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時候來的!”
林朔陽淡漠地看了那人一眼,手中的動作緊了緊,被掐著脖子的黑衣人臉瞬間漲紅,感覺到了窒息。
“老……大……救……救我……”
救他?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又如何救他?
“本想著放你們一馬,沒想到你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知道你們的主子王霍算是間接的死在了我們的手里,但是你們來找我們算賬,怕是在找死。”
林朔陽手中狠狠一扭,黑衣人瞬間便斷了氣,眼神中的亮光漸漸散去,最后了無生氣地被林朔陽甩到了地上。
剩下的最后那個人眼神中充滿了驚懼,他還不想死,還不想就這樣死在別人的手里,可是他做過最愚蠢的事情,就是帶著自己的手下來截林朔陽他們。
“不要……放過我,求求你了,放過我……”
“放過你?憑什么?”
林朔陽將靈力化為一把長劍,狠狠地刺入了最后一名黑衣人的胸口,將他的身體刺穿,鮮血四濺,那黑衣人也漸漸失去了生氣。
他輕松地解決完這些黑衣人之后,回到了程約他們的身邊,并囑咐道:“王霍的勢力錯綜復雜,不排除還有別的勢力在對我們虎視眈眈,我這邊你們尚可放心,但是你們也要保護好自己,若是打不過,一定要跑。”
紫棲擺了擺手:“放心吧,老夫就算是一把年紀了,對于這些小羅羅還是不放在眼里的,打不過,難不成跑還不會嗎?”
程約點了點頭,更何況和紫棲一起的還有他,有他在,兩個人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什么問題。
交代完以后,他們便各自告別,分道揚鑣,離開了。
林朔陽背著昏睡的長音,而小煩則是負責他們的安全,他們三人剛離開不到一公里的樣子,身后就傳來了一到陌生的聲音。
“公子!你們等等我!”
林朔陽和小煩轉過身去,小煩眉頭一皺,擋在了林朔陽和長音的面前,一臉警惕地看著來人,來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尷尬地笑了笑。
“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恢復神志了,不會再傷害你們。”
林朔陽緩緩地走到了小煩的身邊,眼神中充滿了困惑,既然已經恢復神志,為什么還要跟上來,不應該是立馬離開回到自己的部落,或者屬于自己的地方去嗎?
“那你跟著我們做什么?我們可沒有什么可以給你的。”
半獸人咬了咬下唇,眼神中充滿了不安,“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我的父母都已經死了,部落也不允許我回去,說我的血脈不夠純,人類也不接納我,我現在已經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
林朔陽和小煩沉默不語,的確是,身為半獸人是極為痛苦的一件事情,既不被妖獸所接納,也不會被人類所接納,所以一般來說,很少會有人類或者妖獸愿意相互交配的。
只不過凡事都有例外,若是兩者都相互深愛著彼此,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現在是想要做什么?”
“我……我想跟著公子你們一起,可以嗎?你們放心,我吃的很少的,而且我力氣大,可以保護你們,也絕對不會傷害你們的。”
林朔陽眼眸一斂,“我們憑什么相信你,你已經傷害過我們一次了,也知道你的危害有多大,你讓我們如何相信你?”
半獸人連忙擺了擺手,他那時候并不是真心要傷害他們的,只不過是被操控了神志而已,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人的。
“請你相信我,我愿意用行動來證明!之前我在王霍家的時候,王霍經常對我動輒打罵,根本就沒有拿我當自己人來看待,只是想讓我成為他的一把刀,我不肯,他就打我,一個勁的打我,這次會突然發狂,許是他給我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自己又不知道,所以才……”
林朔陽陷入了一片沉思之中,這半獸人的戰斗能力確實很強,若是可以作為同伴,倒是一個巨大的助力,也能夠多一個人照顧長音。
長音若是醒著他大可不必擔心,但是如今長音昏迷,若是遇到一些棘手的對手,只有林朔陽或者只有小煩一個人,怕是難以對付。
所以如果一路上多了一個半獸人的保護,他們就算是遇到棘手的對手,也能夠放心的一戰了。
但是他總不能輕易的相信,半獸人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要是中途反悔,一手將長音捏死也不是不可能,最保險的方法就是在半獸人的身上下禁制法陣。
“想跟著我們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也知道,萬一你再一次發瘋,我們兩個還帶著一個昏迷的孩子,想要對付你著實是有些困難,所以若是你能夠接受我在你的身上下禁制法陣,并服下這可聽話丹,就可以跟著我。”
半獸人有些猶豫,他跟著林朔陽他們就是不想再收到別人的控制,可是林朔陽的這些東西每一個對他來說都是威脅啊。
這萬一要是林朔陽和那王霍是同一種人,讓他去做他不想做,不喜歡做的事情,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放心,你要做的只有保護好長音,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做。”
“就這么簡單?你確定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
林朔陽低頭一笑,他本來就無心其他事情,他這一生都在尋找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若是真想干什么,早就干了。
“放心吧,那些不過都是一些虛名而已,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家人團聚更重要了。”
可能是林朔陽的話觸碰到了半獸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也可能是林朔陽的真摯打動到了半獸人,半獸人沒有再猶豫,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我答應你。”
林朔陽微愣,隨即笑了笑,可能他們彼此都看錯了對方,彼此都只是想要求得一個安全和自由罷了。
“放心,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情。”
“我們也不屑。”小煩補了一句,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