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淵心中一緊,抱起紀安歌就準備去醫院。
離開前,還用腳狠狠地踢了一下暈倒的劉經理。
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酒店一樓,男人上了停在門口的車后,徑直朝就近的醫院趕去。
車速已經快成一道殘影,看著副駕駛位置上昏睡的小女人。傅淵的眼眸愈發凌厲,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很快被接通,程林問道:“需要我做什么事?”
傅淵目光沉沉,冷冷說道:“劉氏集團、劉正德,我要他們徹底消失!”
程林沒有多問什么,恭敬應道:“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傅淵開著車,急速到了醫院。
前腳抱起紀安歌跑進大廳,后面立馬就有護士趕了過來。
“先生,請問你需要什么幫助?”
傅淵說道:“醫生,我需要一個女醫生。”
特別是最后三個字,傅淵加重了語氣。
沒一會兒,一個女醫生過來了。
她看了看昏倒的紀安歌,又看了看傅淵。就大致的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對傅淵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看著倒人模人樣的,沒想到也是個下半身思考動物。
傅淵記掛紀安歌,也沒有多作解釋,沉著臉地說:“醫生,麻煩你幫我看看她的身體情況和精狀況,會不會有危險。”
就在此時,紀安歌也悠悠醒了過來。
她有些迷茫的看著周圍,發現已經在醫院了。傅淵握了握她的手,紀安歌心里好受一些。
女醫生認真的檢查了一會,說道:“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精神有點嚇著了,回家休息一會就行了。”
一聽見回家休息,傅淵就冷下了臉。
以紀安歌暈倒前的反應來看,怎么可能這么快就緩過來。
傅淵說:“能不能再住院觀察一下?”
女醫生眉頭一挑:“隨你。”
就這樣,傅淵包下了醫院的VIP的病房。
紀安歌一個人住在里面,傅淵則放下了手頭所有的事,在旁邊陪著她。
看到他在身邊,紀安歌就覺得心情已經好了很多了。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
這幾個小時,傅淵一直默不作聲地陪著紀安歌,他知道在這種時候,她身邊是離不開人的,一想起傷害她的那個畜生,周身氣勢頓時降了幾度。
這時傅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定睛一看,發現是程林打來的。
傅淵立馬按下接通。
程林猶猶豫豫的說道:“事情已經辦妥了,但……”
聽見前一句,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程林的辦事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但聽到后面的轉折,他不由眉頭一皺,問:“怎么了?”
程林繼續說:“下午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走漏出去了。傅家和紀家的人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估計這個時候正向醫院趕來。”
因為沒有避人,所以在一旁的紀安歌也聽得清清楚楚,小臉頓時煞白。
她的名聲本來就已經夠臭了,好不容易才能獲得傅家的認可,可這件事傳出去,她該怎么解釋,他們又會信嗎,那自己豈不是要和傅淵離婚了。
傅淵掛了電話,回頭看到一臉驚慌的紀安歌,薄唇微抿,并未說什么。
紀安歌拉著傅淵的手,咬唇說:“我們是不是會離婚啊?你父母還有奶奶,他們……”
“瞎說什么,”傅淵眉頭緊蹙,打斷紀安歌的胡思亂想,“別老把離婚掛在嘴邊。”
小女人的肩膀隱隱顫抖,傅淵怕她再次被刺激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振振說道:“放心,我們不會離婚的。”
聽傅淵這么一說,紀安歌逐漸放下心來。她能感覺到,傅淵說的都是真的。至于其它不愉快的,就讓它隨風飄散吧。
剛放下心來,紀安歌電話又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傅淵奶奶打來的。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接通了電話,等著被奶奶審判。
紀安歌知道,傅淵的母親本就對自己很不滿意,不愿意傅淵和自己在一起。
現在又出了這么一個事情,可謂是雪上加霜。像是十二月下起了暴風雨,讓人防不勝防。
接通電話后,那頭傳來方慧茹不悅的聲音:“下午發生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知道,當初能接受你是因為那些謠言都只是捕風捉影,但現在……安歌,我們傅家是絕不會允許傅淵娶一個身子不清白的女人,希望你能明白。”
紀安歌臉色又白了幾度,低垂著頭解釋道:“這件事是被人陷害了,幸好傅淵及時趕到,您別擔心,我什么事都沒有。”
方慧茹慍怒說道:“誰擔心你啊,我是擔心傅淵的名聲。既然你說你是清白的,那你必須去開個證明,只有證明你是清白的,才可以壓下去這件事。”
紀安歌很絕望,但又沒有其它辦法。只能先同意了,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傅家的顏面,奶奶一定也在旁邊,還是先壓制住方慧茹和傅老太太的怒火,后面的事情再說吧。
掛掉了電話之后,紀安歌松了一口氣,連奶奶的關都過了,其他人也就沒太大問題。
傅淵想一直陪在床邊,但紀安歌怕耽誤他的工作,說自己已經沒事了,讓他放心離開。
傅淵離開后,整個病房沒有其他人。清凈下來后,紀安歌剛想睡覺。
沒過多久有人進來了,定睛一看是紀凱風。
“那個王八蛋竟然敢欺負你,有沒有傷到哪,哥哥幫你報仇去!”
紀安歌搖了搖頭,眼眶有些濕潤,她的哥哥永遠都會把她放在第一位,哪怕這件事遭受萬人唾罵,他也毫不猶豫地第一選擇關心自己。
他看見紀安歌沒事后,松了一口氣,但還是氣憤的說:“傅淵干什么去了,你出這么大事也不在身邊陪著?”
紀安歌見他一副要去算賬的架勢,連忙拉住,“哥哥,他剛剛被我趕走,我沒事,不想耽誤他上班。”
紀凱風對她這個態度也沒什么辦法,誰讓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呢。
目送紀凱風離開后。她剛想躺下睡覺,門口又傳來了聲音。
宋芝雅和紀揚靈不知從哪打聽到她的下落。
她們一進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紀安歌。母女倆臉上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但立馬又變為擔心的模樣。
一同前來的還有紀冬,他臉上仍然是那古板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擔心,不過紀安歌已經習慣了,因此不覺得難過。
“安歌,你沒有事情吧,可擔心死我了。”宋芝雅假惺惺的說道。
紀安歌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沒有事情。”
宋芝雅頗為自責的說道:“這件事情真是怪我,沒想到劉經理是那種人。但好在有驚無險,你平安無事就好。”
紀揚靈在一旁說道:“姐姐,我還以為劉經理會對你死心呢,沒想到他會對你……”
“你真的沒有事?”紀冬話里帶著關切,但怎么聽都覺得生硬。
紀安歌眉眼低垂,沒有什么和他好說的:“我沒事。”
話音落下,紀冬上前打量著紀安歌,忽然說道:“其實劉經理對你還是舊情難忘,你真的不考慮改嫁?”
聽到這話,紀安歌猛然抬頭,瞪大了眼。
他知不知道劉經理對她差點做了什么!
幾個喘息后,紀安歌握緊的拳頭松開,輕輕闔上眼,伸手指著病房門口,淡淡地說:“你們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見到她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紀冬積攢了多日的火氣一下子竄上來:“紀安歌,事情到這一步,你還有臉發脾氣了!當初你要是聽我的話,嫁給劉經理,現在哪來這么多事,那個窮小子有哪點比得上劉經理,你能不能學學你妹妹,讓我省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