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靈咯咯地笑著。她指著對面的方啟同,大笑:“姓方的,我大姐可是神醫(yī),最會治你這種臭人。以后你的臟病被治好了,也不用太感謝我們大姐。看在大家做過對手的份上,這一劑藥就當是送你的。”
方啟同吐出嘴里的抹布。他趴在旁邊哇哇地吐起來。
大量的酸水從他的嘴里吐出。空氣中散發(fā)著一股臭味。頓時,大家不滿起來。
“方少爺,你就算要排毒也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啊!就你這個樣子,今天能贏才有鬼了。”
“是啊!太臭了。方家好歹也算是殷實之家,怎么方家的二少爺比我們這些泥腿子還不愛潔凈?”
云娘捂著鼻子,一臉嫌棄:“老娘這舞坊里全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個個帶著體香。現(xiàn)在倒好,為了舉辦這次的比試竟變成污濁不堪之地。虧了,虧大發(fā)了。方大少爺,你可得賠償。”
方啟銘冷冷看了方啟同一眼:“放心,這次比試結束,該方家承擔的一切方某不會推遲。”
方啟同好不容易吐干凈了。聽了那些人嘲弄的話,他的心里一陣怒火。特別是方啟銘幫著外人的行為,更是讓他恨得牙癢癢。
“裴家,你們真是好樣的。還有姓譚的,本公子不會放過你們。”方啟同惡狠狠地威脅。
“我好害怕。姐姐……我快哭了。”裴玉靈抱著裴玉雯的手臂先是顫抖地說了兩句,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她叉著腰,指著方啟同,撇嘴滿是嘲弄地說道:“怕你啊?姐姐是嚇大的。”
“夠了!繼續(xù)正事吧!不用和他口舌之爭。”裴玉雯淡道:“各位大師傅,開始吧!”
金氏贊賞地看著裴玉雯。處亂不驚,臨危不亂,真有大將之風。這女子不是常人,早晚會名揚天下。
對這么一個令人欣賞的少女,向來嚴謹?shù)慕鹗弦搽y得拋出善意。她溫和地說道:“好,繼續(xù)。”
“既然是成衣,當然要穿在身上才有效果。我們根據(jù)他們兩家的衣服找了六個人出來試穿。大家親眼看看他們的衣服就知道誰是最后的贏家。”熊老摸著胡子說道:“大家安靜,試穿的人要出來了。”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臺上。
第一個女子緩緩走出來。那是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yōu)美的身段體現(xiàn)出來。腰間是藍色的腰帶,腰帶上繡著淡色的花紋,簡單大方,沒有喧賓奪主。這一身衣服以輕盈為主,婀娜如仙。緊接著走出來的是第二個人。她著了一身深藍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的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如果說剛才的衣服似仙,那么現(xiàn)在的這身就似妖,如妖魅般。
第三個走出來的女子奢華大氣,雍容華貴。身上的衣服顏色深重,適合年紀稍大的,位高權重的。一身奢華的衣裙再配上奢華的裝扮,瞧著是那么的貴氣。
第四個走出來的女子穿著騎裝,略微英氣的容貌配上英姿颯爽的打扮,真是好看又精神。
最后兩個女子同時出場。一個白衣似雪,飄渺清雅。一個紅衣似血,嫵媚風情。偏偏這兩套衣服有些相似。如果不是主題不同,還以為是一個款式的衣服。
“這是怎么回事?”裴玉靈嘀咕:“怎么感覺與我們的衣服很相像?”
紅色的那件是他們的,白色的那件是方家的。這個款式是彤兒設計的。大家覺得最出彩,便用來壓軸。
“不是湊巧。”裴玉雯冷道:“你再看其他幾件衣服。對方的三件衣服與我們的三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如果這樣還是湊巧,那也太湊巧了。”
“也就是說,他們偷了我們的圖紙?不對,這段時間我們天天守在那里做衣服,他們沒機會偷。”
鶯歌看了方啟同一眼,微微皺起眉頭。她再轉頭看向方啟銘。后者的神情也很凝重,顯然看出來了。
幾個裁判也在低聲討論。從他們嚴肅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們也為這件事情震驚。
同樣的款式怎么評比?
“藍色的衣裙和深藍色的長裙有些相似,那身貴婦服與騎裝倒不是同種風格的,但是設計也很相似。這幾件衣服怎么評比?感覺差不多啊!”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
“沒想到我們兩家的風格這么相象。”方啟同嗤道:“還真是方家的不幸。”
“是巧合還是人為,或許應該好好地查一查。如果只是巧合的話,那還能被稱為一樁美談。要是人為的,那就犯規(guī)了。”裴玉雯冷冷地看了方啟同一眼,回頭看向金氏:“各位大師怎么說?”
“你們把原圖給我們看看。”金氏與韓森說了幾句話,兩人做出結果。
裴玉雯想著有可能會用原圖講解,還真的隨身攜帶了原圖。可能方家的想法一樣,所以也帶了原圖。
兩家的原圖交上去。十個人看了一圈。
端木墨言淡道:“沒用的。要是真的盜用了你們的想法,他們也是有備而來。有經驗的師傅只需要看一眼成品就能畫出一模一樣的原圖,再經過修改,改到別人看不出痕跡。誰也抓不到他們的把柄。”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早就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這樣做有什么意義?難道還想賊喊捉賊?”
裴玉雯蹙眉掃向方家眾人。
“那倒未必。想必是找不到合適的想法,就只有用這種損招達到平局的結果。這樣一來,他們就還有機會。只要他們下一局贏了,就可以加賽一場。到時候再贏了,就徹底地扭轉局勢。”譚弈之在旁邊說道。
“這一定是方啟同的意思。方啟銘做不出這種事情。”鶯歌呸了一聲。“怎么辦?讓他們得意嗎?”
“這種事情找不到痕跡,除了認命還能怎么樣?”裴玉茵嘆道:“真是太過份了。”
金氏搖了一下鈴鐺,對所有人說道:“經過我們查看,兩家人的圖紙相差不大,但是確實是自己所畫。再加上兩家的衣服雖說相似度大,卻也有不同的地方。因此,我們覺得并沒有問題。”
“那現(xiàn)在怎么評比?兩家的衣服就像是一個人做出來的。怎么比?”人群中,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