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灣,孫慧芳走到中央別墅門口,神情有些凝重,回來的路上,她就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她的直覺向來都比較準(zhǔn),以前眼皮跳的時候,總會發(fā)生一些不如意的事情,所以她才會感覺有些不太好。
當(dāng)她看到柵欄門是開著的,心里邊頓時一咯噔,平時這個門并不會這開著,只有出去的時候才開一下,像這種敞開著不關(guān)住的情況,一般都不會發(fā)生。
她趕緊朝著別墅里邊走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別墅的門也是開著的,而里邊正傳來一些喊叫聲,定睛一眼,許沐晴宋婉月和許國華三個人竟然都被綁住手吊了起來,而他們?nèi)齻面前此時正站著幾個身穿西裝的男的,和一個氣場強(qiáng)大的女人。
孫慧芳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大叫不好,趕忙便要轉(zhuǎn)身,先離開這里,去通知林朔陽。
但是她剛轉(zhuǎn)身,便撞在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那個男的同樣穿著西裝,正是洛欣蘭的保鏢之一。
“既然都回來了,就別走了,進(jìn)去吧!北gS直接將孫慧芳給推進(jìn)了別墅當(dāng)中,孫慧芳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jī),想要給林朔陽打電話,然而這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jī)被摔壞了。
……
滿天星。
林朔陽跟著陳祖安到了這里,兩個人一塊去了關(guān)著趙天城的那個房間當(dāng)中。
房間的門一開,一股潮濕陰霉的味道夾雜著一股尿騷味便傳了過來,林朔陽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趙天城每天都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當(dāng)中,而且見不到陽光,每天還要遭受陳祖安安排的折磨,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林朔陽看到躺在床上的趙天城已經(jīng)變得和鬼一樣,心里邊也是有些驚訝,不過他對趙天城并沒有任何同情,這個家伙所做的惡,承受這些懲罰,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
趙天城聽到門開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瞇著眼睛朝著門口這邊看過來,看到林朔陽來了,二話不說就跪了下去。
“林朔陽,你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重新做人,在這里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啊,我想出去見見太陽,求你放我出去吧!壁w天城哀求道。
陳祖安扭頭看向林朔陽,開口說:“這個家伙已經(jīng)求了許久了,我把你叫過來,是因為他提出了一個條件,我覺得你可能會感興趣,所以就讓你過來了!
“什么條件?”林朔陽開口問。
“讓他自己說吧!标愖姘查_口,扭頭看向趙天城,冷聲道:“趕緊把你想說的說出來,我們可不想跟你在這兒忍受這種污濁的空氣!
趙天城絲毫沒有猶豫,趕緊開口說:“林朔陽,你應(yīng)該知道,林家所有的權(quán)利,都集中在一塊家主令牌之上,咱媽當(dāng)年就是得到了這塊家主令牌,所以才能將下邊的人給穩(wěn)住!
聽到“咱媽”兩個字,林朔陽皺了皺眉頭,冷聲道:“不要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熟!
趙天城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不過也不敢說什么,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對洛欣蘭心中有怨恨,而且你肯定也覺得林家繼承人本來就應(yīng)該是你,我在這兒待了這么久,早已經(jīng)對林家繼承人這個身份不感興趣了,我現(xiàn)在想的就只是就去見見太陽,吃一頓好飯,對于別的已經(jīng)沒有奢望了。”
“所以只要你肯答應(yīng)放了我,我可以幫你把那塊家主令牌弄過來,這個交易對你來說,只賺不賠,你看如何?”
聽到趙天城的話之后,林朔陽笑了笑,開口說:“你要如何幫我把這家主令牌弄過來?我看你是想借著這個機(jī)會,把自己被關(guān)在這里的消息傳給洛欣蘭吧,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因為到時候洛欣蘭還沒到,我就可以把你殺了!
趙天城臉上立馬露出了一絲苦澀,開口說:“我當(dāng)然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現(xiàn)在真的是悔改了,我真不想再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了,我沒有騙你,家主令牌洛欣蘭一直帶在身上,只要你肯把我放了,我可以幫你把洛欣蘭騙到江城來,到時候你安排人將她給抓起來,不僅家主令牌能夠到手,而且如果你想殺了她,我也不會攔著!
聽到趙天城這話,林朔陽冷笑起來,洛欣蘭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她一直當(dāng)成寶貝的這個兒子,現(xiàn)在竟然正想著要如何把她給騙過來殺了,白眼狼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想要把洛欣蘭騙到江城,辦法有很多,而且并不算多難,我為什么非要讓你來幫我,我看你還是省省心吧,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過完你下半輩子吧!绷炙逢栭_口。
趙天城立馬著急起來,跪著朝著前邊走了兩步,開口道:“林朔陽,求求你了,只要你肯幫我,我還可以把林家總賬戶的密碼告訴你,這個密碼目前只有我和洛欣蘭知道,只有有了這個賬戶的密碼,你才能調(diào)用林家所有的財產(chǎn),否則就算有家主令牌,你也沒辦法擁有整個林家的財富!
聽到這個,林朔陽沉默了下來,這個條件確實讓他有些動容,畢竟收復(fù)林家,已經(jīng)寫在他的計劃之中了,林家是林中天的心血,不應(yīng)該讓洛欣蘭占據(jù)著。
然而只是把洛欣蘭殺了,將她的家主位置搶過來,并不能完全將林家給收回,畢竟除了讓林家的所有人都信服,林家的財產(chǎn)也必須掌握在他手中,他才有可能控制住林家。
否則一旦洛欣蘭死了,就算他拿到家主令牌,林家那些早就對家主之位產(chǎn)生覬覦的人,也不會聽從他的命令。
家主令牌只是權(quán)利的一個象征而已,當(dāng)年洛欣蘭之所以能夠坐穩(wěn)林家家主的位置,正是因為掌握著整個林家的經(jīng)濟(jì)命脈,家族當(dāng)中的每一筆錢,都需要經(jīng)過她的同意才能夠調(diào)用,這一權(quán)利讓其他產(chǎn)生想法的人根本沒辦法付諸實踐。
畢竟就算這些人手里有一些錢,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天價數(shù)字,但是對于整個林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林朔陽沒想到洛欣蘭竟然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告訴趙天城,同時心里邊也生出了一絲感慨,或者說是嫉妒。
是的,林朔陽心里邊生出了一絲輕微的嫉妒。
他也是從洛欣蘭肚子里出來的孩子,然而洛欣蘭對待他和對待趙天城的態(tài)度,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就算趙天城是洛欣蘭的第一個兒子,洛欣蘭也不應(yīng)該把所有的氣撒在林朔陽的身上,畢竟當(dāng)年不是林朔陽逼著她嫁到林家來的。
趙天城見林朔陽猶豫,便知道自己給出的這個條件已經(jīng)讓林朔陽心動了,不管換成是誰,恐怕都無法抗拒整個林家的總賬戶密碼,畢竟這意味著普通人幾百輩子都揮霍不完的財產(chǎn)。
以富可敵國來形容林家,就算稍有夸張,也差不多了,最起碼以林家的財富,買下一個不太大的國家還是綽綽有余的。
而且這并不是最主要的,林家在全國各地乃至海外,都擁有著大量的產(chǎn)業(yè),幾乎涉及各行各業(yè),只要這些產(chǎn)業(yè)存在,林家就不會倒,這些經(jīng)濟(jì)人脈財富,比賬戶里那個單純的數(shù)字還要更有價值。
“林朔陽,如果你心動了,那就答應(yīng)把我放了,我一定會把總賬戶的密碼告訴你,到時候我再幫你把家主令牌拿到手,這樣整個林家就是你的財富了,以后再也沒人敢對你下手了,我用這個來跟你換自由,應(yīng)該很劃算了。”趙天城開口。
林朔陽看了他一眼,開口問:“我怎么確定你給我的密碼是不是假的?”
“我可以拿我的性命跟你保證,我都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了,我是真的不想再忍受這樣的生活了,現(xiàn)在對我來說,自由比任何財富都要重要,我絕對不會騙你的。”趙天城滿臉誠懇地說。
林朔陽想了想,開口道:“要不這樣吧,你先把總賬戶的密碼告訴我,我拿去驗證一下,如果是真的話,我可以考慮還你自由。”
趙天城立馬一瞪眼,開口說:“那不行,如果我說了,結(jié)果你卻不放了我,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林朔陽臉上露出了一個戲謔的笑容,開口說:“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么?”
趙天城的身子立馬一哆嗦,突然意識到,自己就這么告訴林朔陽自己知道總賬戶的密碼,是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
……
騰龍灣。
別墅當(dāng)中,孫慧芳也被保鏢用繩子給掉了起來,四個人都懸在半空,即便是掙扎,也沒有半點作用。
洛欣蘭站在四個人的面前,手中拿著一根鞭子,氣勢洶洶。
那會兒宋婉月說出趙天城的名字之后,洛欣蘭便已經(jīng)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所以第一時間讓自己的保鏢把他們都給抓了起來。
她本來是想給趙天城打個電話問一下,但是想到宋婉月說趙天城都已經(jīng)離開很久了,那這段時間她和趙天城打電話,趙天城每次都說自己沒事,在江城生活的很好,這二者之間就矛盾了。
雖然這可能是宋婉月并不清楚趙天城的行蹤,但是宋婉月絕不應(yīng)該知道趙天城的名字。
而且回想起這段時間她每次跟趙天城打電話,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趙天城每次話都很少,而且?guī)缀趺看握f的話都一模一樣。
這讓洛欣蘭懷疑自己這段時間聯(lián)系的“趙天城”,很有可能并不是她本人。
她怕打草驚蛇,就沒和趙天城聯(lián)系,而是想著先問一問許沐晴幾個人,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么來。
她拿出一條鞭子,詢問了宋婉月幾個問題,許沐晴給宋婉月使眼色讓她不要說,但是宋婉月哪里是能夠經(jīng)得住別人嚇唬的人,而且洛欣蘭也沒含糊,上去就抽了宋婉月幾鞭子,宋婉月被抽怕了,一股腦都說出來了。
只不過宋婉月只知道趙天城來家里假冒過林朔陽,后邊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所以并沒有說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幫洛欣蘭確定了,許沐晴一家人早就拆穿趙天城了,而趙天城在電話里卻說他偽裝的很好,這就說明,一直和她通電話的那個趙天城,是假的。
之后她又問了許國華和孫慧芳兩個人,他們兩個知道的還沒有宋婉月多,洛欣蘭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許沐晴的身上。
“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就只有你知道的最多了,如果你肯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免去你的一些皮肉之苦,否則的話,我就得試試,你這細(xì)皮嫩肉的身子,到底能抗住我?guī)妆拮恿耍 甭逍捞m威脅道。
許沐晴看了洛欣蘭一眼,一臉傲氣,冷聲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從我這里問不出任何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