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陸冉冉在一旁尷尬極了,應該說十分的沒面子,怎么說也是傅家的客人,但是除了傅老太太顯得熱情之外,其余人對她都是很生疏的,更別說傅淵了。
剛才傅老太太已經說了,讓傅淵跟陸冉冉以后結婚,都敞開了天窗說亮話,傅家和陸家是要結下好姻緣的。可是傅淵卻極力反對,還對陸冉冉不理不睬。
這也太不把她放眼里了,陸冉冉是什么人?在陸家可是掌上明珠,天之驕女,哪個人敢蔑視她呢?
傅家再高貴,那也不能給陸家難看,再說了他們家交往密切,本應該是親密有加,為什么傅淵對陸冉冉還沒有對紀安歌的十分之一好。
陸冉冉覺得傅淵應該是有后悔的心,不然就不會對紀安歌是今天這樣的態度了。
本來前些日子,傅淵為了氣紀安歌就故意跟她處在一塊,有時候陸冉冉還要假裝好人在外人面前避嫌可是傅淵是一點都不顧及的,當時可把紀安歌給傷心壞了。
現在,傅淵大概是后悔了吧!
陸冉冉心里極度可又不能表現出來,只是瞧著傅淵挨近了紀安歌,眼睛里帶著冷冷的釘子。
“不用了,我就是小事情,你別管我。現在我們也沒什么關系,在外人面前,我們更加要保持距離,不能讓人誤會了。”紀安歌瞧到陸冉冉在一邊,尤其對方臉色也不好看,心里對傅淵的關心很抗拒,雖然剛才她幫了傅淵卻不代表原諒。
之前,傅淵對她說過多么嚴重的話,怕是不會忘了。
傅淵現在就想看看她的傷口,可是紀安歌連碰都不讓他碰一下,心里十分的受挫。
“什么外人,你在我眼力比這些人都重要。”傅淵終于還是說了實話,表露關心,對陸冉冉倒是不在乎,也不怕對方難過什么。
“你不用好心了,傅淵,我們的事昨天就已經作數了。”紀安歌沒有要到想要的答案,看著傅淵一前一后的變化如此大,也是好奇他為什么在糾結?
傅淵也是進行了一場天人交戰才能這樣對紀安歌說話,不然還是冰山冷漠臉,生人無法靠近。
陸冉冉在一旁看他們難舍難分,想著要是不說點什么代入進去,傅淵怕是會對自己更加無視,看樣子,紀安歌對她也是有所承認了。
不如加深了這個誤會。
陸冉冉笑了起來,對傅淵勸說,好似在安慰朋友:“傅淵,你瞧,是不是我讓你們都煩惱了?我也不想變成別人口里的第三者,這些都是謠傳的。你就不要為難,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她為剛才的事道歉,如果不是來得時候不好,也不會讓傅老太太說那些話,這樣子紀安歌就不會誤會他們了。
“沒有什么誤會,我跟他本來是要離婚的,陸小姐進來也只不過是添了一筆,不過對我影響不大。等我們離婚以后,傅淵要娶誰也輪不到我來管。”紀安歌處處跟傅淵撇清關系,對陸冉冉的道歉也不接受,覺得對方是多此一舉。
傅淵聽她口口聲聲說要離婚,心里懊悔起來,他真的不該那樣逼她,現在反倒是在逼自己了。
“你是真的要離婚?”陸冉冉詫異說道,心里可是美滋滋的,不過還要表現得不能置信:“你以前跟傅淵那么相愛,居然也會離婚,這樣的話我倒是不相信什么愛情了。”
紀安歌心里也自嘲,覺得愛情就像個謊言,連傅淵這樣的人都靠不住,那么以后她也不會相信別的男人了。
從傅老太太房間里出來的傅文晟看到了客廳里的幾個人,倒是興致勃勃起來,好像瞧著好戲。
這是什么場面?三個人的場面,還是顯得很激烈的。
傅淵周轉在紀安歌與陸冉冉兩個女人之間,到底要怎么選擇呢?
方慧茹出現在了傅文晟身邊,對兒子說道:“你就別插手了,這陸冉冉我可沒打算讓她成為我的媳婦。”
大概看出了陸冉冉的本色,方慧茹對她也不客氣。
傅文晟倒是不懂母親是怎么看出陸冉冉的虛偽,只是投去好奇的目光。
方慧茹走到了客廳里,對著陸冉冉說道:“陸小姐今天我們是專門為了家里的事聚在一起開會,你似乎不該來這里的。好像也沒人特意讓你過來吧?”
陸冉冉本來就是湊個熱鬧,不請自來的,傅老太太倒是對此事不在乎,可是方慧茹卻挑明了。
“這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天你們在開家庭會議,就是想要來看奶奶就過來了。”陸冉冉對方慧茹那不善的目光有點不自在,急忙道歉。
“那陸小姐還是早點回去,我們這里還有事要說,你在的話不方便講出來。”方慧茹有勸退陸冉冉,口氣也比較的冷。
“可我……”陸冉冉心里不高興,覺得方慧茹實在不給自己面子,于是瞧向了傅淵,希望對方能說一句話。
“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讓我們的司機送你回家的。”方慧茹讓傅淵去一邊,也不讓紀安歌插話,強硬的把陸冉冉送走了。
陸冉冉只好離開,不過內心很不滿方慧茹,想到以后要對著這樣的女人喊婆婆,又是一萬個不樂意,以后跟傅淵結婚了就不來方家了。
傅淵這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勸說紀安歌,內心都矛盾得不行了,還要整理整理,到底要不要報仇?仇恨是仇恨,可是真愛也是真愛。
方慧茹看傅淵沉默,就帶著紀安歌走到了門口,看周圍沒人于是開口勸說道:“你如果真的想要離婚,那是打算好了以后的日子么?離婚的女人,在社會上很難立足,雖然現在女人只要勤快聰明都可以活下去,可是你在傅家說過的日子是再也享受不到了的。”
這倒是,紀安歌離婚以后就會跟貴族生活斷絕聯系,不會有傭人照顧她衣食起居,也不會有司機送她上下班,吃不到豐盛的家宴,也入不了上流人的圈子。她會變成平民,跟很多普通離異的女人一樣,奔波于生活,勞碌平庸。
“當初我嫁給他也沒想過那么多,什么富貴,有也好沒有也好,我不會改變主意的。既然在一起那么痛苦不如分開,這樣我還能清靜。我不會要傅家的一分財產,也不會后悔。”
紀安歌又不是你溫室里長大的蘭花,真以為她無憂無慮慣了就受不得一丁點的傷害?就算內心脆弱,可是她并不是很好打敗的,不然如何忍受那么多的偏見與嘲諷還會挺著腰板站在這里?
跟方慧茹說完了這番話后,紀安歌就不跟傅淵打招呼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