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所在的城市是綿德。
綿德和林城的繁華程度差不多,周虎和方金牙把衣服買回來之后。
林易安和范志他們一起出發去綿德了。
在離開林城前,林易安回御景江山告訴了父母一聲,聽到兒子只是出差幾天,馮明玉這才放心下來,不過,她對林易安叮囑了好半天。
林城距離綿德并不是很遠,坐飛機的話也就一個多小時。
當林易安、范志和范光合從綿德機場走出來的時候。
有一個打扮時尚的女人在等候了。
這個女人的年齡大概三十五六歲,她是范志的妹妹范嵐娟。
“二哥,爸的情況很糟糕,你不是從林城請來了神醫嗎?人呢?”范嵐娟開口就直奔正事。
范光合是范家旁系的人,按照輩分,他要喊范嵐娟一聲堂姑。
但在他剛準備開口的時候,范嵐娟又說道:“二哥,難不成林城的那位神醫沒有跟你一起過來?你不是說對方答應出手了嗎?”
范志緊緊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自己妹妹實在太唐突了,關于林易安的身份又不好在電話里多說,所以范家人只以為他請回來了一位神醫。
“嵐娟,你沒看到仙師就在這里嗎?”
范志看向了林易安,只要有仙師在,他父親的病肯定能夠好起來,所以現在是十分的閑定。
范嵐娟剛才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易安。
此刻,見范志看向了林易安,她臉上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二哥,你說的神醫就是他?”
主要是林易安的樣子看起來太年輕了,無論換成誰都不會相信的。
不過,范志聽到質疑后,他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仙師這等人物是誰都能隨便請動的嗎?此次愿意來一趟綿德,在他看來這已經是破天荒了,如果惹得仙師不高興,當場轉身走人怎么辦?
范志冷聲道:“嵐娟,你是在懷疑我的眼光嗎?別再讓我聽見你質疑仙師。”
范嵐娟從小對這個二哥尤為敬畏,看到范志這樣就生氣了,她頓時閉上了嘴巴,“二哥,咱們先去祖宅。”
范光合先一步給林易安打開了車門,畢恭畢敬的說道:“仙師,您請。”
在林易安坐上后排之后,范志和范光合才依次上車。
這一幕讓范嵐娟愈發的錯愕了,范志和范光合對這個黃毛小子未免客氣過頭了吧?
這小子真的會是醫術仙師?
退一萬步說,即便這小子真的醫術高明,也不必如此謙卑吧?他們范家好歹也是綿德的大家族。
機場距離范家祖宅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在一路順利抵達范家祖宅后。
林易安站在祖宅門口,整個范家祖宅雕梁畫棟,充斥著歷史的沉淀氣息。
不過,他的表情卻是漸漸凝重起來。
這處風水本來屬于寶地,但他隱隱感覺到,祖宅的某個地方,充滿了尸氣。
此乃這處祖宅的禍根所在。
“仙師,祖宅真的有問題嗎?”范志見林易安表情凝重,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林易安點了點頭,說道:“不出意外,你父親的確是受到了這個祖宅的影響。”
范嵐娟聞言。
她是更加懵逼了,父親犯病跟祖宅能有什么關系?這個黃毛小子不是來給父親看病的?他是來看風水的?
一直聽到范志和范光合仙師仙師的喊著,難道他并非是醫術仙師?而是玄學方面的仙師?
二哥不是從來不信這些封建迷信嘛!這次怎么會請來一個毛頭小子來看風水?
正常情況下,不是年齡越大,才越容易讓人信服嗎?可林易安看長相也就二十來歲,二哥為什么偏偏就信了這小子呢?
在范志想要請林易安進入祖宅里面看一看的時候。
有一個穿著太極服的老頭和一個青年,從一輛車里走了出來。
青年幫老頭拎著一個木質醫藥箱。
見到這個老頭后,范嵐娟趕緊迎了上去,十分客氣的招呼道:“柏老,您來了!”
柏老柏淳厚。
屬于綿德中醫界的泰山北斗,稱之為綿德中醫第一人也不為過。
他是綿德各大家族的座上客,畢竟誰也無法確保自己不會沒病沒災。
幫他拎醫藥箱的青年是他的學生達毅,其臉上也洋溢著傲氣。
這些天,范志父親的病一直是柏淳厚在治療的,最開始效果還顯著,但現在效果是越來越差了。
柏淳厚對著范嵐娟淡淡點頭,“你們站在這里干什么?”
范嵐娟解釋道:“柏老,我二哥從林城請來了一位神醫為我爸治病。”
一聽到“神醫”兩個字。
柏淳厚頓時微微瞇起了雙眼,他是認識范志的,目光在林易安和范光合身上來回打量。
范光合的年齡比較合適,他問道:“林城醫學界我也認識不少同仁,不知尊下是否是剛剛才在林城打出名號?”
范光合看向了林易安,說道:“柏老,治病的是這位仙師,我是范家的晚輩。”
柏淳厚不禁愣了愣神。
視線瞬間聚焦在了林易安的身上,這小子是林城的神醫?
開什么國際玩笑?
柏淳厚問道:“小友,你是學習現代西藥的?”
林易安擺了擺手,“算中醫吧!”
此話剛說出口。
柏淳厚瞬間黑了臉,中醫靠的是無數年月的經驗累積,一個黃毛小兒在中醫方面能有什么造詣?
“瞎鬧!簡直是瞎鬧!中醫就是被你們這些騙子給毀了,你知道何為中醫嗎?”柏淳厚怒發沖冠的喝道。
身為綿德中醫界的泰山北斗。
柏淳厚在整個炎夏也小有名氣,他有身為中醫的傲氣,心里同樣有著將中醫發揚光大的宏愿。
奈何他能力有限,頂多可以影響到綿德的醫學界,而且如今西醫勢大,在炎夏國,中醫的位置極其尷尬,分明中醫才是炎夏先輩傳承下來的魁寶啊!
這也難怪柏淳厚會如此生氣了,實在是林易安一丁點都不像中醫!他是為炎夏的中醫界深惡痛絕啊!
柏淳厚沒有壞心思,只是一生執著于中醫,他不允許別人侮辱了中醫的名聲,不善的目光狠狠盯著林易安,有一種要將其扒皮抽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