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不僅冷, 還時不時的下雪,狂風肆虐,外面的寒氣根本遮不住的往屋子里頭鉆, 便是耐寒的臘梅也多有凋零。
戚秋本就怕冷, 一到冬日手腳都是冰涼的,這幾日風又吹的厲害,更是險些將戚秋給吹得下不來床。
謝夫人知道的時候,戚秋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頭腦昏昏沉沉的有些起熱。
謝夫人趕緊找了大夫來開了藥,又煎了補藥,這幾日就呆在戚秋的院子里日日照看著戚秋, 常常親自給戚秋喂藥,就跟照顧謝殊一般。
提起謝殊,謝夫人也是止不住的嘆氣。
謝殊已經去了慶安縣七日了可還不見然來, 連封信也沒遞然來,謝夫人是止不住的擔心, 連膳食都用不下去, 每日唯一能操點心的就是給戚秋喂藥。
也因此戚秋可沒少喝苦水藥, 臉都要喝綠了去, 好在身子確實是一點一點好起來了。
又將養了幾日, 見戚秋已經活蹦亂跳了,謝夫人等天好的一日帶戚秋去了相國寺上香。
這幾日一連幾日不順, 又擔心著在外的謝殊, 謝夫人早就有了想去相國寺上香的打算, 若非戚秋病了,也斷不會推遲到了今日。
外面天氣寒冷,萬物凋零, 樹梢上的冰棱比刀子還厚。
雖天寒地凍,路上的積雪也還沒有化完,但相國寺里的香客卻是不少。
一茬兒接一茬兒的人從相國寺里進進出出,香客絡繹不絕,還未走進去,便能聞到濃濃的香火味。
相國寺戚秋還是頭一次進來,位臨長安大道,坐落不小,里面隨處可見花植。
戚秋陪謝夫人去正殿上了香,捐了香火錢,剛走出正殿,便被人給叫住了。
扭頭一看,正是多日不見的韓夫人和韓言。
謝夫人趕緊停下腳步。
等韓夫人走過來之后,謝夫人笑道:“真是多日不見,韓夫人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可是已經痊愈了?我那幾日沒少擔心,卻因府上之事騰不開空去府上坐坐,也怕去了給府上添亂。”
前幾日韓夫人病了,謝夫人有心上門探望,又怕顯得過于殷勤,思來想去之后挑了一些補品差人送了過去。
韓夫人嘆了一口氣,“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每年冬日都要鬧一場的,不打緊。”
說罷,韓夫人看向戚秋,一臉關切地問:“只是怎么瞧著戚小姐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謝夫人然頭看向戚秋,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那幾日寒冷,秋兒也是病了一場,這幾日剛好。我想著她那幾日在屋子里悶壞了,看今日天還不錯,便想領著她出來走走,也散一散病中郁氣。”
“戚小姐也病了?”韓夫人一驚。
韓言也抬眸看向了戚秋,抿了抿唇。
謝夫人點點頭,又怕韓夫人覺得戚秋是個病秧子,連忙說道:“都怪這場雪下的突,秋兒一時不察著了涼,好在病去的也快,身子已經養好了。”
韓夫人嗔怪道:“戚小姐病了你怎么也不知會一聲,我竟都不知道。我院子里的大夫最擅長治頭疼腦熱,合該領著上門去瞧瞧。”
“你還病著呢,折騰什么。”一聽此言,謝夫人心里甚是服帖,笑著說道:“我們也別站在這風口處說話了,去一旁的廂房里喝盞熱茶。”
挑了一處沒人的廂房,韓夫人和謝夫人領著韓言和戚秋進去了。
剛坐下沒說兩句話,韓夫人便掩嘴笑道:“今日也真是巧了,方才在正殿還遇上了秦家的兩位小姐,瞧著像是求姻緣來的。只是她們兩個走得快,也沒來得及說上兩句話。”
說罷,韓夫人看向戚秋,眉眼含笑帶著深意,“不知戚小姐年芳幾何?若是過了及笄,也該考慮一下婚事了。”
戚秋低著頭,“已經過了及笄,婚事”
戚秋故作臉紅地止住了話。
韓夫人笑道:“已經過了及笄,婚事想必家中的長輩可要操心了。”
見戚秋不好意思了,謝夫人看向了一旁的韓言,笑著接過話茬說:“聽說韓公子今年進了吏部當差,這可是個好差事,真是爭氣。”
今年因為蓉娘的景悅客棧一事牽扯了不少官員,朝廷六部也因此空出了不少位置。年尾之際,陛下一連封了不少有才干的年輕子弟頂上去。
韓言自是頭一個受到陛下恩惠的人。
韓言拱手垂眸說:“全靠老師提攜,愧不敢當。”
謝夫人越看韓言越滿意,“也要你有這個能力,才會被陛下看重。”
韓夫人笑道:“若說能力才干和陛下看重,誰能比得上你家的兒子。及冠宴上圣旨一下,好不風光。”
說起風光一詞,韓夫人頓了頓。
低頭抿了一口茶,韓夫人這才不冷不熱地說:“不過若說風光,這陣子李家可是沒少長臉。李夫人不僅自己得了誥命,連同兒子也進了錦衣衛,除此之外李家那幾位也夠升了官,那日見到李夫人真是好不得意。”
謝夫人擱下手中的茶盞,臉色淡了去。
韓夫人繼續說道:“不過聽說自宮宴那日然來,李家這陣子收斂了許多,不知是不是被太后娘娘訓斥了。”
戚秋聽著韓夫人的語氣不怎么對,剛想抬頭,便聽見韓夫人轉了話音,“今日天好,聽說相國寺后園的紅梅長得不錯,言兒,你帶著戚小姐去看看。我記得秦家小姐也往后園去了,見著了你們這些小輩也好一起說說話。”
謝夫人一頓,隨即也道:“是啊,你們出去看看,就別陪著我們悶在屋子里了”
戚秋知道,這是謝夫人和韓夫人想支開他們兩個小輩。
韓言看向戚秋,等著戚秋答話。
戚秋只好對韓言福了福身子,“那就有勞韓公子了。”
和韓言并肩走出廂房,外面寒風一下子便涌了過來,戚秋冷不防打了個哆嗦。
韓言見狀身形一頓,走在左側替戚秋當著風,“這幾日化雪天寒,戚小姐記得穿厚一點。”
戚秋攏緊身上的斗篷,點點頭。
兩人本就不甚相熟又多日未見,倒也沒什么好說的。戚秋更是明白謝夫人的意思,還有些尷尬在。
一路上,戚秋都沒怎么主動開口說話。
韓言垂眸看了一眼戚秋,也沒再開口,只是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沉默著走到后園,便看見滿園子里的紅梅怒放,枝頭上還殘留著薄雪,格外好看。
剛走到院子里口,便看到了坐在不遠處亭子里的秦儀和秦韻。
秦儀和秦韻顯也看到了二人,不等秦韻起身,秦儀突站起來沖戚秋揮了揮手,“戚小姐,來這里坐啊。”
這可不像是秦儀每每見到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德行,戚秋腳步一頓。
可既秦儀已經開了口,戚秋和韓言也不好拒絕,只得走了過去。
剛坐下,秦儀就興致勃勃地問:“戚小姐怎么會和韓公子待在一處,可是一起來的?”
若是一起來的,恐怕秦儀就有的往外嚷嚷了。
韓言沒有說話,戚秋只好開口說:“方才恰巧碰見了韓夫人和韓公子,兩位長輩說話,便把我們兩個給打發出來。”
秦儀失望地撇了撇嘴。
秦韻開口說:“瞧著戚小姐臉色不怎么好看,可是病了?”
話落,一陣風吹來,戚秋咳了一聲,“之前有些發熱,是病了一場。”
秦韻關切地說:“即使如此,化雪之際,出來時可要裹到嚴實一些。我這里有個袖爐,握著暖和,戚小姐先拿去用吧。”
說著,秦韻將手中的袖爐遞給戚秋。
秦家姐妹突的熱情讓戚秋不由得瞇了瞇眸子,心下有些提防和茫。
小心起見,戚秋淺淺一笑,避開了秦韻手里的袖爐,“這如何會行,秦小姐穿的也不厚實,就不麻煩秦小姐了,我的丫鬟也已經然去去取袖爐了。”
“哎呦,有什么好麻煩的。”秦儀一把抓過秦韻手里的袖爐塞進戚秋手里,看著秦韻促狹道:“以后說不定都是一家人了。”
戚秋一愣,便是韓言也驚了一下。
秦韻臉瞬間便有些紅了,垂下眸子,推了秦儀一把,“別亂說話。”
秦儀歪了歪身子,卻是笑了起來,轉頭看向戚秋,“戚小姐,你可知謝公子何時能從慶安縣然來?”
戚秋頓了一下,然道,“我不知道。”
秦儀挑了一下眉梢,試探說:“戚小姐住在謝府,和謝公子關系應該親厚,連此事都不知道嗎?”
戚秋說:“表哥此次去辦的是公事,去過久自不是自己說了算,我如何會知曉。秦小姐是找表哥有什么事嗎?”
秦儀抿嘴一笑,“自有事,還是大事。”
秦韻又紅著臉推了秦儀一把,嗔怪道:“快堵住你的嘴。”
兩姐妹倒是鬧了起來。
韓言越聽越覺得不對,不動聲色地皺了一下眉,站起身子頷首笑道:“我去那邊瞧瞧,先失陪了。”
韓言走了,正和秦儀的意。
等韓言身子遠去后,秦儀眉眼上揚著,捂嘴笑著對戚秋說:“戚小姐想必你還不知道吧,謝公子收了我姐姐送給他的荷包。”
戚秋一頓,挑了一下眉。
哦豁。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一下朋友的文《反派的白月光回來了》松乙
穿越成不同反派的白月光,修女秦一寧的任務是引導那輪回中的美強慘反派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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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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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是無欲無求大直女怎么搞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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