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在這里等著,林易安隨即朝著西面掠去。
在他離開沒多久。
一輛軍綠色的車子從學(xué)校里行駛了出來,身上有一種典雅之美的韓秋怡,坐在了這輛車子的后座上。
柳眉微微皺起,韓秋怡問道:“吳伯,我爺爺真的身體突然不舒服?你不是來帶我回去相親的?”
一名年約五十多的老頭,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他笑道:“秋怡,老爺子身體真的不舒服,當(dāng)年我跟著老爺子南征北戰(zhàn),我可不會去詛咒老爺子!我的任務(wù)只是把你帶回去,至于會不會在今天給你安排相親,我可并不知道。”
韓秋怡看著耍滑頭的吳伯,她已經(jīng)習(xí)慣這老頭了,看來她的爺爺應(yīng)該沒什么大毛病,要不然吳伯就不是這副樣子了,臉上再度恢復(fù)了應(yīng)該有的波瀾不禁。
“我不想成為家族的犧牲品,我喜歡的人要自己挑選,我不會和一個毫無感覺的人結(jié)婚!”
剛剛在吳伯來接她的時候,得知自己的爺爺身體有狀況,她打了一個電話給孔彤萱的。
但,孔彤萱已經(jīng)坐上了劉建樹的車子離開,知道林易安有可能還在校門口的時候,韓秋怡立馬坐車出來,想要讓林易安回去幫自己爺爺看看,正好想要告訴她的家人,自己已經(jīng)有喜歡的男人了。
之前她去宿舍里換一身衣服的,原本是想要買點禮物,去林易安的父母那里的,沒想到吳伯會在這個時候來接她。
而李涵和徐崢原先也是想要去蹭飯吃的,身上錢和卡全部沒有帶,他們也是回去拿錢買點東西的。
只是在得知林易安有事,而韓秋怡也被接走之后,他們兩個放棄了這個念頭。
韓秋怡坐著的車子,所行駛的方向,正好也是西面。
吳伯轉(zhuǎn)頭看著不再開口的韓秋怡,他說道:“丫頭,有些時候是身不由己的,當(dāng)年你爺爺和你奶奶同樣是利益婚姻,其實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你何必這么倔呢?我聽說你一直在家里叨念著一個叫林易安的?”
“老爺子讓我特意去查了這家伙的底細,查到他獲得了國內(nèi)醫(yī)術(shù)第一,倒是的確把我震驚了一下,憑借這個身份,倒也可以和你湊成一對了。”
“不過,之后的全球醫(yī)術(shù)比賽他做了什么?竟然連臨陣脫逃的事情也做得出來。”
“老爺子當(dāng)時氣得把他最愛的紫砂壺都摔了,他說這種人要是在戰(zhàn)場上,他非得要親自槍斃不可。”
“我看那小子也只是中醫(yī)界推出來的傀儡罷了,現(xiàn)在中醫(yī)界的那些老頭子,為了讓中醫(yī)崛起,連這種不靠譜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韓秋怡平靜的說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吳伯,林老師的優(yōu)秀,你們不懂。”
看到韓秋怡保持著平時波瀾不禁的模樣,吳伯是連連嘆氣,反正這丫頭他是勸不動了。
正在看著窗外的韓秋怡,忽然說道:“停一停!快停車!”
司機隨即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只見在路邊,林易安懷里抱著一個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剛剛這小女孩亂穿馬路,差一點被車給撞了。
林易安順手將其給救了下來。
此刻,小女孩的母親正不停彎腰對林易安表示感謝呢!
韓秋怡急忙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剛剛從小女孩父母的感謝中擺脫出來,正要繼續(xù)加速的時候。
韓秋怡擋在了他的身前,說道:“林老師,我聽彤萱說您有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空去幫我爺爺看看,我爺爺?shù)纳眢w情況不太好!”
林易安微微思索,說道:“你家在哪里?”
韓秋怡隨即說出了一個大概的方位,說來也巧,她的家正好一直在西面。
要來殺林易安的人也在從西面不停趕過來,如果去一趟韓秋怡的家里,倒也不影響什么。
畢竟韓秋怡是孔彤萱的同學(xué),而且林易安對這丫頭也不太反感,對于外人,他就不顧慮太多了:“我去你家,可能會給你帶來不少麻煩。”
韓秋怡不明白林易安口中麻煩是指什么?她只能順著說道:“林老師,我不怕麻煩。”
聞言,林易安點頭道:“好吧,那就先去一趟你家,給你爺爺看看情況!”
反正有他在,完全可以保護好韓秋怡的家人,最多是讓他們受一點驚嚇。
聽到林易安答應(yīng)了下來,韓秋怡臉上的波瀾不禁消失了,露出了一抹抑制不住的喜悅:“林老師,那您和我坐車回去吧!”
韓秋怡帶著林易安坐上了車子的后座,說道:“開車吧!”
副駕駛上的吳伯,看到林易安之后,臉色變得有幾分的不自然,他從前調(diào)查過林易安,他清楚的記得這小子的相貌呢!只是他也不再開口了。
車子順利的行駛到了營地。
韓秋怡的家就是在這里,她的爺爺是這里的老大,如今還擔(dān)任著一些職位,而他的大伯和父親同樣在這里擔(dān)任要職,可以說他們一家是京州這處營地的掌控者。
在來到營地門口的時候。
吳伯找了一個借口先走下車子了,看著緩緩行駛進去的車子,他隨即撥通了一個電話,將韓秋怡帶著林易安回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對韓秋怡的父親說了一遍,讓他們事先能有一個心理準(zhǔn)備。
在通知完了之后。
他徒步走了進去,走到半路上的時候,看到韓秋怡和林易安乘坐的車子停了下來。
走近之后才得知是這輛車子忽然出故障了。
原本以為一下子就可以修理好的,所以林易安和韓秋怡打算在車下等一會。
可司機遲遲無法將車子重新發(fā)動。
吳伯看到韓秋怡在接電話,他走到了林易安身旁,低聲說道:“小子,你最好識趣一點,現(xiàn)在就離開!”
“你的底細我可以清楚的很,秋怡不是你能夠得到的,現(xiàn)在找個借口離開,我可以送你回去,不要到時候被扔出去,可就不好了!”
林易安看了眼吳伯,皺眉道:“是韓秋怡請我回來的,要讓我離開也應(yīng)該是她來對我開口。”
“你清楚我的底細?”
“你當(dāng)年和自己的弟妹有一腿,還給你生下一個兒子,到了現(xiàn)在你弟弟也還不知道。”
“你對你弟弟一家照顧有加,他們對你是感恩戴德的。”
聞言。
吳伯如同見鬼了似的,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他和他的弟妹,應(yīng)該再也沒有第三人知道了。
眼下被這個自己看不起的小子給直接說了出來,他的眼睛瞪得比燈籠還大。
這到底是誰清楚誰的底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