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紀安歌的影響,傅淵的心情也有些沉重,一路上坐車,他用手將紀安歌的手包在手心里。
時不時地輕輕點一下,然后摸摸她的頭,紀安歌小心翼翼的嘆了一口氣,傅淵倒是清楚的聽見了。
不一會車到了家里,傅淵下車后直接彎腰抱起紀安歌,她嚇得緊緊抱著傅淵的脖子,“你干嘛啊?”
“你有事瞞著我?”他略帶質問的說道,但語氣輕柔,滿滿都是寵溺。
“沒…沒有。”紀安歌躲開了他的視線,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開口罷了,有些難以啟齒。
進了房間,紀安歌被抱到床上,而傅淵站在一邊盯著她,“有事你就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憋著,我會替你分擔的。”
天色也晚了,傅淵酒喝的很多,紀安歌連忙推開他,“快去洗澡,你洗完我就去洗。”
傅淵一愣,紀安歌就是有事瞞著自己,不過先去洗澡,讓她想一想也好。
聽著浴室里水流的動靜,紀安歌坐在床上回想著杜醫生在傅淵懷里的一幕,還有杜醫生那深情的表白。
想著想著,傅淵就已經披著浴巾出來了,然后看著紀安歌說道,“去吧,洗完了就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說著自己便上了床,紀安歌只好慢吞吞的到了浴室。
許久也不見動靜,傅淵迅速下床,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看著紀安歌躺在里面愣著身,水已經不是很熱了。
“你在想什么?會感冒的?”傅淵直接拿起一旁的浴巾,然后抱起紀安歌給她披上,“你以后能不能小心一點。”
他把紀安歌抱到床上,兩人緊緊的貼在一起,她抬起眼看著傅淵,“其實,我的確是有事情瞞著你。”
看紀安歌的樣子似乎要坦白了。
“那你說吧,有什么瞞著我。”傅淵用手撐起頭,然后看著紀安歌。
“我感覺我好沒有安全感。”
傅淵一愣,“安…安全感?為什么這么說?”
紀安歌這才下定決心要把心中的想法都發泄出來,她不悅的嘟起嘴巴,然后說道,“我感覺我不是很了解你。”
傅淵點了點頭,誰會和一個只見過兩面的人就結婚呢,“你可以慢慢了解我。”他說道。
“你很優秀,喜歡你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喜歡我。”這才是紀安歌在意的一點,傅淵身為出色的醫生外,還是傅家的人。
“因為你是紀安歌,我只愛紀安歌一個人,認定是你只能是你。”傅淵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沒有絲毫猶豫。
“可是我感覺你并沒有想我打開心扉。”
傅淵眉頭一皺,忽然將紀安歌按在床上,目光炙熱的看著她,“我早就已經向你打開心扉了,現在,是不是該換你了?”
他緩緩低頭吻住紀安歌的嘴唇,一吻芳澤后傅淵想要更多,他似乎在征求紀安歌的同意,不過紀安歌卻沒有一點反應,甚至身體有些顫抖。
傅淵以為她是第一次太過緊張,便輕聲安撫道,“乖,我會輕點。”
紀安歌咬著唇瓣,點了點頭,臉紅的快要滴出水來,但是藏在腦海中的那些不美好的記憶卻猛地接踵而來。
唯一的一道防線浴巾已經被扔到了地上,兩人坦誠相對,傅淵輕輕吻住紀安歌的眼睛,正要準備進入主題。
突然一道微弱的哭咽聲傳來。
傅淵立馬停止動作,紀安歌像是受了刺激似的抓起被子遮住身體,傅淵不由一愣,“怎么了?”
說著他就伸手去撈人,卻發現紀安歌臉色有些發白,似乎是更強烈的拒絕著。
怕嚇到她,傅淵特意放緩動作,將人抱在懷里,不斷拍著后背,“別怕,我只是開個玩笑,在你同意之前,我會遵守約定的。”
紀安歌未說話,事實上她之前和傅淵所有的接觸都一直在隱忍,想辦法克服心中的陰影。
沒想到這么久過去,她還是排斥X行為。
熱淚滾燙,傅淵被紀安歌的反應嚇了一跳,以為她是怕自己反悔,便有些手忙腳亂的安慰紀安歌,“我們這就關燈休息,好不好?不哭了嗯?”
傅淵一定很失望吧……紀安歌有些沮喪的垂下眼簾,等到懷里的人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傅淵才放心的嘆了一口氣。
女孩一深一淺的呼吸聲漸漸傳來,傅淵實在睡不著,只好下床沖了一個涼水澡,然后狼狽的上床抱著紀安歌睡覺。
黑暗中,紀安歌窩在傅淵的懷里,感受著他的呼吸,可自己卻怎么也睡不著,明明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她還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
如果被傅淵知道那件事,他一定會嫌棄自己的。
想著想著,紀安歌便不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傅淵醒來的時候動作小心翼翼的,似乎回想起了昨天紀安歌的反應,如此排斥又不正常,難不成她是不喜歡自己?
不然為什么不想和自己繼續下去?
傅淵輕手輕腳的下床收拾,而紀安歌也醒了,只不過一直在裝睡,等傅淵離開后他才睜開眼睛。
她真的很渴望和傅淵正常接觸,和生理上卻極度的排斥,紀安歌很想要克服,她想傅淵嫌棄自己。
而到了醫院的傅淵更是心不在焉,紀安歌昨夜的反應太強烈了,似乎很討厭他繼續要做的事情。
此時陸萱正在為芭蕾劇被拒的事操心,不知道這是多少次被退回,無能為力后的陸萱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傅淵。
她思來想去,雖然自己當初選擇離開了傅淵,但傅淵畢竟也是要準備對自己求婚的男人,怎么說也應該有點情分,想到這里,陸萱立刻動身。
傅淵心里總是想著紀安歌的異常,根本沒有辦法工作,只好請假準備今天的家族聚餐,沒想到一出門便看到了來找自己的陸萱。
“傅淵。”
陸萱輕聲叫道,傅淵眉頭一皺,“你有什么事嗎?我現在有事要離開,等有時間再說。”說完便要側身離開。
陸萱及時攔在傅淵的身前說道,“我的芭蕾劇簡章一直被退回,我想請你幫忙。”她直接說出了找過來的原因。
傅淵低頭不解的看著陸萱,“這些事情與我有關系嗎?”
陸萱一咬牙,“你就幫幫我吧,我知道你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傅淵早就不想提起那些不堪的往事,他現在心里只有紀安歌一個女人,“我不想幫你,你還是離開吧。”
另一邊,紀安歌剛來到醫院,一個醫生認出她,并好心的帶著她來找傅淵,她打算主動示好來和他一起準備今天的家庭聚餐。
對于昨夜的事情紀安歌還是非常羞愧的,畢竟一個男人在那種事上,箭在弦上卻不能射出會有多么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