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辭從水里冒出頭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哭笑不得:“然然,你……”
謝悠然笑得嘰里咕嚕地游開。
韓墨辭唇角勾起一抹壞笑:“壞丫頭,看我怎么懲罰你!”
說著,他飛快地游到了謝悠然的背后,一把從后面環(huán)住了她,使壞地?fù)纤W癢,謝悠然怕癢,一邊躲避著,一邊求饒,兩個人在水里嬉笑成一團(tuán)。
“然然!彼兴拿,嗓音低沉?xí)崦恋卣f,“讓我好好親親你!
聽著這樣蠱惑的聲音,謝悠然不由自主的覺得,她的心臟上,仿佛被拉上了一根一根的絲線,隨著那聲音的振動被撥弄顫抖。
她那所謂的自制力,在這樣的撥動下,顯得毫無用處。
很快的,她被韓墨辭給翻了過來,身體漂浮在水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黑色的長發(fā),如同水藻一般優(yōu)美地在水中飄散開,又仿佛一匹柔軟的綢緞,隨著晃蕩的水波,翩然起舞。
他對她每一次的親吻和撫摸,都帶起細(xì)碎的銀色的水花搖晃,也帶著謝悠然在水中搖晃,她眸光迷離地望著一碧如洗的藍(lán)色的蒼穹,趕緊身子仿佛在天空中飛舞,周圍全是仙子的音樂,與飄飛的緞帶,一切都顯得那樣的不真實,卻又是那樣的唯美。
這一潭的水,似乎更熱了。
一番激情下來,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到最后分開的時候,彼此都有些眩暈,在水里站不穩(wěn)腳跟的感覺。
末了,韓墨辭抱著謝悠然上了岸,回到了山洞。
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件干凈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你等一下,我馬上生火。”他說。
山里冷,又是冬天,濕衣服穿在身上時間久了容易著涼。
彼此都是野外經(jīng)驗豐富的人,很快,一堆熊熊燃燒的火就生了起來。
洞里很快暖和起來,兩人拿了干凈的衣服來換,謝悠然聽到韓墨辭輕輕地嘶了一聲。
“怎么了?”她趕緊扭過頭來問,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胸口殷紅一片,纏著的繃帶已經(jīng)透了,正滲出血跡來。
她頓時臉色都變了,急急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傷……”
她懊惱極了,怎么能只顧著玩鬧,把他胸口有傷的事都給忘了呢?
這下他的傷口不但進(jìn)了水,剛才他還抱著她回山洞,肯定用力過猛,傷口又裂了吧?
“疼嗎?”她咬著嘴唇,眸光瀲滟的看他,一副做錯了事的小孩一樣怯生生的模樣。
她臉上的潮紅還沒褪盡,嘴唇還紅艷艷的,眸子還水汪汪的,這勾人的樣子看得韓墨辭忍不住心里又是一蕩,下意識的又要去吻她。可身子剛湊向前,胸口處頓時一陣疼痛襲來,痛得他不由自主地又悶哼了一聲。
謝悠然臉都白了,趕緊拿了新的綁帶和藥粉過來:“來,我?guī)湍惆褌谥匦掳幌!?
“好!表n墨辭點頭。
謝悠然小心翼翼地替他包扎好了傷口,韓墨辭換了如意從農(nóng)家購置來的干凈的上衣。
謝悠然也換了干凈的衣裳和羅裙,彼此的臉都有些紅紅的。
不知道是被火光給熏的,還是在為方才水中的那一場只差臨門一腳的激情戲碼而羞赧。
篝火旺盛,燒得洞里非常的暖和,一層美好愜意的氣氛在洞里蔓延開來,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時如意冒冒失失地闖了進(jìn)來,打破了這溫馨悱惻的氣氛。
“少主,大姑娘,野菜粥快涼了,要給你們端進(jìn)來吃嗎……”
嗎字還未落音,就被她硬生生地收回去了,隨即就雙手捂住了臉,忙不迭地轉(zhuǎn)身道:“我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看見!闭f完了,嘴里還小聲地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韓墨辭和謝悠然面面相覷,彼此打量了一下,這才發(fā)現(xiàn)此情此景的確容易引人誤會。
只見兩人都有些衣衫不整,韓墨辭剛穿好了上衣,還沒來得及穿外袍。
謝悠然的衣服倒是都穿好了,但頭發(fā)披散著,羅裙的腰帶還沒有系好,旁邊還散落著兩人剛換下來的衣物。
這一幕,怎么看怎么曖昧,讓人不想誤會都難。
饒是再現(xiàn)代的靈魂,這會兒也挺不好意思的。謝悠然的臉羞得跟枝頭綻放的紅杏一般,很是難為情。
“咳咳……”韓墨辭掩飾似的清了清嗓子,對如意道:“把粥端進(jìn)來吧。我們在洞里吃就好了。”
如意“哎”了一聲,剛要邁步,又好似想到了什么,遲遲疑疑地沒離開。
韓墨辭道:“怎么了?”
“那什么,”如意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自以為好心的提醒道:“呃,那什么,少主,你以后還是悠著點吧,傷口沒好,不宜做這么劇烈的運動……”
“咳咳——”謝悠然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韓墨辭則惱羞成怒,暴喝一聲,“滾!”
“是。是!比缫馍碜右粋哆嗦,忙不迭地滾了。
留下洞里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怔片刻后,俱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