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在宴會上負氣離開,心中就已經有些后悔,自己沖動之下控制不住,把紀安歌一個人丟在宴會上的行為。
紀安歌一番殷勤軟語讓傅淵心中的氣悶已經消了大半,只是他還是有些放不下,很是在意紀安歌之前的舉動。
紀安歌看他雖然沉默不言,但是周身的冷氣收斂了許多,心中知道他的氣消了大半,不過這件事還是得解釋清楚,否則怕是得在他的心里埋下隱患。紀安歌并不希望這些事情,在未來的某一天,變成毀壞他們之間關系的導火索之一。
“紀凱風,他是我哥哥,親的,血脈相連。你知道我爸他是個混蛋,我在紀家這么些年,他在我心里,即是哥哥也是爸爸。有句話怎么說,長兄如父,我就是把他當成我爸在孝敬。”
紀安歌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皎潔,說紀凱風是她親哥,是真心話,說什么當成爸爸純屬為了安撫某人瞎掰的。半真半假的話說完,果然見傅淵的臉色更柔和了些。
紀安歌稍微向前幾步,依在傅淵的一側,口中半是撒嬌半是埋怨道:“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小心眼呢,連解釋的話都不讓我說,就丟下我跑了。”
“小心眼?我確實很小心眼,屬于我的,我就要拿走全部。”傅淵沉默半晌答道。
紀安歌沒想到他竟然這么不按路數來,正常來說這事不是該翻篇了么。
她抬頭對上傅淵深沉的目光,心中一凜,埋藏在心里的話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我在紀家,真正對我好的就只有我哥。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可以告訴自己,我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會在意我的死活,會想著我過的好不好。只有這樣我才能一次次的堅持下去,那時候他就是我活下去唯一的支柱。”
紀安歌一番話,非但沒有讓傅淵放心,反而身上冷氣更甚。
隱隱有在宴會上質問她時的架勢,甚至還夾雜著暴怒的氣息。
紀安歌見此縮了縮身子,似有些懼怕,但是最終還是開口繼續道。
“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我的丈夫,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要攜手共度一生的人。是我放在心里,愛著的人,是我今后還沒有走過的那些年里,可以依靠的人。就算你不愛我,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紀安歌后面的話,令傅淵愣在哪里,半晌無言。
本就內心忐忑的紀安歌,沒有得到回應,心中暗淡,沉默一瞬接著悶悶道:“就算你不愛我,可我還是不想變心……唔……”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淵突如其來的吻打破。
傅淵吻的用力,似乎要將她口中的空氣都吸走,紀安歌本就反應不及,等到傅淵放開她的時候,整個人都因為缺氧有些飄飄然的。
卻在同時,耳邊響起不太真切的聲音。
“我想我已經愛上你了。”
紀安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聽到這話呆愣的瞬間,猛地扒上傅淵的手臂道:“你說什么,我沒清楚。”
“沒聽清楚的話,就算了。”
“不行,你說了,愛我,不可以不算數!”紀安歌急了,拉著他著急道。
對上傅淵的眼睛,看到他眼中的笑意,紀安歌終于明白,這個人是故意誆她的。
本來想騙他再說一遍的心思,顯然是被看透了。氣呼呼的轉身,不去理她。
傅淵卻伸手將她圈緊懷里,在她耳邊道:“既然你都說了,不可以不作數,但是以后不可以對紀凱風那么好,我才是你老公。不準私底下見他,要見他得跟我一起……”
一條一條,傅淵列出的條件,紀安歌一條也沒記住,唯一的感慨就是:“傅淵,你不可以這么霸道。”
“你要后悔嗎?”
“不要!”
“那傅太太余生請多多指教。”
兩人相互表明心意,在接下來的相處中,更是你儂我儂,感情迅速升溫。
轉眼間就到了紀安歌到A大報道的日子,傅淵親自開車送紀安歌到學校門口。
傅淵停下車子,目不斜視:“到了。”
紀安歌轉頭看著傅淵說:“那你怎么不開車門?”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傅淵不動聲色。
紀安歌裝傻,左顧右盼:“沒有呀。”
傅淵終于轉頭看向她,紀安歌趁機抬頭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眼中滿是愛意。
傅淵卻不滿意,按著她的后腦勺,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直到紀安歌漲紅了臉伸手推他,明顯是氧氣不足了。
傅淵心滿意足,終于放紀安歌下車,兩人道別之后,紀安歌就往校門內走去。
目送著紀安歌走進校門,傅淵驅車離開,卻在后視鏡里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靳云祁。
原本踩油門的腳微微一頓,他不知道這個人出現在紀安歌所在的學校,是巧合還是有意。略微遲疑后,才驅車離開。
在傅淵離開不久后,紀安歌在去報道了路上也遇到了靳云祁。
紀安歌眼前一亮,幾步竄到他身邊招呼道:“云祁哥,好久不見。”
“安歌,好久不見,報道了么?”靳云祁笑的溫和,讓人如沐春風。
“還沒呢,云祁哥,正好遇到你,你帶我去唄。”紀安歌笑著,無意間透露出的親昵。
靳云祁聞言也不推辭,直接道:“好呀,現在時間還早,你到哪個班報道?”
紀安歌順勢說出了自己的專業和班級,靳云祁想了想道:“不遠,挺近的,正好我的辦公室也在那個方向。”
靳云祁這話說出,紀安歌才記起來,靳云祁在這個學校是來當教授的,跟她這個來報名的學生全然不同。
她輕咳一聲,擺出一副正正經經的樣子道:“那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靳老師了,畢竟尊師重道可是傳統美德來著,你說是不是呀,靳老師?”
前面還算一本正經,說到后面,卻多少透露出幾分調皮。
靳云祁無奈的搖搖頭道:“安歌不用這樣,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就好了。”
紀安歌卻是不依,搖搖頭道:“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長,但是在學校里我也是學生之一,稱呼你為老師,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怎么可以因為認識的久就搞特殊呢?”
靳云祁笑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