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沒人敢說不好,傅淵也無話可說。
“雨欣,我要回房。”傅老夫人搖頭,對小輩還是很失望頭疼要回去休息。
傅淵與傅振豪還有傅文晟一起離開了,紀安歌想要獨自走忽然被方慧茹叫住了。
“我還有話跟你說。”方慧茹是出自名門閨秀,說話也是斯斯文文,不過她的語氣里也帶著怒意,對紀安歌也有成見。
紀安歌平時也很尊重婆婆,就靜下心來聽話。
“你這次做得很不好,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應該放任自己胡來,都是成年人了,該知道收斂脾氣了,這次還牽連了傅淵。”方慧茹自然是責怪紀安歌的過失,覺得傅淵不會無理取鬧肯定是紀安歌哪里惹毛了他才會有這樣激烈的反應。
“傅淵不是不講情面的人,你要是好好了解他就知道了。”方慧茹可沒想那么深,覺得傅家還從未這樣亂套過,而是因為紀安歌的出現(xiàn)才會這樣。
紀安歌無從說起,她也不清楚傅淵為什么要鬧離婚,就單方面的意愿也無法說服別人,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事情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傅淵遲遲不說,紀安歌只好吃了啞巴虧。
方慧茹訓斥一通后,見紀安歌還是老實巴交的不說話,覺得對方態(tài)度良好,才滿意的回了房間。
紀安歌很是心累,傅家一家老小就沒有一個人為她說話,都在責怪她不懂事胡鬧,可是她還是不明白自己錯哪里了?
傅淵到底為什么要離婚?是移情別戀喜歡上了陸冉冉么?
紀安歌無所適從,第一次覺得如此無助,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一切的導火索是什么,沒人告訴她事情的根源在哪里,卻被一群人逼著去解決事情。
傅淵從樓上下來,走在樓梯拐角的時候聽到了下面的哭聲,停住了腳步往下一看,紀安歌縮在沙發(fā)里哭著。
他僅僅是冷漠督了一眼就離開了。
紀安歌跟傅淵就在傅家住了下來,不過還是感覺到不適應,因為傅老太太一直在監(jiān)視他們的生活。
傅淵覺得成年人了不該被這樣監(jiān)控著,好像還跟個小孩子一樣。
可是他的抗議,立馬被傅老太太打壓了下去。
傅淵洗完了澡就上床睡覺,心里頭的煩悶也只能丟到夢里。
紀安歌在樓下哭累了,然后才知道腳踝上的傷,就去拿了藥箱子給自己上了一次藥。
她跳著腳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傅淵已經(jīng)睡下了,就把聲音弄得小一點,然后去洗了澡,穿好了睡衣,猶豫了下還是跑到了沙發(fā)上睡覺。
她這樣懂事的動作特別讓人心疼,至少傅淵看到她這樣做就沒那么煩躁了。
紀安歌半睡半醒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無辜的抬起了頭,她可什么都沒做,傅淵這怎么就來找她了。
“去上床睡覺,你這樣子一點都不想要過日子的。”傅淵冷淡的說道。
紀安歌以為自己聽錯了,傅淵還想跟她繼續(xù)過下去嗎?
“不老實上床睡覺,你是想要明早就去民政局辦離婚?”傅淵又刻薄了起來,怎么就威脅起人來了?
紀安歌咬唇不語,她的心很傷,傅淵卻不來安慰一下。她也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人,其實很多規(guī)矩也不放在心上。
傅淵眼里劃過一抹疼痛,卻是拉不下臉來勸說,又回到了床上。
紀安歌挪動了受傷的腳踝,似乎要過來了。
忽然,房門被人打開,傅老太太就跟巡邏員一樣出現(xiàn)在門口,看到紀安歌這樣子就冷著臉嚴肅道:“你們還分床睡?這樣子是要和好么?你是要折騰什么?傅家委屈你了?沒吃過苦還裝得跟受氣包一樣。”
傅老太太看紀安歌這樣狼狽也是恨其不爭,就這個出息怎么坐好傅三夫人的位置?
“我剛才是去看手機的,不習慣在床上玩手機。”紀安歌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傅老太太當做信了,就關上了門,還提醒她趕緊上床睡覺,年輕人不要透支身體熬夜玩手機。
等老太太走開后,紀安歌就跟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乖乖的跑到床邊角落蜷縮著睡覺,盡量不靠著傅淵。
這樣的睡姿,她保持了一晚上,當然是失眠了。
第二天,紀安歌醒來的時候,傅淵早就離開了。她以為他上班去了,于是去梳洗了一下下樓吃飯、
第三天,客廳里響起了傅淵的聲音:“要是有緊急手術需要我,就算再晚我也得加班,所以這最后的規(guī)矩不能做效。”
傅淵是外科醫(yī)生,這手術也有可能是深夜進行的,所以也很難做到準時準點的回家。
“醫(yī)院里又不止你一個醫(yī)生,你小看你同事了么?他們都沒你有本事?醫(yī)院是以你為中心?都幾歲了還那么自我。”傅老太太也不客氣的嘲諷過去,讓傅淵別擔心這個了,她已經(jīng)跟醫(yī)院打過了招呼。
傅淵不喜歡被插手工作與生活,而傅老太太已經(jīng)很嚴重的影響到了他。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長輩,傅淵扭頭就走,現(xiàn)在只能忍著。
紀安歌在心里稍微好過了點,傅老太太也不是只對她態(tài)度差,對傅淵也挺苛刻的。
這叫公平,傅淵的確是過分了。這次紀安歌也不會為他說話。
紀安歌下樓打招呼,傅淵似乎聽到了可是沒轉身就往大門口走。
“慢著,你今天是要上學吧!”傅老太太眼皮子一開,本來打算閉眼休息,可看到了紀安歌起來了,就叫住了傅淵:“你送她去學校,不浪費你多少時間。她看是你的妻子。”
傅淵心里不滿,奶奶這是強壓牛頭,都不考慮小輩們的感受。
他又覺得紀安歌這時候起來是不是故意的?湊好了時間引起傅老太太的注意。
紀安歌不想麻煩傅淵,可是奶奶都這樣說了也只好跟著傅淵出去,可是看到傅淵那神色就覺得自己估計又被誤會了。
她也沒必要蹭著他的車子,反正自己也能去學校。
兩個人一路無話,到了校門口,傅淵踩了剎車,對著解開安全系帶的紀安歌說道:“下午,我讓程飛幫你去報考駕照。”
家里有車子,以后紀安歌可以自己開車上學。
紀安歌知道他是故意不想跟自己單獨相處,心里難受,默默的下車。
傅淵頭也不回的開車走了。
紀安歌僵在原地,對傅淵嫌棄的口吻深感難過。
傅淵望著后視鏡,看到校門口那個孤零零的身影,心里一疼。她這也是在演戲么?刻意演得那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