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北冷眸按著沈涼好,似乎并不想和沈涼好解釋這個問題。
而是,直接將沈涼好又弄到了房間里,讓沈涼好坐在了沙發(fā)上。
沈涼好覺得自己簡直是憋屈。
憑什么!
現在是在她家,秦晏北這么放肆,來了她家,還控制著她!
為什么這么霸道。
沈涼好揚起手來,沖著秦晏北又說了一句,“我告訴你,我才不和你玩這種無聊游戲呢,還測謊儀,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
“你接近我的孩子有目的?”
秦晏北也不回答沈涼好的問話,已經拋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沒有!”
沈涼好眸光中全是憤怒的怒火,回答道。
“滴滴滴。”
手中帶著的手環(huán)開始滴滴滴的響了起來。
嚇了沈涼好一跳,該死的,這玩意竟然還真管用?
看警匪片里不都是繞在腦袋上,靠什么腦電波的影響嗎?為什么這個在手上的也這么管用?
秦晏北雙手很松弛的環(huán)抱在胸前,認真的打量著沈涼好,唇角中帶著幾絲笑意。
“看來顏之小姐沒有說實話!
“你接近孩子的目的并不好?”
他繼續(xù)提問沈涼好。
“不是!”
沈涼好要煩死了,“該死的你趕緊給我把這個東西弄下去,你這樣太侵犯我的人權了!”
原本,秦晏北認為,沈涼好回答的那句對孩子的目的并不好,她也會滴滴滴的,結果,竟然沒響。
也就是,沈涼好接近孩子的目的是好的?
“你接近我孩子的目的是什么?”
秦晏北忽然警覺起來,逼近了沈涼好,認真的盯著沈涼好,問道。
沈涼好向后瑟縮了一下,也很警覺地看著秦晏北,“你的測謊儀不是很厲害嗎?讓它猜猜我接近你孩子的目的好了!
沈涼好依舊不配合。
“它不會猜,我可以猜。”
秦晏北臉上全是自信的笑,沈涼好看著秦晏北的樣子,被看的越來越心虛。
她緊張的看著秦晏北,雙眼略帶驚恐的盯著秦晏北。
只聽著秦晏北再次問道,“你接近我的孩子是為了我?”
沈涼好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但是她的嘴上卻一點都不承認。
她假裝無所謂的干笑了兩聲,才說道,“秦先生你未免太自戀了點,我為什么要為了你?”
只是,沈涼好這句話剛說完之后,這個測謊儀又開始不安分的滴滴滴滴的響了起來,甚至比之前響的要劇烈。
沈涼好更慌了。
“我先去接杯水喝,好渴。”
沈涼好遮掩著。
秦晏北的眸光在測謊儀響的那一刻忽然有些警覺了,他并不知道接下來再問什么了。
一般女人接近他的目的都很簡單,想要和他發(fā)生點什么關系。
沈涼好接了一杯水,端出來的時候都帶著緊張的哆嗦。
她假裝無所謂的喝了一杯水,試探著問秦晏北道,“你這個測謊儀它如果一直說謊會怎樣?”
“會不會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忽然爆炸?”
秦晏北沒有回答這句話,沈涼好繼續(xù)說道,“那我就一直說謊,說到它爆炸!
“這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
“你喜歡我?”
秦晏北再次看著沈涼好,問了沈涼好一句。
沈涼好楞了一下。
她手中本來把玩著一個杯子來遮掩自己的尷尬的,結果,此時聽到秦晏北的提問,沈涼好的杯子都有些握不住了,她緊張的抬頭看了一眼秦晏北。
不敢說話。
她要說什么,當然沒有了!
她為什么要喜歡秦晏北!就因為他要殺了她嗎?就因為他玩弄了她的感情嗎?!
沈涼好一想到他曾經的好,最后都變成了一場欺騙之后,她對她就只有恨了。
可是,她都沒有回答,她手上的測謊儀就再次滴滴滴的響了起來,而且比之前響的更加劇烈。
沈涼好有些慌了,她不知道應該再怎么穩(wěn)定著自己的情緒。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院子里有一束車燈的燈光閃過,緊接著,鐘褚霆就進了門。
鐘褚霆的手中拿著厚厚的一摞冥幣,以及若干個疊的那種金元寶。
沈涼好看了看鐘褚霆手中的這些東西,楞了一下。
顯然,秦晏北也并不知道鐘褚霆此時的目的,他皺著眉頭盯著鐘褚霆,問道,“鐘先生要做什么?”
“抱歉,秦先生,今天是顏之死去的丈夫的忌日,我們能先去燒紙嗎?”
這句話一出口,沈涼好也懵了……
她竟然不知道怎么接。
只聽著鐘褚霆說道,“我知道你今天過來是想要質問我什么,今天確實是不應該去帶著秦先生家的孩子離開,讓你們擔心?墒恰
鐘褚霆說著的時候裝作為難的先看了一眼沈涼好。
然后主動地走到了秦晏北的身邊,抓著秦晏北說道,“秦先生,我們借一步說話吧!
鐘褚霆硬拉著秦晏北出了門。
“顏之是個公眾人物,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對外說,兩年前,顏之的丈夫出車禍死了,燒的面目全非,而顏之從那場大火里撿回了一條命!
“本來,顏之有兩個可愛的孩子,雖然這次車禍和顏之沒有一點關系,但是顏之的夫家覺得顏之克夫掃把星,就把兩個孩子接走了,不讓顏之見一面!
“曾經,顏之每年過生日的時候,都要去偷著去看看孩子,可是,夫家人發(fā)現了之后就帶著孩子移民了,現在再也找不到了。顏之每次聽見關于媽媽和孩子的故事,以及看見年齡相仿的孩子就會失控。今天不是又是特殊的日子嗎?”
鐘褚霆一邊說著,自己用一種自己覺得很悲傷地語氣,心中卻暗暗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天才。
竟然能編出這么精妙絕倫的故事來!
秦晏北始終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心情。
但是鐘褚霆揚了揚手中的冥幣,又和秦晏北說道,“這不是,我們本來想要給他丈夫燒紙的,這都……馬上要十二點了,一會就過了忌日了。”
“你看看……”
秦晏北將手中的鑰匙遞給了鐘褚霆。
“把顏之手上的測謊儀解開吧!
他說道。
一聽這個鐘褚霆立刻笑了。
“謝謝,謝謝!
“那秦先生你要留下來嗎?和我們一起祭奠顏之死去的丈夫!
鐘褚霆明知故問,還裝作十分客氣的邀請著秦晏北。
秦晏北給了鐘褚霆一個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甚至也沒有再回去和沈涼好打招呼,直接就走了。
沈涼好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她一直探頭向外面看著,但是,只能看見鐘褚霆和秦晏北交談的動作,什么都聽不清。
她緊張的扒著窗戶想要看清楚的時候,忽然發(fā)現秦晏北走了……
秦晏北一走,她就有些著急了。
她手上還帶著測謊儀呢。
她想要趕緊追出去,卻碰見了正在進門的鐘褚霆,“你和他說了什么把他氣走了?我這……他得給我鑰匙!
沈涼好揚了揚手上的測謊儀,看著鐘褚霆。
鐘褚霆笑著看了看沈涼好,“給!
他將鑰匙遞給了沈涼好,沈涼好看著鑰匙更加驚訝了。
唇角上露出了輕松的笑意,“厲害啊,你怎么拿到的?”
“編了個小謊話,給你編了個喜歡孩子的背景故事!
“什么背景故事?”
沈涼好看著鐘褚霆那么得意的表情,不禁也有些好奇。
秦晏北不是一個蠢人,鐘褚霆得編個怎樣的謊話才能唬住秦晏北呢?
“我說今天是你死去的丈夫的忌日,所以咱們得給你丈夫燒紙,你丈夫死了之后,你婆家就把孩子帶走了,不讓你見孩子,所以你才會喜歡同齡的小孩子!
一聽這一串,沈涼好簡直是又驚訝又想笑。
這都是什么鬼啊。
她又忍不住想要夸贊一下鐘褚霆,“你還挺會說的,你至少說的是我丈夫死了,沒說我孩子死了。”
“說了你孩子死了,你不得要了我的命,再者說,你丈夫是不是死了?”
鐘褚霆為自己剛剛的謊話十分得意,全是邀功的神態(tài)。
“確實是,早死了!
“快幫我打開吧!
沈涼好也笑了。
她伸手讓鐘褚霆給自己打開了測謊儀之后,這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和鐘褚霆說道,“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好了,你早點休息吧!
“謝謝你!
兩個人互相道了謝,鐘褚霆離開,而沈涼好收拾了一下便想睡覺了。
……
向觀得到資料的時候,仔細的將“顏之”的資料看了一遍。
這個顏之的演藝方向就像是專門針對程茉涵來的似的,每一步都被安排的穩(wěn)穩(wěn)地。
可是,這個身份哪怕是假的,他也沒有扒出來曾經的顏之是怎樣的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現在唯一能猜想的一個方向是,顏之徹底改頭換面了。
所以,需要找到幫顏之改頭換面的醫(yī)生,這才行。
就在向觀觀察著顏之的資料的時候,助理又發(fā)了一份資料到向觀的郵箱里。
向觀打開,發(fā)現里面是鐘褚霆的資料。
鐘褚霆的資料明顯的比顏之的資料有很多的可看之處,最讓向觀覺得好奇的是,鐘褚霆表面是某個富豪的養(yǎng)子,實際上,他的公司成立并沒有依靠這個富豪。
而且,他的公司是近幾年才大發(fā)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