道。
“行了,別說那些嘰嘰歪歪的客氣話,聽著難受!蹦蠈m葑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轉身走向客房。
裴玉雯看向旁邊的端木墨言。
后者朝裴玉雯笑了笑:“本王就住昨晚的房間!
那個房間靠近裴玉雯,隔著一面墻壁就能聽到她的聲音。
仆人把裴玉靈等人請了出來。
林氏見到那么多尸體,連續叫了幾聲‘阿彌陀佛’。小林氏捂住裴子潤和裴煥的眼睛。林敬被裴玉茵抱在懷里。
“娘……”裴玉雯見林氏臉色不好,擔心她做噩夢。“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好!绷质弦膊粡姄沃K緛砭褪莻柔弱女子。這幾日受到的驚嚇是以前幾十年的總和。
天剛亮時,裴燁和南宮葑就去上早朝了。端木墨言就是個閑散王爺,平時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皇帝也拿他沒辦法。
裴家又恢復平時的樣子。要不是地面上還有血跡,沒有人會想到連續兩天這里就收割了幾百條性命。
“雯兒……”花氏匆匆趕來!拔覄倧膹R里回來,聽說你們家這里一到晚上就有打打殺殺的聲音。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傳遍了嗎?”裴玉雯扶住花氏,帶著花氏進了門!安灰,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
“咱們這是怎么了?你表哥讓人不省心,你們家這里又出事!倍潭處兹諆,花氏看上去憔悴了許多。
“你去寺廟里給表哥祈福么?”林俊華被打斷雙腿,又少了一根手指;ㄊ献鳛樗哪棠,怎么可能不心疼?
老太太沒有別的能力,除了祈求老天爺和菩薩,她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幫助自己唯一的孫兒。
“是!你應該也聽說了吧?你表哥惹怒了長公主,被長公主打斷了雙腿。外面多少人在拍手叫好!我到現在才知道你表哥做了多少可怕的事情。平時我出門,那些人恭恭敬敬的,那都是被你表哥嚇的。虧我還在洋洋得意,說你表哥有出息了,有本事了!
花氏拉著裴玉雯的手掌:“還是你聽話,你不讓人操心!
“外祖母,先坐下來喝口茶水,咱們不要急。”裴玉雯說道:“我們家沒事,你們也不會有事。外面的那些傳言也不用盡信!
“算了,不說那些了。說說你們家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今日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花氏瞪著裴玉雯,不滿地說道。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赡苁切⊥蛋!你也知道我們燁兒是正二品的武官,也算是有些地位。那些眼紅他的人不少。指不定就是哪個小偷覺得我們家是平民出身,沒有什么后臺,就想冒險進來偷東西。他哪里是我們燁兒的對手?沒一會兒就被趕跑了!
“真的?這么簡單?”花氏正好看見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林氏。“閨女,你臉色不好看,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情鬧的?”
林氏見到花氏,眼含驚訝:“娘,你怎么來了?這一大早的,你也不多睡會兒!
“我是從寺廟里趕回來的。家里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哪里睡得著?我昨晚在寺廟里念了一晚上的經文。”花氏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