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陸父陸母的關心,顯然得意壞了陸冉冉。現在她已經能夠掌控父母的意識,為了自己的生命,去謀取別人的生命為代價。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愚蠢處事也就是那些窮講究的人會遵循,要活下去,就得犧牲別人的利益,看看國外人是如何做的就知道什么叫人性。
資源缺少,必須要通過獵奪侵占的法子才能讓自己幸存下去,和平道義能救人么?反正是救不了陸冉冉的,她的那一套西方掠奪論已經根深蒂固,也給自己的父母洗腦成功。
不說有句老話么?金衣玉帶殺人犯,窮困潦倒臭乞丐,有些人表面上風風光光,人五人六的背后一大堆的黑料破事,還背負人命。
陸冉冉把事情交給了父母去做,就放心很多,可以繼續做自己的大小姐,喝喝紅酒跳跳舞,父母比自己經歷多閱歷多人脈廣,肯定可以找到法子把紀安歌的心臟弄過來。
雖然想得很容易,不過還需要時間。
現在的紀安歌作為重點保護對象,很少能夠被外人侵擾到。傅淵就像個二十四小時的保鏢隨時隨地的陪伴,就算是她睡著了也會在樓下守夜。
紀安歌對這一切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還是沒有脫離開傅淵,好像還在他的視線范圍內。
不過也沒事,她照常上學上班,傅淵也不會強入她的生活。
按時要進行產檢,紀安歌請了假后,早上起得晚了,但也不著急,昨天就掛好了號,吃完早餐還有時間逗留一會兒。
今天她打算坐著出租車去醫院,也不麻煩夏珊珊他們,而紀凱風也很忙,估計也不知道她產檢的日子。
紀安歌去了醫院,知道這里是傅淵上班的地方,不過這里是市內最好的醫院,要是不來她覺得對寶寶不好。
要看就看名醫,她也不缺這點錢。當然在婦產科排隊的時候,好巧不巧遇到了傅淵。
怎么說,還是面對面的路過。
紀安歌想著麻煩,不想跟他說話,背過了身去。她低頭打算裝作沒看到傅淵,可惜對方已經過來了。
傅淵插著白大褂的口袋,對她的無視感到無奈,早就習慣了她的冷漠,不過為了孩子也要照顧她一點。
“第一次做產檢,你緊張么?”傅淵看她的樣子好像不習慣這樣的場面,也對了,這孕婦多少會特別敏感。
紀安歌心里也覺得很別扭,一下子變成母親,身份變換了下就有點不能適應了,她其實也是個孩子,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醫生,該講什么話。
“我陪你進去看看。”傅淵也沒什么手術安排,就站在了她身邊,一塊兒排隊。
“你不忙么?”紀安歌看前后的病人都在看自己,不好意思的推拒起來。
她可以拒絕么?其實還真的不想讓外人用一樣的目光看自己。
“你干什么在乎他們的?”傅淵我行我素,才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尤其這是她的妻子,光明正大的,有什么好難為情的。
“……”紀安歌看著路人羨慕的眼神,心里也很無奈。在外人眼里,紀安歌身邊有個名醫陪伴還不夠幸福的么?
不知情的路人以為傅淵是紀安歌丈夫,都在羨慕她的福氣。
“你們也來產檢么?我看你年輕,那么早就跟你老公要孩子了么?不過早點當媽以后也早點當婆婆,可以抱孫子了。”前面一個大姐過來說話,閑聊著。
紀安歌為難了一會兒,看她誤會了,于是就說道:“這是我的前夫。”
傅淵沒想到她居然那么快就把他們的關系給扯清楚了。都沒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就說前夫了。
紀安歌也不管傅淵滿不滿意,就是讓別人別來羨慕了。這段婚姻她傷透了心,哪里是外面看得那么美好?
大姐聽了后很驚訝,到底是年輕,經不住考驗,不過錯失了那么優秀的丈夫也是個教訓。
系統播音員這時候叫到紀安歌的名字,輪到她進去看醫生了。
傅淵也跟著進去,里面的醫生跟傅淵是老同事了,一見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對紀安歌更客氣了些,讓她去里面的機器躺下,要給她照照肚子里的寶寶。
紀安歌最近覺得肚子里有東西在鉆來鉆去,知道是個小生命,也很激動,就要看到寶寶了,不知道它長大了多少?
傅淵陪著她,也沒說話,就看著紀安歌躺下,目光瞧著屏幕。
醫生打開了機器,然后做下看儀器表里的數據,再看投放出來的畫像。
紀安歌看到自己子宮里的那個小肉球,心里更加柔軟了,想要去摸著肚子。
傅淵默默的看著也就看她臉上洋溢著為人母的欣悅。
他很糾結,有些事情執著到底還重要嗎?傅淵難受極了,對三娘的恨從未消失,可是竟然愛上了仇人的女兒,現在有了孩子。
算是個孽種么?可是傅淵又不想要承認這個,怎么可能?他的孩子不可以這樣不堪!
如果紀安歌把孩子生下來,他絕對要封了那段恩怨,不能再提起,就算眼前的美好是假的,統統是謊言但是為了孩子,他可以隱瞞到底。
“孩子很健康,看它瘦瘦長長,以后會很漂亮。”醫生對著傅淵一頓夸,知道傅淵跟紀安歌的關系好,所以盡量的把好的東西傳達出來。
紀安歌從儀器上下來后,整理衣服,對醫生感激了一聲:“謝謝。”但是別的不多說,其實沒必要再說前夫的事了,得給傅淵個面子。
離婚的事不光彩,也不能讓傅淵的同事們嘲笑了。
離開了婦產科,紀安歌要去藥房配藥,路上遇到了從前認識的保姆,兩個人分開了很久了,還是保姆對她打了招呼對她很熱情。
紀安歌寬容大方,是個好東家,保姆也在關心她的家事,前一陣的風聲都在說紀安歌離婚的事,于是保姆就勸說道:“我也不是多事,但是我是真的為東家好,婚姻磕磕碰碰是有的,正常人哪里有不發脾氣的事,要是一拍不合根本相處不了。換個人也一樣,傅三少爺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們好好談談心,把道理說開了,就好了。要是不能用道理說的事情就讓著點。”
保姆知道女人的不容易,要是紀安歌錯過了這段好姻緣以后會更難過,不能任性。
紀安歌哪里沒想過退讓包容,可是傅淵根本不想講道理不給原由就要離婚,怎么讓?她一退再退只差自殺了,是傅淵逼著她。
“太難了。”紀安歌搖頭,跟保姆分開后,就陷入了低迷狀態。
“安歌。”傅淵叫住了她,卻還是沒有說什么挽留的話,只是擁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