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義豁然開朗,“楊姑娘,你說得對,不管怎樣,總得試一試,不試怎么知道行不行?”
他興高采烈的道:“楊姑娘,謝謝你,要不是你的鼓勵,我也沒有信心!”
謝悠然擠擠眼,“其實(shí)你大哥也是很看好你們的喲!”
“真的?”楚義眼眸一亮。
“真的!敝x悠然認(rèn)真點(diǎn)頭。
楚義高興得合不攏嘴,“我這就去找青兒表白去!”說著興沖沖的就往外跑去。
謝悠然欣慰地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樂開了花。如果青兒能有一個好歸宿,那她也就放心了。再說這楚義雖然人粗了點(diǎn),但本質(zhì)上還是個好人,他一定會好生待青兒的。
還在思量著,楚義又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
“咦,你怎么又回來了?”
楚義搔搔頭,不好意思的道:“光顧著說私人的事,差點(diǎn)忘了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謝悠然好奇的道。
楚義苦著一張臉,道:“楊姑娘,你還是去我房里看看吧,領(lǐng)號碼牌的人都鬧起來了!”
“鬧起來了?怎么回事?”謝悠然更加好奇。
楚義道:“咱們不是規(guī)定好了,等妓一女上山后給他們分批嗎?那些個沒有輪上的哨兵們頗不服氣,集體跑到我房中去鬧事去了……”
謝悠然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當(dāng)初楚凡在全員大會上宣布每隔兩個月都要花錢雇一批妓一女上山來勞軍的時候,底下那上千頭野狼頓時全都嗷嗷叫了起來,那興奮的叫聲啊,差點(diǎn)沒把天給震翻了。
后來,經(jīng)過大家的商議,覺得一下子不可能找到那么多的青樓女子,所以便定了規(guī)矩,把野狼們分為幾批,這個月是這一批,下個月輪到另外一批,這樣一來也不會厚此薄彼,引來大家的不滿。尤其是當(dāng)土匪們得知這個妙招是他們是謝悠然想出來的時候,更是群情激昂,差點(diǎn)沒把謝悠然抬起來扔到半空里去。那個眩暈的感覺啊,她現(xiàn)在想想都暈。由此可以看出,土匪們憋得有多慌了。
所以,當(dāng)?shù)谝慌艘慌仙絼。軍的日子一到,土匪們便都迫不及待了。不但早早的把自己洗了個干凈,而且還特地多喝了幾壇酒“助。性”。這可是辛苦了廚房了,又要多加菜,又要多買酒,忙得不亦樂乎。
此時聽到有人鬧事,不覺來了興趣,于是對楚義笑道:“走,我跟你去瞧瞧。”
楚義當(dāng)然高興,有楊姑娘出馬,還會有搞不定的事?更何況這點(diǎn)子就是她想出來的,他相信她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兩人來到了楚義的房間。準(zhǔn)確是說,是一個小小的山洞,平時楚義和胡先生就住在這里。
那小樓里只住了楚凡和月娥,但據(jù)謝悠然這些日子的觀察,發(fā)現(xiàn)楚凡有單獨(dú)的“房間”,也就是山洞,一般人都不敢去打擾他,而月娥那里,他也是每個月才去那么一兩次,只是這段時間因?yàn)樵露鹕撕⒆拥木壒,所以他才去得勤了一點(diǎn)。
估計是為了考慮到兄弟們的感受,所以才少去樓里吧,畢竟,就像馬三說的一樣,他不能“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饑”!
楚義的房里,洞里洞外聚集了一大堆鬧哄哄的人,個個都是神情激憤的樣子,看到謝悠然和楚義過來,全都圍了上去,你一言我一語的吵了起來。
楚義搬了謝悠然來當(dāng)救兵,謝悠然聽著這嗡嗡嗡嗡的,有些頭疼,忙擺擺手,“行了行了,你們一個個的來,不要吵,吵得我都聽不清你們在說些什么了!”
一個瘦高個的哨兵紅著臉上前,道:“楊姑娘,俺們不服。憑什么他們可以去逍遙快活,卻要俺們站崗放哨?俺們也是男人,俺們也有生一理一需一要,你們不能不把俺們當(dāng)男人哪……”
“轟”的一聲,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自從“生一理一需一要”這個詞從謝悠然的口中出來后,野狼們覺得這個詞形容得實(shí)在是貼切,又雅又形象,所以一下子就流傳開了,尤其是在這當(dāng)口,用這個詞,實(shí)在是太對了。
如果換作一般的古代女子,跟這么一大幫老爺們在一起討論生理需要,實(shí)在是羞于啟齒。但她謝悠然是何許人也?人家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的知識女性,什么沒見過什么不知道?所以“生一理一需一要”這一類型的詞對于她來說,實(shí)在是小菜一碟。
但看在土匪們的眼里,可就不一樣了,他們一來覺得這楊姑娘豪邁不輸于男人,二來經(jīng)常能聽到她說一些驚世駭俗聞所未聞的話,新鮮極了,覺得她滿肚子文化,實(shí)在不是一般人,說是九天仙女下凡塵來拯救他們,也不為過。你看,這回她想的這個主意,雇青樓女子來給他們“敗火”,不就是拯救了他們嗎?
謝悠然聽了那瘦高個的話,不但沒有生氣,而且笑瞇瞇地環(huán)顧了眾人一圈,道:“你們都是哨兵,都是跟他一樣的想法是不是?”
“是!北娙她R道。
“那好,”謝悠然點(diǎn)頭,“你們先聽我說幾句,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聽完了你們再決定要不要繼續(xù)鬧,好不好?”
楊姑娘這架勢,反而讓他們有點(diǎn)云里霧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可人家又說得客氣,于是只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楊姑娘,你說吧!”
謝悠然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開始“?語重心長,曉以大義”:“大家都是兄弟,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呢?更何況這女人還不是什么好女人,都是些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diǎn)朱唇萬人嘗的青樓女子,就更不值得大家為了她們爭搶啦。若是上你自己家的媳婦,好比你買了田地,自己耕地、自己施肥、自個兒播種,楊姑娘我絕不會攔你們一時一刻?蛇@是娼一妓,就好比你當(dāng)奴才給主人家種田,反正是別人家的田,打出來的糧食是給別人吃,你和一群奴才一起耕田,干嗎要這么踴躍?人家先耕你后耕,你還能占些便宜,少出些力,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面面相覷,場面一時竟鴉雀無聲。這個說法實(shí)在是新鮮,連楚義都聽得目瞪口呆,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