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弄大了,旁邊的人都聽到了,病人的家屬們也過來看熱鬧,好奇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一個貴婦人在指責醫生。
這個醫生可是很出名的,大多數人都認識,這不是傅家的三少爺么!
流言聽得多了,也知道這里人的關系。群眾們開始懷疑起傅淵跟陸家的事,怎么陸家人找到他頭上?
傅淵看自己是寬容有耐心了很多,不然怎么不立馬把這個咄咄逼人的陸夫人趕出去?
“你別吵到病人,這里很多人需要休息。”醫院里人來人往的免不了會有人看到這里,要是再有什么流言讓紀安歌聽到了,也會打擊到她。傅淵可不能讓這個誤會再加大,現在他正在彌補之前的過失。
要不是陸冉冉需要傅淵,陸母才不會下了面子來求人,沒有被人給拒絕過,傅淵雖然是少爺但也是個晚輩,怎么那么不近人情?
紀安歌聽到周圍的動靜,已經有了醒過來的痕跡,虧了傅淵照顧得好,她修養得也不錯,臉色紅潤,比陸冉冉自然好看了不少。
陸母比較下就覺得心里堵著一口氣,為什么傅淵寧可要這種出身道不明的野孩子都不看名門閨秀陸冉冉一眼?
“我這里有事要忙,你也不是病人的親友,麻煩你先走開。”傅淵拍拍門框,已經不耐煩了。他察覺到了紀安歌快要醒過來了,就很想陸母趕緊離開這里。
“她是你前妻,你都已經離婚了,還不能斷干凈?你有更好的生活,沒必要為了一段失敗的婚姻把自己套在了原地。多去看看冉冉,她那么好,你也會喜歡上她的。”陸母好說歹說為自己的女兒做說客。
要是傅淵沒有結婚,可能還會考慮會不會跟紀安歌在一起,因為考慮到現實問題,他覺得兩個人的環境背景要是差距太大了,就不可能過得安穩,會有很多矛盾,可是他已經習慣了紀安歌,覺得只要相愛就算價值觀不同,背景天差地別也沒什么事。
有時候看問題不要太客觀,站在旁觀者的一邊永遠是看不清楚問題的,也不能說是理智,只有體會過才知道。
陸母看見傅淵對紀安歌噓寒問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空氣,怒火上來,拎著包就往紀安歌砸去,傅淵眼疾手快的擋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皮包。
但是那個皮包的鏈子是比較堅硬的飾品,傅淵的手也被這東西刺傷。
這里的動靜鬧得很大,傅淵的氣場又不是開玩笑的,旁邊的醫生護士都過來了,看到傅淵攔下了陸母的動作,就不敢聲張,趕緊去找院長來處理。
大家都想要是直接去勸說傅淵,也會招惹到他的不滿,他們也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院長匆匆趕過來,看到陸母在發威,卻不吃這一套,他也不是沒看過大場面,十分冷靜的阻止陸母:“陸夫人,這里是醫院,請你不要亂來。你要是來看病的,我們當然會極盡全力的救治你,但是我們不是無條件的服務,你要是胡攪蠻纏,我們也不會客氣。”
醫院不是娛樂廳,你鬧起來還要不要旁邊的病人休息了?院長說一就是一,可不會給陸母面子了。
醫院也不是陸家開的,而且院長對傅淵還有交情,總要給他撐場子,再說了陸母這是無理取鬧,簡直跟個潑婦一樣。
“傅淵別以為你找來了院長,我就對你沒辦法了。傅老太太很喜歡冉冉,而且她顧大局不會像你這樣感情用事。陸家跟傅家要是珠簾合璧,以后會有更長久的前途。冉冉還是會進傅家的大門,你不愿意,以后也得接受!”
陸母只要是為了女兒的一切都會去爭取,都在法律的邊緣試探了,還會管什么道德?
紀安歌蘇醒過來,正好聽到陸母口口聲聲宣稱傅淵以后要娶陸冉冉,覺得很刺耳,心情也亂了。
傅淵心里也壓了石頭,情緒很低迷,其實他也擔心這一點,有傅老太太在頭上施壓,他也會被迫。
可是,他看到紀安歌睜開的眼睛,又暗道不好了,這下子她又要誤會了。
陸母也看到紀安歌醒來了,不忘記逞口舌之快:“你醒來了更好,這話也給你提個醒,你記著了,以后冉冉才是傅三少的太太,你要是會做個人就趕緊離開,別老是礙著別人幸福的生活!”
離都離了,還要對傅淵糾纏不清,在那些人的眼里的確是很卑鄙。紀安歌心里也不好受,不想自己成為那么不光彩的人物,其實她也可以獨立不需要傅淵時刻的陪伴。
但是陸母這樣逼迫她,也過于強勢了。難道傅淵真的會跟陸冉冉在一起?要是這樣的話,還是要趕緊離開傅淵,這樣也少一點糾結。
院長看著病人都醒過來可房間里還是吵成了一片,就很憤怒對陸母警告道:“你要是再來鬧事,我們醫院可以采取強硬的措施帶你出去。你要是不怕丟人,就盡管鬧!”
看院長要叫保安過來,陸母也不敢再說了,惡心忘了紀安歌轉頭就走。
紀安歌懷孕的時候人也就更加的敏感也有許多顧慮悲愁,心里糾結,要是傅淵以后跟陸冉冉結婚了,她們會怎么對待自己的孩子?不行,還是要把孩子帶在身邊,傅淵以后會對陸冉冉好,什么都挺她的,也不會顧及跟紀安歌的孩子。
“她走了,你就別聽那些不好聽的話。”傅淵過來好好勸說,讓紀安歌安心別再糾結了,對陸冉冉他沒有那么多耐心去照顧。
“她來找你是因為陸冉冉的病又復發了。”紀安歌也想到了這一點,同情陸冉冉的病狀。
那樣的女孩子是楚楚可憐,傅淵又是個正常的男人,難道就不會生出保護的心思?
陸母剛才那么自信,難以保證他們沒有什么,紀安歌還是有些不安。
傅淵在旁邊噓寒問暖,全方面的伺候她,好像沒有把陸冉冉當回事,紀安歌就在一旁看著,擔心他會走開去陸冉冉的病房。
可是這樣也不好,紀安歌覺得自己疑心病重了,沒必要去限制傅淵的行動,他已經是前夫了,有自己的戀愛自由,他現在的照顧也只是出于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