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ri子一天天過去,皇后的肚子越來越大,安然腿上的傷也逐漸痊愈痊愈了,云宮南,依舊音信全無,狼淵國自從上次百萬大軍壓境,撤兵后也再沒了消息。
秦朝的幾位國公正在拼盡全力追查著那名太醫的下落,林云志依舊囂張跋扈,絲毫沒有察覺,皇上已經開始鏟除林家的勢力。
這些ri子,皇帝來到后宮,要么就是去李美人那里聽曲子,聽歌聲,要么就是來到安然這里,討論詩詞歌賦,探討前朝政事。
皇帝不在的時候,安然偶爾也會活動活動筋骨,康復的腿,卻依然裹著紗布,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裝作生病的樣子。
還有3天,便是安然行冊封禮的時候。
蘭亭殿內。
安然迷迷糊糊的醒來,撐了撐懶腰,阿朱正在庭院內打掃,安然取來剪刀,將膝蓋上的紗布剪開,白皙的腿上,一道彎彎曲曲的,猙獰的傷疤,烙印在了膝蓋上。
這就是與皇后斗爭,所付出的代價,所留下的印記,安然恨得牙根直癢.癢,林玉蓉,我安然一定要讓你付出比這慘痛十倍的代價。
“娘娘,娘娘,下雪了!”
正當這個時候,阿朱滿臉喜色的推門跑了進來,一路跑跑顛顛的,沒了往ri的那份穩重。
一進屋,看見安然正對著自己腿上的傷疤出神,那眼神惆悵的很,一副擔憂,而又痛恨的樣子。
“娘娘您放心,王太醫的醫術高明,您的腿一定會被醫治好的,您腿上的傷疤一定會消失的。”
阿朱自顧自的安慰著,安然低著頭,望著膝蓋上的那條扭曲上拔出神,阿朱,拿了新的紗布走上前去,將安然的腿包扎起來。
一邊低頭細致的包裹著安然的膝蓋,一邊說道:“娘娘,奴婢記得,奴婢的母親曾經跟奴婢說過,無論是多么重的傷疤,只要過了一個伏天就會康復的。”
一轉眼間,有個漂亮的蝴蝶結系在了安然的膝蓋上,白花.花的紗布又重新附著在了安然的腿上,幾個月過去了,安然的腿上,綁著一條白色的紗布,像是特殊的裝飾。
“阿朱下雪了,你扶本宮去御花園走走吧!本宮還沒有在這紫禁城之中,看見雪呢。”
阿朱愣了一愣,想著安然的腿,也已經康復了,平時還看見安然對著空氣拳打腳踢,不知練的什么功夫,如此異象,也許下雪散散心,能讓安然的心情好些。
“是,娘娘,奴婢服侍娘娘更衣。”
若是說夏季的衣裳,一件內衣中一又是外套,穿著旗袍就已經足夠麻煩了,那這冬季穿衣才真是真正的里三層外三層。
忙活了能有半個時辰,安然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皮膚都透不過氣來,在暖烘烘的房子里,不禁流下了細汗。
纖瘦柔美的身姿,在厚實的衣服下,看不出絲毫痕跡,水桶腰,從上到下都是一樣的粗。
“娘娘,我們走吧。”
終于,在忙活了半天之后,安然終于更好了衣服,安然看著眼前的阿朱穿的還是一身單薄的衣裳,再看看自己,被包裹得像是一只大黑熊一樣,笨重極了,連邁開步子,都覺得費力。
安然走出了蘭亭殿的大門,整個紫禁城,都被一片白皚皚覆蓋著,來往的工人步履匆匆,太監的頂蓋上,本是紅色的細碎,被一層雪覆蓋,整個紫禁城都是一片白茫茫,并不太高了,房檐上,堆滿了薄薄的積雪,雪才剛剛開始下,愈下愈大,并沒有要停的意思。
安然腳下的鞋子,踩著路面上的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是小的時候,下雪了,在打雪仗一樣,而讓人覺得開心極了,一下子這宮內斗爭,那些陰暗的事情似乎都隨著這場雪,所以掩蓋了,白茫茫的雪,遮住了這厚重宮墻內那些人性的污點。
轉眼間,阿朱扶著安然來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中的草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落光了葉子,只剩下干巴巴的樹枝沒了,夏季那般繁盛,若夏季的綠花園是一片生機勃勃的綠油油,那么冬季的御花園更顯現出的肅殺之氣。
一份清冷淡漠的氣氛,安然都是喜歡得很,御花園中十分的寧靜,偶爾有幾只麻雀,嘰嘰喳喳的從這個樹枝飛向那邊的樹枝。
輕巧的鳥兒在這樹枝上,抖落樹枝的積雪,為這一片平淡無奇的景色,倒是平添了幾分生機。
一轉眼間來到了當初星蘭公主落水的那個湖泊旁邊,湖泊還尚未冰凍,京城里的溫度還沒有那么低。
在湖面的最表面,有一層薄薄的,大概比手指肚還要輕薄的一層冰,雪覆蓋在湖面上,結成一層冰花,好看極了!安然走上前去,用一只腿輕輕的踏著,冰面,咔嚓一聲的裂開。
當然覺得好玩,一旁的阿朱去看的膽戰心驚,站在岸上拼了命的賺錢,安然的手臂生怕安然一個不小心落到這個剛剛結冰的湖里去。
輕薄的雪花落在安然高高盤起的發髻上,一片又一片,裝點著那些死氣沉沉的珠寶,白色的半透明的結晶在安然的頭上,更能把安然那一副生機,活力襯托出來。
起初,安然來到這工作中,只覺得眼前的宮殿是兒時游覽過的名勝古跡,是故宮,是景區,隨著在宮斗中愈陷愈深,更覺得像是青年時期看的那些電視劇,覺得虛幻飄渺,富有戲劇性。
如今,隨著一場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人才真真正正的覺得,眼前的這個地方叫做紫禁城。
當然玩得盡興,只是忽然之間似乎感覺到暗處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這種被人注視的感覺讓安然渾身不舒服,安然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閉起眼睛,豎起耳朵,仔細的聆聽著那來人的方向。
“娘娘,怎么了?可是凍到了?”
一旁的阿朱不知所以然,還以為安然是由于天氣太寒冷,凍得渾身僵硬了。