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然點點頭:“嗯,你說。”
韓墨辭道:“我把你的家人都交給那些東皇人了。”
謝悠然怔了一下,“是韓叔的意思?”
“是的,”韓墨辭道:“那些人跟我家的關系,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等咱們脫身后,我再詳細告知于你。不過我向你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傷害你的家人,一定會好生照顧安頓好他們的,還有我爹也跟他們在一起,他們不會有什么麻煩的。”
謝悠然點頭,“嗯,我相信你。”
之前她就知道,那些人跟韓叔有著不為人知的關系,有韓叔在,他們不會對她的家人怎么樣的。
再者,他們藏身于山中這么多年,肯定另有一套生存的門路,不然這么多年的日常生活他們是怎么維持的?
那山里,一定還有他們都沒有發現的桃花源。所以她的家人到了那里,她是放心的。
韓墨辭又摟了摟她,道:“等風聲過后,我會把他們接出來,到時候,咱們帶著他們遠走高飛,再也不分開。”
“好。”謝悠然溫柔地應聲,看著韓墨辭那張俊朗迷人的臉就近在咫尺,那雙深邃的眸子里燃燒著一團火焰,熾熱得足以將她融化,她只覺得有點呼吸困難,口干舌燥起來,一張俏臉布滿了紅暈,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眸子水汪汪的。
“然然!”他低低地呢喃,呼出來的熱氣撲在她的耳旁,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
那種感覺,很怪異,說不上來是什么樣子,只覺得一顆心幾乎都要融化掉了。
謝悠然下意識地應了一聲:“嗯?”
此刻,她的眼睛水汪汪的,臉頰粉嫩嫩的,嘴唇紅艷艷的,象是一枚櫻/桃,無聲的散發著無盡的誘惑,想要等著人去采擷一樣,他終于再也把持不住,一低頭,銜住了她那兩瓣花瓣一樣的唇,輕輕地吻了起來。
他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象是捧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
帳篷里的溫度一下子就升高了。謝悠然全身滾燙,心砰砰砰的跳得好快。
她心里很清楚,此地他不宜久留,小七小八很有可能隨時會醒來,她想推開他,可全身卻象是被融化了一樣,一點氣力也沒有,他的吻,是那么的輕柔,那么的纏綿,那么的蝕骨,她漸漸的迷上了這樣的滋味,下意識地張開了紅唇,讓他的唇舌趁虛而入,和自己的糾纏在一起,沉淪。
紊亂急促地呼吸間,她的眸光越發的迷離,像久旱突逢甘露一樣,她竟然陶醉在了這個吻里。
從纏綿的吻著,慢慢地變成了輕輕地咬噬,他咬著她的唇,吻漸漸地變得火熱、霸道,攜帶著一股勢如破竹般的其實,想要將她鋪天蓋地的淹沒在他密織的情網里。她的紅唇已變得紅腫,呼吸間幾乎都要窒息了。
她不安地在他懷中扭動了一下。
毫不猶豫地一把將韓墨辭推了開來,然后噌地一下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不行,你該走了。”她催促著,臉頰散開大抹大抹的紅暈。
再這樣濃情蜜意耳鬢廝磨下去,她怕他們都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不該做的事來。
他也知道,時候不早了,他該走了,一會兒朱燚的崗哨就要換班了,若他被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戀戀不舍地起身,再次將心愛的人兒狠狠地擁入懷中,緊緊地擁抱了一下,低沉而又篤定地道:“等我,我會順利帶你離開的。”
“嗯,我等你。”她點頭,溫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稍顯凌亂的衣襟。
他親了親她的唇角,這才悄然起身,機警地打開帳篷左右望了望,然后身形一晃,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當中。
韓墨辭走后,謝悠然躺在狐貍毛鋪就的床墊上,想著剛才的一幕,不禁微微地笑了起來。
翌日清晨,朱燚召集人馬,準備上山挖寶。
昨晚派去探路的士兵意外的沒有返回,他的心里不由地一沉,難道這個往生峽,真如傳聞中說的一樣,是個有進無出的鬼谷嗎?
他馬上派人去山下抓了一個老者過來詢問情況,老者一聽他們要去鬼谷,而且要讓他當向導,頓時臉色都變了,驚駭得連連叩頭:“官爺,你們饒了我吧,那個地方,不能去呀……”
朱燚眉頭一皺,有那么恐怖?
他微笑上前,扶起老者,和顏悅色地道:“老人家,先別驚慌。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地方為什么不能去?”
他長得俊美,微笑起來又如清風朗月一般,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一下子就消除掉了戒備心,莫名地生出了一絲親切感來。老者下意識松了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官爺,那是鬼谷啊,里面鬧鬼的……”
“鬧鬼?”朱燚無奈一笑,這個傳說他聽說過,但他是從來也不信這些鬼神之說的。“確有其事嗎?”
“有啊有啊,”老者忙不迭的點頭,“很多年前,我們村里有個獵戶,上山打獵,誤入了生死谷,結果在里面看到了鬼影綽綽,好多青面獠牙的鬼啊。他當時就嚇得暈倒了過去,醒過來之后,三魂少了六魄,好不容易連滾帶爬的下山回到了家,整個人都瘋掉了,天天嘴里念叨著有鬼,沒幾天就莫名其妙的死了。這可是發生在我們村子里的真事啊,我們親眼看到那個人無緣無故的死掉的,有人說,他肯定是因為見到了鬼,所以鬼就把他給帶走了。打那以后,生死谷就變成了鬼谷,再也沒有人敢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