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匆匆。
次日,天色還未亮透的時候。
澳島一處茂密的山林里。
林易安、福伯和云凝雨行走在其中,沒有了手腳的晁非也被帶過來了。
不過,由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抬著,倒是享受了一回大老爺的待遇。
可晁非的臉色異常難看,整個人看上去奄奄一息的。
昨晚。
福伯在說出地心炎修煉場之后,順便將云老爺子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林易安反正要去天道宗,到時候把云老爺子順手帶出來不會費太大的工夫。
晁非昨天晚上再次醒過來之后,他真的是被嚇破膽子了,把所有事情全部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他實在不是什么硬漢子,雖說手腳沒有了,但他還想茍延殘喘的活著。
在得知是天道宗的大長老在暗中操控,福伯和云凝雨心里面怒火直冒,他們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天道宗的大長老了?把晁非帶上是想要去天道宗和大長老對質。
天道宗的宗門在深山之中,一般人很難尋找到天道宗具體的位置。
不過,福伯和晁非都在天道宗內待過的。
根據昨天晁非的坦白,今天正好還是天道宗一年一度的盛會。
在今天,天道宗會舉行各種繁瑣的儀式。
當然雖說是盛會,但這是天道宗內部舉行的,一般不會邀請古武界的其余家族和宗門。
可聽晁非所說,這一次和天道宗關系不錯的一個古武家族會來參加。
南方蕭家。
在炎夏的古武界也是一個重量級的武道家族。
蕭家現任家主和天道宗的現任掌門,當年一起在外歷練過,甚至立下約定,如果今后有兒女,他們還要做親家。
今天凌晨林易安等人就來到這處山林里了,由于車子無法在山林里行駛,他們已經行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跟在福伯身后的云凝雨,忽然被地面上的石頭絆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她摔下去的地方正好有一塊鋒利的石頭,如果她的臉撞擊在石頭上,那么肯定會鮮血直流的,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
林易安覺察到了后面的動靜,在云凝雨要摔倒在地上的瞬間,他一把將其抱住了。
云凝雨的身子猛的靠入了林易安懷里,在定了定神之后,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了起來。
林易安將云凝雨松開了,他對云凝雨沒什么特別的想法,說道:“就地休息幾分鐘吧!”
話音落下,他隨意的在地面上坐了下來。
福伯對著云凝雨,說道:“小姐,休息一會吧!”
昨晚云凝雨處理完云氏集團的事情已經很晚了,可以說幾乎是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覺。
云凝雨點了點頭之后,對著兩名保鏢,說道:“你們也休息一會。”
那兩名保鏢隨即將晁非放了下來,就地坐下休息了。
云凝雨拍著自己有點發酸的小腿,美眸里的目光時不時的瞟向林易安。
剛剛在靠入林易安懷里的瞬間,她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對方真的是一個老頭嗎?她心里面是越來越懷疑了。
昨晚云凝雨對福伯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福伯一口認定了林前輩的年齡不會低,一身實力如此之高,而且還能夠刻畫出那么牛掰的烈焰符,年紀會輕到哪里去?
在整個炎夏的古武界,可以刻畫出符咒的人,有哪一個不是頭發花白!胡子花白的!
根據這些判斷,福伯非常篤定林易安是一位老前輩了。
福伯是靠著林易安展現出的各方面判斷的,而云凝雨則是靠著女人的直覺產生的疑惑。
就地休息了十分鐘之后,云凝雨提出繼續前進。
林易安沒有拒絕。
天道宗在山林的最深處呢!而且越往里面走,越是危險。
沿路有天道宗布置的不少阻礙存在,如果普通人被困其中,那么極有可能會死亡。
不過,一般人不會進入這處山林的深處的。
只見在來到天道宗開始布置阻礙的地段后,有一塊厚重的石碑豎立著,上面寫道:“禁止前行,后果自負!”
這應該是天道宗用來提醒闖入者的。
每一年,天道宗布置的阻礙都會有變化,但晁非才剛剛離開天道宗,他自然知道哪里布置了陷阱的。
既然晁非可以繞開這些布置下的阻礙和陷阱,那么林易安也懶得出手了。
……
而此時。
天道宗內。
一個古樸的房間里。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頭坐在椅子上,在一旁的桌子上有一個小爐子,里面有縷縷煙氣飄散出來。
在小爐子里點燃的是一種讓人凝神靜氣的藥草,在修煉的時候,用這種藥草輔助很有效果。
這個表情肅穆,時不時會皺起眉頭的老頭子,他是天道宗的大長老申宗籌。
“咚咚咚!”
房間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申宗籌說道:“進來。”
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恭敬的推門走入,他是申宗籌的弟子,同樣也是晁非和何昆的師弟。
“有消息了嗎?”申宗籌聲音低沉的問道。
這名弟子隨即回答道:“師父,昨晚云家沒有被葉家吞并,反而是葉家一夜間被云家給吞并了。”
說完之后,這名弟子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只見申宗籌干枯的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他的兩個弟子何昆和晁非出動了,這次的行動不可能會失敗的,要知道云家只有一個練精境一層的福老頭。
申宗籌心里面想不通,“你兩個師兄呢?”
那名弟子提心吊膽的搖了搖頭,說道:“師父,沒有兩位師兄的消息,昨晚在云氏拍賣行頂層發生的事情被封鎖了起來,昨晚好像在那里弄出了不小的動靜。”
申宗籌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的,他的兩個弟子都是練精境三層的修為啊!心里面忽然冒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轉而,他暗自搖了搖頭,對這種冒出來的感覺表示可笑,他是堂堂天道宗的大長老,就算這件事情敗露了又怎么樣?他完全可以推得一干二凈。
見師父沒有開口,那名弟子又提醒道:“師父,掌門讓您準備準備,南方蕭家是我們的客人,這次天道宗內的盛會不能夠出差錯,否則會讓別人看笑話的。”
申宗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思考的事情拋之腦后了,說道:“走吧!”
云家只是一個世俗家族,這次不能夠讓云家乖乖就范,那么以后還有機會。
言罷,他和那名弟子一起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