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出宮是為朕辦事去了，誰道他與清妃有私？今日，也是奉了朕的命令來保護清妃的，那孩子，太醫之前診過脈，說胎兒有疾，是以……是以朕安排太醫為清妃落了胎！”

聽著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忍不住笑出聲來，李承鄞這是打算打掉門牙往肚里吞啊？

連我這眼瞎之人都聽得出李承鄞的意思，更何況他們那些眼不瞎心不盲的，如此一番話，芙蓉殿里無人再敢言語，輕靈靈的回蕩著我的笑聲。

“月香，將清妃扶回去好生照看著。”

“諾。”

蹭蹭的腳步聲響起，一只小手將我扶了起來。“娘娘，我們走吧。”

……

李承鄞是隨著我和月香一道回的清霄殿，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掐著我的脖子逼問我：“這樣，你可滿意了？”

聽著那氣急敗壞的聲音，我忍不住的笑，笑的淚花四溢。

“果然天子最能忍！”

“你果真與衛言有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承鄞，你也會難受嗎？”

他不作回答，甩開手，大步出了清霄殿。

破敗的身子失了支撐，我不受控制的跌下去，月香進來時，著實嚇了一跳，連忙攙扶著我，小聲勸道：“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皇上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了您啊！”

“為了我？”

我抽出手，用力將月香推開，可身子使不上力氣，手掌軟綿綿的推到她身上，她怕我跌倒，又連忙扶住了我，甩也甩不開她的手，我著實怒了。

“你給我滾，你不過也是李承鄞的狗，如今我都這副模樣了，你還要替他來監視我做什么，滾！滾啊！”

“你們都當我傻，當我白癡，就可以隨意欺負是不是？都當我天機門的人心善，想殺便殺是不是？”

“我告訴你們，我就算是死，也不要沾上你們分毫，都給我滾！”

肺腑中一陣陣的血氣涌動，一口一口的鮮血吐了出來，到實在吐不出來了，我昏昏沉沉倒在了地上。

“娘娘，您別這樣，您不要動氣！娘娘！”月香伏在我身邊低聲啜泣著，而后對著外面喊道：“太醫，快宣太醫！”

眼前的黑暗似乎逐漸出現一縷光，那縷光將黑暗逐漸驅散，我看到阿爹阿娘在沖我招手，還是離開山谷時的那般模樣。

“阿爹，阿娘，小楓不孝，這就來侍奉你們，你們不要不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