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王妃并沒有先把謝殊和榮星叫進去, 現(xiàn)如今里面正亂著,實在不宜叫兩個男子進來說話,況且對比里頭的事, 府上遇到賊人還真算不得什么大事。
秦家二夫人把戚秋叫進去之后, 順手讓下人把管家叫過來處理此事。
等戚秋進去之后,卻一眼看見了站在秦家大夫人跟前的秦韻, 她擰著眉,端莊溫柔的面容此時染上一抹愁容, 正在低聲安撫著喘著粗氣, 臉色十分不好看的秦家大夫人。
在她身前還跪著面色蒼白,一臉不知所措的秦儀和一臉匪夷所思的應昌,兩人的脖頸處還留有紅痕, 衣裳也有些凌亂, 可以看出是剛剛披上來的。
聽到響動,眾人抬眸看過來, 見是戚秋走進來,在座的幾位夫人神色各異,倒是秦家大夫人坐不住了,面色猙獰,站起身就要朝戚秋沖過來,那模樣像是要想掐住戚秋的脖子,“賤人,你敢陷害我的儀兒!”
眾人都嚇了一跳,趕緊去攔, 幸好王嬤嬤眼疾手快拉住了秦家大夫人,這才沒讓她沖到戚秋跟前。
戚秋仿佛被嚇了一跳,身子連連地退后了幾步, 整個人震驚地看著秦家大夫人,一臉不明所以的惶恐。
秦家大夫人被下人攔著沖不過去,瞧見戚秋這個模樣卻更加生氣,恨恨地說:“你還敢在這裝委屈,扮可憐,今日的事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要你的命!”
說罷,她恨恨地甩過衣袖,不再去看戚秋。
謝夫人皺起眉頭,有些不悅,“此事尚未查清楚,秦夫人何苦為難小輩,有什么話等查清楚再說也不遲。”
秦家大夫人惱恨道:“如今落上這事的不是你謝家,謝夫人你自然能說風涼話。”
“好了!”魏安王妃不耐煩地打斷道:“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你既然覺得此事另有蹊蹺,那就查,查出什么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秦家大夫人這才作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卻仍不忘怒瞪著戚秋。
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戚秋一定是識破到了她的計劃,這才反將了她一軍,要她難看。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狠毒,竟然設計陷害到了她的儀兒身上,讓她的儀兒如今要受如此難堪的事情。
簡直該死!
秦家大夫人喘著粗氣,看著戚秋,目帶厲光,已然是動了殺心。
感受到秦家大夫人的目光,謝夫人下意識擋在戚秋前面,看著戚秋溫聲說:“不要怕,一會兒王妃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是了。”
戚秋好似被秦家大夫人嚇著了,抿著唇,有些委屈的樣子,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副柔柔弱弱,乖巧聽話的樣子,“我知道了姨母,我會如實說的。”
瞧著戚秋這副姿態(tài),倒是有不少夫人心里嘀咕,心道這位謝府表小姐這柔弱乖巧的模樣,倒也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魏安王妃擱下手里的茶盞,看著戚秋,問道:“今日出了這樣的事,秦夫人自然有些氣急攻心,你別放在心上,叫你來,也只是有些話想要問你。今日本是你在這處暖閣里休息,你是什么時辰出去的,出去時屋子里可還有別人?”
戚秋低頭想了想,臉上犯了難,“什么時候出去的臣女也記不得了,當時臣女在屋子里小睡了一會,醒來時屋內屋外一個人也沒有,正逢安陽郡主帶著井明月等人來看臣女,見臣女一個人悶得無聊,便陪臣女一起出去走了走。”
魏安王妃面色一頓,挑了一下眉,問道:“連下人都沒有嗎?”
“沒有。”戚秋搖了搖頭,“當時連安陽郡主也覺得奇怪,還問了臣女一番,可臣女也不清楚,此事便也作罷。”
這話說的巧。
本該守在暖閣外面的下人一個也不見了,要說是巧合誰會相信?
秦家大夫人呼吸頓了頓,垂下眼,手里緊緊攥著帕子。此事自然是她安排的,本來是怕戚秋中途醒來,看見應昌叫起來,到時候若是追查此事,她沒辦法交代,也是為了讓里頭的人沒了顧忌。
魏安王妃不輕不重地看了一眼秦家大夫人,問王嬤嬤,“當初你離開時,戚家小姐身邊都是什么人守著?”
王嬤嬤低著頭,趕緊回道:“回王妃的話,今日老奴離開時,表小姐身邊守著的都是秦府的下人,老奴見足足有六七個人,這才離去。”
王嬤嬤一提到此事也很是自責,她怎么也沒有想到今日晴天朗朗的在秦府參加個宴席上會出這樣的事,不然說什么也不會就這么走了,要是戚秋因此有個好歹,她可怎么向夫人和戚家交代。
“哦?”魏安王妃說:“那倒是奇怪了,六七個秦府下人都守在外面,怎么戚家小姐醒來之后都不見了身影,難不成都如廁去了?”
秦家大夫人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她知道一旦盤問起這件事,這點一定會被問起來,故而早早做了準備。
等那幾個丫鬟被叫進來之后,她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來,對視一眼之后,也紛紛承認了罪行,“都是奴婢們不好,是奴婢們見戚家小姐睡著,便生了懶惰之心跑去前院里看熱鬧,只放游妝姐姐一個人在此地守著。”
游妝就是先前那個跑到眾人跟前,聲稱戚秋那邊不太好的丫鬟。
游妝的身子一直在抖,聞言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接著說:“奴婢一直守在暖閣跟前,只是中途肚子疼,見戚小姐還睡著,便去如廁了。只是沒想到回來之后,奴婢想要去看看戚小姐醒了沒有,可剛一走進,就見到了應家公子趴在桌子上,奴婢心里一慌張,便趕緊前去稟告眾人夫人。”
聽完游妝所說,魏安王妃沒說什么,倒是一旁的秦家二夫人坐不住了,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幾個丫鬟罵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們也敢玩忽職守,真是平日在府上縱的你們不知天高地厚,今日過后且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今日是她親自操辦的宴席,卻出了這樣的事情,于里于外都要吃掛落,如今一聽這些丫鬟口中說的,哪里還能坐得住,頓時起了火。
那幾個丫鬟看了看秦家大夫人,是有苦也說不出,只能連連求饒。
魏安王妃無心插手秦家府內之事,對此并不在意,垂眸看向正低聲啼哭的秦儀,說道:“那便奇了怪了,秦小姐方才說自己走在路上好好的,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轉眼間便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就出現(xiàn)在了暖閣里,那究竟是誰把秦小姐扶到暖閣里的?”
這話一落,秦家大夫人便怒瞪著戚秋,心道除了戚秋還能有誰!
她心里忿忿,可此時卻無法開口,唯恐漏了破綻,把自己做的事牽連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跑了進來,對魏安王妃說:“回稟王妃,外面有三個秦府的下人,說是自己看到了一些事情,特地來向王妃稟告。”
秦家大夫人聽著,知道是自己安排的人到了,這才舒了一口氣。
今日既然此事已出,她無論如何也要將此事按在戚秋頭上,讓戚秋認下這個陷害她家儀兒的罪名,不然她家儀兒今后可要怎么做人!
魏安王妃說:“把人帶進來吧。”
那三個丫鬟進來之后,許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進來就先跪了下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老老實實的模樣,倒是很有說服力。
魏安王妃問:“你們看到了什么?”
為首那個丫鬟抬起眼,結巴了一下說道:“回、回王妃的話,奴婢今日路過暖閣這邊,親眼看見一位穿著打扮身著青衣的丫鬟走出來,神色慌慌張張的,奴婢便多瞧了兩眼。”
另一個丫鬟也道:“奴婢今日路過暖閣附近的時候,也見到一個身著青衣的丫鬟扶著一位身著粉衣的女子走過,那女子背影很像二小姐,奴婢剛想上前,就見那丫鬟把那女子扶進了暖閣里面,想著沒事了,奴婢這才沒有到跟前去。”
最后進來的人是一個小廝,他跪下來之后說:“奴才今日也看到了一位身著青衣的丫鬟扶著一位身著粉衣的女子走到暖閣這邊,至于進去沒進去,這奴才就不曉得了。”
這三人話一落,眾人便將目光放在了秦儀身上,她今日可不就穿了一件粉衣。
秦家二夫人急得上前一步,趕緊問:“那身著青衣的丫鬟,你們可看清楚模樣了嗎?”
第二個回話的丫鬟搖了搖頭,小廝和頭一個回話的丫鬟點頭說:“看清楚了,她身著一襲青衣,頭梳雙髻,耳邊綴了兩個鈴鐺,瞧著跟戚小姐差不多高。”
她這話一說,眾人自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戚秋身上,謝夫人眼皮猛地一跳,想起了什么,頓時跟王嬤嬤一起臉色大變。
很快,也有夫人想了起來,震驚又遲疑地看著戚秋,說道:“今日戚小姐身邊的其中一位丫鬟可不就穿了一身青衣,頭梳云髻,耳邊綴著鈴鐺。”
這話一落,在場的夫人有些也想了起來,“是了,今日身著青衣,頭梳云髻,耳墜鈴鐺的就好像只有戚小姐身邊的一個丫鬟。”
不論是哪個府上的丫鬟都梳雙髻為多,雖也有梳別的,但從未有過梳云髻的,這一般都是主子梳得樣式,哪個丫鬟敢不知死活的去梳這樣的樣式。
可正是因為沒見過,所以今日戚秋領著丫鬟進入府上時,不少夫人小姐都多看了兩眼,自然是有印象的。
這不就對上了!
仔細的一想,眾人一時嘩然,看戚秋的眼神便都變了,在心里暗暗咂舌之時又有些驚疑不定。
難道此事真是戚家小姐所為?
應夫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秦家大夫人也跳了起來,說什么都要沖過來掐戚秋的脖子,“賤人,這下看你還能不能抵賴了!”
眼見秦家大夫人和應夫人沖了過來,這次起身攔的人卻不多了,在場的夫人看著戚秋柔柔弱弱的樣子,都在心里盤算著此事,不敢輕易的插手了。
此時插手,就是站隊了。
而若此事真是戚小姐小姐所干,這下查出來了,且要看她如何收場才是。
最后還是王嬤嬤攔住了應夫人,謝夫人一把拉住了秦家大夫人,兩個人擋在戚秋前面。
秦家大夫人氣的胸口上下起伏,說話都哆嗦。
她怒瞪著謝夫人,尖聲怒道:“謝夫人,你府上的表小姐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要當著眾人的面維護她不成!”
秦家大夫人說的毫不客氣,顯然是要撕破臉了,秦家二夫人是想攔也沒能攔住。
謝夫人回頭看了一眼戚秋,又低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鬟們,依舊不相信戚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她說:“未必今日就只有秋兒身邊的丫鬟這般打扮,還尚且未派人去查看,怎么就下定結論是秋兒所為!”
“好,好,好!”應夫人也是臉色鐵青,緊咬著牙,看著謝夫人身后的戚秋,目露狠色,“查,這就查,若是查出來只有戚小姐身邊的丫鬟是這個打扮,謝夫人又當如何!”
這話一落,謝夫人一時沒有說話,她也拿不準今日府上還有哪家丫鬟是這般打扮。
每府下人打扮的都是不一樣的,很少撞衣著打扮的,眼前的下人畢竟說的那般詳細,謝夫人心里也明白,能將這三樣撞在一起的屬實很難。
應夫人看出來謝夫人的神色不定,冷笑了一聲,看向魏安王妃。
魏安王妃此時也皺著眉頭,但這么多位夫人看著,她也不好說什么,點點頭,讓身邊的嬤嬤帶人去找找還有沒有這副打扮的丫鬟。
暖閣里一時靜了下來。
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縮在謝夫人身后,好似很是委屈的戚秋,心里盤算著此事,也有夫人發(fā)現(xiàn)不對,但看了看站著的秦應兩家夫人,也不想多管閑事,便也按下不提了。
看著遠去的魏安王妃身邊的嬤嬤,守在外面的榮星對謝殊說:“這下可怎么辦,你府上的表妹被人誣陷了。”
謝殊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榮星暗暗咂舌,心道這明擺著就是往戚秋身上扣屎盆子。
今日戚秋可沒有動手參與此事,她只是負責作誘餌,而他才是那個負責把秦韻放在暖閣里的人。
雖然不知戚秋為何臨時改變了計劃,但他收買的秦府下人也的確把秦韻放進了暖閣里,跟應昌放在一起,連他這會也不知道為什么人變成了秦儀,就更別提戚秋了。
至于那些下人一聽就是在胡扯。
戚秋還沒有傻到這個地步,已經對秦韻動手了,再去招惹一番秦儀,兩人又無冤無仇的,她何苦這么做?
只是這些話他不能說,只能暗暗希望戚秋一會不要慌張起來就把他們的計劃吐露出來以證清白,更不要把他牽扯進來。
閣內的魏安王妃也想不明白,“戚小姐與秦二小姐無冤無仇的,為何會做這樣的事?”
秦儀卻突然哭了起來,對著戚秋哽咽道:“是,我與戚小姐你是拌過幾次嘴,我也知我說話不好聽,可你不用如此大費周折的來毀了我吧!”
她雙手捂著臉,淚水橫淌,“這往后,我可該怎么見人!”
這話一落,秦家大夫人也哭了起來,抱著秦儀怒聲罵道:“都是那些喪盡天狼的賤人,她要毀了我儀兒的一輩子啊!她好狠的心!”
出了這樣的事,便是秦家也捂不住了,秦儀要是還想好好生活,就只能交給應昌。
可那應昌!
秦家大夫人嫌惡地閉了閉眼,不愿再多看旁邊的應昌一眼,都是在京城里生活的,誰還不知道誰,應昌是如何一個金絮其外敗絮其內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這樣的人配她家儀兒,無疑是毀了半輩子!
可她偏偏還沒得選。
秦家大夫人越想越氣,看著戚秋的目光恨不得生吞了她。
兩人雖然站的并不近,但也能隱隱約約聽到暖閣里面?zhèn)鱽淼膭屿o,眼見里頭又亂了起來,榮星問謝殊:“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進去嗎?”
謝殊抬起眸子朝暖閣內看了一眼,雖然什么也看不到,但謝殊卻無端覺得戚秋此時并不害怕,他看著身后綁起來的“賊人”,想了想后說:“再等等。”
榮星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很快,魏安王妃身邊的嬤嬤便回來了,她沒帶回來一樣打扮的丫鬟,只跟著一位秦府的丫鬟,說是也曾見到過身著青衣的丫鬟扶著秦儀走進去。
秦家大夫人看著那下人愣了一下,她沒再安排其他人了,怎么會還有一個人瞧見了,她剛想說話,手卻突然被人緊緊握住,她抬眼一看,便見她的大女兒秦韻正看著她。
她頓時明白了過來,這是秦韻安排的人,她松了一口氣,就見那丫鬟跪下之后說:“奴婢親眼所見就是戚小姐身邊的丫鬟把二小姐扶進了暖閣里,奴婢想了想,見兩人進暖閣里有一會了還進去詢問,戚小姐身邊的丫鬟說是二小姐喝醉了,奴婢便也沒有多想,那丫鬟走的匆忙,還落下了這個。”
這與前三個人的說辭也對上了。
說著,那丫鬟還掏出一枚標著謝府字樣的金珠出來。
這是謝夫人年前時賞賜的,這花樣是專門找人雕刻的,是只有謝府才有的。
這下別說是別人了,謝夫人也是大吃一驚!
愣愣地看著那金珠,謝夫人眉頭緊皺,心都被提了起來,整個人很是不安。
這下是想辯解都難了。
應夫人拿著那金珠質問謝夫人,“謝夫人,這是從你府上出來的吧!”
謝夫人深吸了一口氣,她沒法否認,因為她身邊跟著的下人連同王嬤嬤身上都還帶著這個金珠。
一旁魏安王妃的嬤嬤也在此時回稟說:“老奴問過各位府上的小姐夫人,身邊的丫鬟都沒有穿青衣,梳這樣樣式和耳邊綴著鈴鐺的丫鬟。”
這話一落,無疑是給戚秋身上定了罪。
在場的眾位夫人看著戚秋等人,紛紛等著看好戲,魏安王妃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了。
秦儀頓時又哭了起來,秦家大夫人也沒空朝戚秋算賬了,抱著秦儀也是淚流不止,應昌抬起頭怒瞪著戚秋,應夫人也不依不饒了起來,指著戚秋怒罵道:“你小小年紀竟然這般惡毒,這樣的事也能做的出來!”
說著,應夫人還難解此恨,她生平最恨別人算計她,更何況這次還是算計到她兒子身上,她更是不依,拉著戚秋就要朝外面走,“走,今日我非要帶你去見官不可!”
謝夫人自然不肯,牢牢地把戚秋護在身后,應夫人這下更是大怒,竟開始撒潑起來,“你們快瞧瞧,謝府如此仗勢欺人,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里,今日我非要個說法出來不可,我現(xiàn)在就進宮去找太后娘娘評理!”
暖閣里頓時亂了起來,拉人的拉人,找戚秋算賬的算賬,哭鬧的哭鬧,簡直比集市還要熱鬧。
別說是離得還算近的謝殊和榮星了,更遠些的夫人小姐也聽到了動靜,紛紛站起身來,朝這邊張望。
榮星看著謝殊,好奇他這次還能不能站得住,問說:“這下怎么辦?”
謝殊眉頭皺了起來,轉過身來聽著里面的動靜也確實有些站不住了,眼看里面越吵越烈,他對榮星說:“我們進去。”
這話剛一落地,他們便聽到魏安王妃砸了手里的茶盞怒道:“好了!”
榮星被嚇了一跳,腳步停了下來,謝殊卻是繼續(xù)大步朝里面走,可還不等走到門口,他便聽到戚秋對魏安王妃說:“此事不是臣女干的,雖然眾人所指,但也請給臣女一個說話證明清白的機會。”
謝殊腳步一頓,低下頭想了一會,終是沒有再繼續(xù)往前走。
里面的戚秋說完,應夫人和秦家大夫人剛要說話,可魏安王妃便點了頭。
她們兩個在心中暗恨,知道魏安王妃到底還是袒護謝家的。
戚秋走到跪在地上指認她的四個下人跟前,又問了一遍,“你們確定你們看見了我身邊的丫鬟扶著秦儀小姐進了暖閣?”
那幾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終是點了點頭。
戚秋點頭,也不生氣,“那好,既然你們四人確定,我便也不能再說什么。只是凡事不能光聽一面之緣,還需當面對質一番。”
說罷,她喊來王嬤嬤耳語了一番,王嬤嬤聽罷立刻退去。
秦家大夫人一愣,心里打起了鼓,不知戚秋到底想要干什么,便是秦韻也瞇起了眼睛。
可不等她們說話,戚秋便對著魏安王妃跪了下去,“王妃娘娘,此事事關真相和臣女的清白,還請王妃應允臣女,一會不論是誰都不準擅自開口說話,不然就拖出去杖責五十。”
魏安王妃若是點頭應允,這事情便鬧得大了。
熏煙裊裊升起,暖閣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眾人看著戚秋,不知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魏安王妃深深地看了一眼戚秋,沉默半晌,終是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這個副本一定結束,日更一萬也要給大家結束。
ps:我真的沒有刻意想要卡大家,也有在努力多寫,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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