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朔陽和許沐晴一塊朝著家里趕過去。
許沐晴一路上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樣,一直低著頭,臉蛋潮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朔陽看許沐晴這樣,有些奇怪,便開口問:“是公司還有什么問題沒解決么?怎么感覺你好像還有心事的樣子?”
許沐晴被這么一問,臉蛋更加羞紅了起來,趕緊搖頭說:“沒有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朔陽問。
“只是……不告訴你。”許沐晴傲嬌地昂起了頭。
林朔陽哭笑不得,沒想到許沐晴竟然還跟他買起關(guān)子來了。
“林朔陽,你上次說,你因為藥浴的緣故,不能做……那種事,大概要一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一個月到了沒?”許沐晴突然開口問。
林朔陽一愣,隨即心里邊便明白許沐晴在想些什么了,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狂喜的表情。
許沐晴問這個問題,明顯就是想和自己做那種事啊,不過讓林朔陽有些無奈的是,距離藥浴的時間到一個月還差著幾天的時間,所以許沐晴現(xiàn)在就算是問了,他也沒辦法做。
不過幾天的時間而已,對林朔陽來說不算什么,這么幾年都忍過來了,再多忍幾天也無所謂。
“還差幾天,你是不是有點忍不住了?”林朔陽笑著開口問。
許沐晴立馬伸手掐了林朔陽一下,羞怒地說:“你才忍不住呢,我就是隨口一問而已,真是不要臉。”
“你的臉蛋已經(jīng)出賣了你。”林朔陽洋洋自得道。
許沐晴立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些生氣地哼了一聲,心想林朔陽優(yōu)秀是太優(yōu)秀了些,但是這直男癌的本質(zhì)也是明顯的很,這種時候這個家伙不應(yīng)該說點情話什么的撩一撩自己么。
他怎么這么熱衷拆穿自己,而且臉上那股子得意勁又是幾個意思,真是活該這幾年你一直憋著。
兩個人路過一家酒店的時候,看到酒店門前張燈結(jié)彩,門前還張貼著喜字,里邊應(yīng)該是有一對新人正在舉辦婚禮。
許沐晴走到這里的時候,慢慢停了下來,兩只眼睛朝著酒店里邊看過去,臉上露出了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林朔陽也跟著許沐晴停了下來,看到許沐晴眼神當(dāng)中流露出的情緒之后,林朔陽心中微微一動,瞬間就明白許沐晴在想些什么了。
當(dāng)年他和許沐晴的婚禮并沒有其他人的婚禮那般美好,整個婚禮的過程,對許沐晴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因為那個時候林朔陽是江城出了名的廢物,許沐晴是江城的第一美女,她本應(yīng)該嫁給一個能力出眾,萬里挑一的男人,結(jié)果卻被逼嫁給了一個廢物,那些來看她婚禮的人,都是來看她的笑話的,沒有一個是來真誠祝福她的。
雖然現(xiàn)在許沐晴已經(jīng)知道,林朔陽并不是一個廢物,相反的,他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優(yōu)秀,但是當(dāng)初的婚禮,對于她來說,都是一個遺憾。
每一個女孩心中都渴望著一場浪漫的婚禮,許沐晴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現(xiàn)在看到這個酒店里邊正在舉辦婚禮,許沐晴心中生出了一絲觸動。
林朔陽看出來許沐晴的心思,上前一步,笑著說:“想進去看看么?”
許沐晴嘆了口氣,開口道:“算了吧,人家又沒有邀請我們,我們就這么進去,有些不合適。”
“去看看又沒什么,大喜的日子,新郎新娘應(yīng)該不會拒絕別人去給他賀喜的。”
說著,林朔陽拽起了許沐晴的手,帶著她朝著酒店里邊走了進去。
來賀喜的賓客坐在酒店大廳當(dāng)中,熱鬧地議論著今天的這一對新人。
此時新郎和新娘正站在臺上,主持人在一旁說著賀詞,恭賀著這兩位新人的姻緣。
林朔陽和許沐晴兩個人進了酒店當(dāng)中后,站到一個不礙事的地方,盯著新郎和新娘舉行完了婚禮。
緊接著便到了新娘扔手捧花的環(huán)節(jié),林朔陽見狀,趕緊拽著許沐晴走了過去。
“林朔陽你做什么?”許沐晴有些驚訝地看著林朔陽。
“不是說誰能夠搶到手捧花,下一個結(jié)婚的就會是誰么,我想再給你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林朔陽笑著開口。
許沐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沒想到林朔陽帶她來這兒,竟然是為了搶手捧花,而且林朔陽說要給她再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這讓許沐晴腦袋都有些懵懵的。
這個家伙,也有浪漫的時候么?
新娘背對著眾人,一把將手捧花和扔了出去,臺下有不少渴望獲得新娘祝福的人都躍躍欲試,想要將這個手捧花搶到自己手中。
就在眾人伸手去搶那半空當(dāng)中的手捧花時,一道身影凌空而起,直接越過眾人,一把將那個手捧花給拿到了自己的手中。
那道身影落地,所有人都是驚呼一聲,因為剛才那道身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那些想要搶手捧花的人根本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個手捧花就已經(jīng)被搶走了。
林朔陽搶到手捧花之后,直接走到許沐晴的面前,接著單膝跪地,一只手將手捧花遞過去,兩只眼睛深情地看著許沐晴,開口道:“你愿意再和我來一場婚禮么?”
許沐晴滿臉激動,心中的情緒一下子涌了出來,她一直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眶當(dāng)中立馬有眼淚流了出來。
好一會兒,許沐晴才緩過來,接著伸手接過林朔陽手中的手捧花,開口道:“我愿意。”
周圍所有人的目光此時都落在林朔陽和許沐晴的身上,見許沐晴接過手捧花,周圍眾人立馬都爆發(fā)出了熱烈的掌聲。
新郎新娘也都是滿臉幸福地相擁在了一塊,這一刻,他們的喜氣得到傳遞,這對于他們來說,便是最好的賀禮。
主持人見狀,也趕緊說了起來,活躍起氣氛來。
“贈人玫瑰,手有余香,新郎新娘的大喜,感染了周圍,傳遞到了身邊的朋友當(dāng)中,相信這位搶到手捧花的朋友,也一定能將這位漂亮的女孩娶回家中……”
就在這個時候,酒席當(dāng)中一個喝的有些醉了的人朝著林朔陽這邊看了一眼,看到林朔陽和許沐晴之后,兩只眼睛立馬一瞪,隨即就站了起來。
“林朔陽!你這個廢物怎么會來這兒?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你這個廢物過來,是來給人家招霉運的么?”那人直接開口大喊。
此人正是許家豪的父親,許國棟,自從許家豪被許沐晴給趕出公司之后,他們一家人的生活便開始一落千丈,許國棟自然是也將林朔陽許沐晴一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只不過許國棟和許國華一樣,并沒有什么本事,許家豪都斗不過許沐晴和林朔陽,他又有什么辦法去給許沐晴和林朔陽找麻煩。
許家豪因為侵占他人財產(chǎn),賬戶里邊的錢都被扣了,之后許家豪又沒有找工作,整天只知道想辦法巴結(jié)那些世家公子,他們一家的生活已經(jīng)變得相當(dāng)拮據(jù)。
今天是許國棟朋友兒子的婚禮,因為他們家的沒落,許國棟并沒有收到請?zhí)窃S國棟想著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頓好的了,所以便硬著頭皮來了這兒,包了一個十塊錢的紅包混了進來吃飯。
現(xiàn)在他吃飽喝足,才有心思朝著四周看一眼,結(jié)果一眼就看到了林朔陽在給許沐晴下跪遞手捧花。
他這會兒喝了酒,心里邊憋著的怒火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大聲沖著林朔陽那邊喊了一句。
“大家都別給這個廢物鼓掌了,這人就是咱們江城那個出了名的廢物,叫林朔陽的,他是什么人想必你們都聽說過,這種人,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會給別人帶來霉運的,他們來這婚禮上,不是誠心給別人添堵么。”許國棟站了起來,臉上滿是冷笑地看著林朔陽。
眾人聽到許國棟的話之后,立馬都停下了鼓掌,議論紛紛起來。
“原來這個就是那個出了名的廢物啊,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是啊,這種廢物怎么來婚禮上了,人家應(yīng)給沒邀請他吧,他還把手捧花給搶了,這不是存心斷人家的喜氣么。”
“真是可惡啊,他不是都結(jié)婚了么,怎么還跑過來搶手捧花,這不是存心給人家找事么?”
……
林朔陽從地上站起來,扭頭看了許國棟一眼,冷聲道:“我來這兒不過是為了沾新郎新娘點喜氣而已,你這么說,只怕是太歹毒了些。”
許國棟嗤笑一聲,開口說:“你來這兒沾喜氣?誰允許你來的,人家新郎新娘跟你有關(guān)系么,你也真是不害臊。”
新郎見眾人都開始議論起林朔陽來,他并不想破壞了今天的氛圍,便開口說:“沒事沒事,來者是客,沒被邀請來了我們也一樣歡迎,你們二位也入座吧,喝杯喜酒,幫我們湊點喜氣。”
許國棟見新郎竟然不介意林朔陽來他的婚禮上,立馬一瞪眼,開口說:“那不行,這家伙連個份子錢都沒隨,憑什么坐在這兒喝喜酒,我們在座的人可都是給了份子錢的。”
“對啊,不交份子錢憑什么在這兒吃喜酒。”不少人都嫌棄林朔陽的名聲,所以聽到許國棟的話之后,也都立馬附喝了起來。
“指望他交份子錢,你們還是別想了,他能拿出五塊錢就不錯了,我看還是把他給趕出去吧。”許國棟嗤笑,仿佛完全忘了他也不過是塞了十塊錢紅包混進來的。
林朔陽見新郎并沒有要趕他們走的意思,心中對這個新郎也生出了一絲好感,最起碼這個人不像許國棟這樣,上來就亂咬人。
現(xiàn)在聽到眾人都說讓他交份子錢,他想著自己搶了人家新娘的手捧花,也沾了人家的喜氣,給個份子錢也是應(yīng)該的。
所以他便看了新郎一下,笑著說:“實在抱歉,來的突然,不過既然新郎邀請我們喝喜酒,那這份子錢就不能少,我這就打電話讓人送份子錢來。”
說完,他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今天發(fā)完獎金剩下的現(xiàn)金還有多少?幫我裝一下,送到東風(fēng)酒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