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問題,穆向南沒有回應。
但他跟徐舒說了一句話:“別讓她知道我來過。”
為什么?這個是徐舒想問的。
自蘇晚回國后,徐舒對穆向南的印象其實是一落千丈的,但經過這次,她又覺得,是不是有些誤會。
蘇晚比黎川安醒得早,針水都沒有打完,就想去他的病房,可她太虛弱,根本走不了。
醫生建議她靜養。
徐舒也勸她,過了術后六小時,她就把穆向南讓人送過來的補湯給蘇晚喝下。
蘇晚卻抬頭看著醫生,“我這種情況,周五還能進行人流手術么?”
醫生無比詫異,“你想流掉孩子?”
“能還是不能?”
醫生也很無奈,蘇晚剛剛差點流產,他們費盡心思幫她把孩子挽留回來,但她張口就是能不能做人流。
醫生說蘇晚現在身子太弱,并不建議做人流。
徐舒也幫忙勸,但蘇晚眉頭緊緊的皺著。
她摸了摸依舊平坦的肚子,“它不應該來。”
她連它父親是誰都不知道,而且,眼下這種情況,她懷著它,一旦遇到什么危險,既保不住它,也保不住自己。
太被動了。
徐舒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深深的嘆了口氣。
她剛想問蘇晚對那個變態,有沒有覺得很熟悉,但話還沒有問,她就看見了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
徐舒一下子站起來,“穆,穆向南……”
蘇晚掀眸望過去,男人臉色頗為難看,晦暗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你要做人流?”
蘇晚眼眸微動,他對她懷孕怎么一點都不驚訝,還能這么沉穩的問她做人流的事情?
“有問題?”
“不準做。”
“你是我孩子的父親么?”女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是的話你沒有決定權,是的話……”
她就以強奸罪送他進監獄!
她現在看見穆家的人就很討厭很討厭。
穆向南也一樣很討厭。
都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睇了眼徐舒,徐舒咳了一聲,但還是守在蘇晚的身邊沒動。
穆向南的眼底泛起冷意,“蘇晚,”他說:“我勸你別惹我。”
……
穆向南走了,蘇晚冷呵一聲,躺下休息。
徐舒咽了咽口水,穆向南強硬起來,還是蠻恐怖的。
半個小時后,黎川安醒了。
蘇晚坐在輪椅上,徐舒推她過去看他。
他的臉色蒼白,腦袋上纏著厚厚一層繃帶,蘇晚咬了咬唇,眼睛里都差點掉下眼淚來,“對不起,”
黎川安笑了下,“我挺好的,醫生說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蘇晚平復了下心情,問他怎么會出現在那里。
黎川安說他看見她上車,然后一路跟著的。
蘇晚低了低頭,眼睛里閃過一抹冷意。
“她確實厲害,不動聲色的將我引到那個地方,如果沒有你,我恐怕已經死了。”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長發,“有失必有得。”
蘇晚望著他,“有得?”
他們都損失慘重了,哪來的得?
“嗯,我的行車記錄儀,一直都是開著的。”
那里面,有司機蓄謀傷害蘇晚的罪證。
同時,也將在旁邊看好戲的穆夫人和張總,全都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