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坐在床上,手里拿著針線,正在給林成風(fēng)縫補衣裳。
裴玉雯第一個走進(jìn)去;ㄊ弦姷剿瑴啙岬捻永餄M是喜色。
“我的乖外孫女,你怎么來了?外面下雪了,可冷了,你來做什么呢?”高興之后,花氏又是一陣責(zé)怪。
“外祖母,你都生病了,怎么也不給我們說?是不是你的心里只有表哥,就沒有我娘和我?”
裴玉雯從花氏的手里接過針線,熟練地穿好針,接著花氏的活兒做起來。
晚上一陣熱鬧。本來花氏的病就是風(fēng)寒,不宜吃羊肉?墒沁@么熱鬧的氣氛,她可管不住這嘴。眾人拗不過她,也只有隨她去了。而裴玉雯早在之前就準(zhǔn)備好治療風(fēng)寒的藥,在花氏睡覺之前讓她喝了一碗,只希望能夠穩(wěn)住她的病情。
或許是心情好了吧!第二天花氏不僅沒有加重病情,反而舒緩了些。兩家人聚在一起玩著裴玉雯教的葉子牌。外面下著大雪,屋子里放著烤爐,大家坐在一起打著葉子牌,時間過得飛快。
裴玉雯走在雪地中,裹著軟和的披風(fēng)。廚房里的水快沒了,她得打水去。
前方不遠(yuǎn)處,一個男子挑著水走著。在他的身側(cè)有個嬌俏的身影。那人一直說著話,嘴里還發(fā)出愉悅的笑聲。
“謝謝童大哥。如果不是你,蘭兒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是好。娘病重,我一個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童大哥,你對我們家真好。你對蘭兒也真好……蘭兒……無以為報!
裴玉雯看著那越來越不耐煩的童亦辰,眼眸里閃過淡淡的笑意。
“蘭兒姑娘,我答應(yīng)過你哥哥會照顧你們。不過,你不要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
童亦辰話剛說完,仿佛察覺到熟悉的視線,本能地看向她的方向。
裴玉雯挑著桶,毫不退縮地迎向他的視線。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她抿嘴淡道:“童大哥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呢!”
“雯兒。”童亦辰見到裴玉雯,眼里閃過喜色。“你要挑水嗎?我?guī)湍!?
“不用了。我又不是弱女子。”這算是回?fù)袅肆执禾m那句‘我一個弱女子什么也做不了’的話。
見到童亦辰的身側(cè)有女人,裴玉雯覺得不爽。明明她讓童亦辰找個愿意嫁他的女人,怎么真的見到有女人接近他,她心里又不舒服了?裴玉雯明白,一定是這個男人最近太寵她了,讓她有種這是自己領(lǐng)土的錯覺。她屬狼,領(lǐng)土意識嚴(yán)重,一旦有人碰了她的東西,她就會非常不爽。所以說,這個男人就是劇毒。她差點了中他的毒。
童亦辰看了看身側(cè)的林春蘭。林春蘭的雙手滿是繭子,一看就是干慣粗活的。這兩桶水不至于挑不動。
“你自己挑回去吧!”童亦辰將林春蘭的兩桶水放在原地。“抱歉,我答應(yīng)你哥哥會照顧你們家的人。不過我畢竟是男子,有些不方便經(jīng)常過來。聽說村子里已經(jīng)有流言傳開。那樣有損你的閨譽,是我沒有考慮到的。我剛才跟你娘說過,我認(rèn)識一個不錯的小伙子,他上過戰(zhàn)場,與你哥哥也熟識。他愿意娶你,以后可以幫襯你們家的人!
“我不要……”林春蘭見童亦辰把水桶放在那里就開始不高興,F(xiàn)在又見童亦辰要把她推開,讓她嫁給別的男人,頓時有種天塌的感覺。
她瞪著裴玉雯,怨恨地?fù)溥^去:“都是你……”
裴玉雯朝旁邊側(cè)了一下,眼睜睜看著林春蘭摔在地上。
她有些不高興了。怎么哪里都有這種傻女人?她做什么了嗎?怎么個個都找她的麻煩?
“你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不要放瘋狗來咬我?每次出門挑水都能遇見你們,真不知道是什么孽緣。”
童亦辰的臉色也不好看。他之所以當(dāng)著裴玉雯的面說這些,就是想向她表態(tài)。證明自己與這個女人沒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沒有想到弄巧成拙,反而害得她被那女人欺負(fù)。
要不是她哥哥救了他,用自己的命換了他的命,他何苦忍受她這么久?現(xiàn)在照顧了他們幾年,還給他們安排了后面幾十年的事情,也算是報了他們的恩。
“不用理她。我?guī)湍闾羲!蓖喑讲坏扰嵊聆┚芙^,直接從她的手里奪過水桶。
“我說了不需要。”裴玉雯緊跟在童亦辰的身后!澳銕退!她是弱女子,更需要你的幫忙!
童亦辰放下桶,正準(zhǔn)備套在竹桿上。裴玉雯要來搶奪,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入懷里。
“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真當(dāng)我好脾氣?”童亦辰揚起唇角,竟有幾分邪氣。
裴玉雯愣了一下。那一臉憨厚的男人正火熱地看著她,仿佛要把她吞進(jìn)肚子里。
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火熱的身體,以及那明明冰冷,卻讓她覺得火熱的手掌。她想縮回手,卻被他抓得死死的。
倔強地瞪著他,眼眸沉了沉:“放手!你想做什么?”
“我想……”童亦辰低下頭,右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腰,將她抱在懷里,嘴唇壓下去。
轟!大腦里像是有煙火似的炸開。裴玉雯的眼眸瞪得大大的,眸子里滿是不可思議。
這還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童亦辰嗎?莫不是也被附身了?怎么會……怎么敢……怎么能……這樣欺負(fù)她?
那個吻很淺,碰一下便分開了。
童亦辰終究不敢太輕薄。這是一個試探的吻,也是一個宣布自己決心的吻。同樣的,也是在自己的領(lǐng)土上留下印記,讓別的男人不敢再越池半步。
她的心里沒他,那他便先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時間久了,她總會接受了吧?
“你們……你們……”林春蘭氣憤地瞪著他們!安灰!
說出這句話,林春蘭哭著從那里跑走。
裴玉雯一掌揮向童亦辰。童亦辰閉著眼睛,任由那一掌揮過來。然而掌風(fēng)卻在他的面前停下來。
她終究還是沒有下手。
薄唇上揚,眼眸睜開,露出愉悅的眸子。
“你心里有我!蓖喑揭荒樅V定。
若是沒他,此時早就把他大卸八塊了,也不會下不了手。他太了解她嫉惡如仇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